史上第一混乱(237)
成才:“麻子?没印象。”
我说:“姓呼延。”
成才马上来了神:“你说呼延大嫂吧?哈哈这名字太可乐了。”
“对。怎么样了?”
“这小子刚上台几分钟,被人打得吐出一个鸡蛋来,裁判怕出危险,终止了比赛。”
“鸡蛋?”
“是啊,还特别完整。光溜溜的。”
我脑海里浮现出某人提着一袋子鸡蛋一个一个吞掉的场景——活该,我现在才想起来,丫买那么多鸡蛋愣是一个也没给我吃!
我们上午的比赛就这样全部结束了,结果就是:全军覆没!这是打死我也没想到的事情!
我阴着脸走回贵宾席,汤隆正在那手舞足蹈地讲他的故事呢:“……当时我是咽咽不下去,吐吐不出来,正喘气也困难呢,那厮一拳打在我前心,一下把那个蛋就震出来了。我那个爽呀。后来裁判说不让我比了,判那人赢。我心说那就算了,人家怎么说也救我一命……”
我把门踢上,径直走到前面,把水杯抄起来往桌上一墩,怒喝道:“你们太不象话了!还想不想拿第五了?”
好汉们这才发现我今天气色不对,平常嬉皮笑脸一个人,现在一拍桌子瞪眼睛,效果格外明显。再说一上午两阵全输,他们自己也觉得挺不是个意思。加上自打他们进了城就整晚整晚地酗酒,结果一干正事抓瞎了,大概也觉得惭愧了,都不言语,有的尴尬地把头转向了一边。
我语重心长地说:“哥哥们,就算你们觉得拿个第五辱没了自己的名声,就算你们不是为了那100万旅游费,你们帮兄弟一把成不成?三姐是1107年的人,在座的大部分都比她大,按每人900年算,咱们加起来可是好几万年的缘分呐——”我说到激动处,背着手在他们面前快步走来走去。装够了大尾巴狼,我又换上痛心疾首的口气:“就说上午的比赛,咱们是输在实力不如人上还是输在技艺不如人上?都不是!是输在骄傲自大上,是输在没把对手当人上——悲哀呀,哥哥们。”
我着重叹道,“悲哀呀!”
卢俊义面红耳赤地站起来道:“小强你别说了……”他转过身,拍拍桌子拖长音调说:“在比武期间,我提几个要求。第一,不许喝酒,有酒瘾的兄弟克制一下,起起带头作用——特别提醒张顺和阮家兄弟;第二,在此期间,每人每天要拿出不少于15分钟的时间来熟悉比赛规则,必要时还要把问题集中起来交给小强让他找专人解答;第三,要听小强的话,别让他受伤。大家也看出来了,这兄弟是个好兄弟,他要拿第几咱就帮他完个心愿,以后让谁输让谁赢的不要有意见。大家都同意吗?”
既然自己的二头领说话了,好汉们心里又都有愧,于是大家都说:“好使!”
哎呀我心里终于有点小舒坦了,咱小强终于也虎躯一震,王霸之气散发了一次。其实话说回来,单人赛结果如何我并不关心,能用两场败仗换来他们的重视这就是最大的收获。
段景住忽然有点慌说:“下午我要输了你们不会骂我吧?”一群人盯着他看,不说话。
段景住带着哭音说:“又不是我自己要上的。”
董平道:“下午你别上,让你的对手和我的对手俩人打我一个,一场定输赢。”
卢俊义抬头问我:“可以吗?”
我:“悲哀呀……”
卢俊义:“……景住,你中午好好看看规则,下午要输了——”卢俊义咬牙切齿地说,“我们也不怪你!”梁山连折两场,最感颜面无光的就是他这个头领了。
段景住二话不说拿起一份比赛规则掩面跑了出去,那幽怨劲简直就跟《蓝色生死恋》里的那谁似的。
然后好汉里杨志、张清、张顺这些感觉自己有很大可能去比赛的人都悄不溜地拿走一份比赛规则看着。
我见形势一片大好,就又端起望远镜,踌躇满志地往下看寻着,看了一擂台不是,再看一个,又不是。我耐心地找着,吴用把脑袋凑过来,善解人意地低声说:“新月女子学校上午有三场,都比完了……”
第七章 巨鲸帮
我盯着吴用看了一会儿,刚想张嘴,吴用立刻说:“那个漂亮的女领队没亲自出场。”
于是我得出这么个结论:一个好的军师,必须先是一个好的心理学家。
我说:“那……”
吴用叹口气道:“只有一个晋级了,裁判的判罚有问题。”
我眼睛里闪出八卦的小星星:“难道有潜规则?”但马上想到如果真有潜规则那新月队的成绩就不会这么惨不忍睹了。
吴用摇着头说:“其实也不怪裁判。女孩子在台上和人交手,免不了搂搂抱抱,让她们走得越远,尴尬的事情也就越多。所以一旦出现摸棱两可的情况,总是向着男选手多一些,这也算是一种特殊的照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