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219)
中午我们回到宾馆休息,我抱着一堆房间钥匙给好汉们发。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是35间了——那正好是整整一层楼。我们在3楼,4楼多半房间被江苏的一家叫精武自由搏击的武馆包下了,另外一半的房客,居然是老虎的猛虎队员,由金枪鱼带队,看来他们打比赛的主力阵容今天都没出场。人家精武馆的人,穿着统一的服装,左肩上描着一个蓄势待发的武林高手,看上去就声威极壮。而猛虎武馆的人也有自己的服装和会旗,跟我们这些三五成群杂七杂八的人一比,高下立判。
针对这样的情况,我立刻找到吴用,跟他商量能不能设计出一面校旗来。我还把我的想法跟他说了:要有圆,代表世界;有水,代表博大;有最少一件兵器,代表威武。
吴用想了想,说:“那画哪吒绰枪大战东海龙王怎么样,两个圆呢。”
我郁闷地说:“你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你那样还不如画本拉登开着奥迪大战端着M4海军陆战队呢——四个圆。”
第一百章 “太急旗”飘扬
下午继续是文艺汇演,我没心思去,吃饭前宋清去照顾李白,我让他想办法把我们那台办证机也弄来。
睡了一大觉后我给颜景生打了一个电话,他说他们已经分成若干个小组分开活动,战士们在逛完动物园,看了一场电影之后忽然想去看火车,现在300已经又在火车站聚齐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火车?站在学校里往远处望就能看见火车,可他们为什么要跑去车站看?我一直知道他们有一个秘密的秘密,虽然谜底最终不知道能不能揭开,但看来他们是要走了,去车站很可能是在分配人手和路线。逛动物园、看电影根本就是他们派出的一小组人在迷惑颜景生而已。但我实在想不出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想找秦桧报仇那也应该死守住我才对啊。
算了,想不通不想了,每天看着这300死心眼还不够闹心的呢。要走就走吧,武林大会一完好汉们不是也要走吗,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就算5人组对我不离不弃,一年后——不,没有一年了,10个多月后他们也不得不走。我突然挺羡慕金少炎那小子的,玩过、闹过,然后睡一觉起来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正伤感呢,时迁扒着窗户跳进来了,把我气得骂:“你能不能走门?”
时迁纳闷地看了看我,说:“你怎么在我房间?”然后他趴在玻璃上往旁边看了一眼,忙向我挥手致歉,“不好意思,走错了。”
等他过去了我才反应过来:这可是三楼!这小子,也不知道把送给教育局长那把刀给我“拿”回来没,还有上次在电影院房顶上的人到底是不是他也没来得及问。
我一看表下午4点了,于是起床,准备去看看有什么事没。走廊里空荡荡的,好汉们有一部分逛街去了,剩下的应该在睡大觉,没有追求的土匪真幸福啊。
我来到体育场。下午的人少了很多,明天有比赛的队伍几乎都去养精蓄锐了,来的人不是观众就是拉拉队。我上了贵宾席,进去一看,一个我们的人也没有,只有一个中年人带着个小孩子坐在第一排。那小孩大概小学二三年级模样,正趴在桌子上认真地做作业。
那中年人一看我手里提着钥匙,窘迫地说:“对不起啊,我看这里门开着,天又太热,就领着孩子进来了。”我说:“没事,这本来就是给人坐的嘛。”
我跟他聊了一会儿,才知道他是附近一所小学的体育老师,痴迷武术,学校给发了张入场券于是就带着孩子来了。我摸了摸那小男孩的头,发现他在画画:一个怒目横眉的小人叉着腰,正在和一个三角眼,比自己高出三倍有余的妖怪对峙。虽然笔法拙劣,但那小人愤怒和毫不畏惧的神态倒是很活灵活现。我问他:“你这画的是谁呀?”
小男孩头也不抬说:“是爸爸。”中年人笑了,很欣慰。
我又指着那个三角眼的妖怪说:“这个又是谁呀?”
小男孩:“是妈妈。”
中年人尴尬地看看我,我理解地看看他,发出了男人之间那种默契的笑。我和颜悦色地跟小孩说:“能把这张画送给叔叔吗?”
小男孩为难地说:“可这是我的图画作业。”
“叔叔帮你做作业你就送给叔叔怎么样?”
小男孩把笔和本都递给了我,我噌噌两下画了两只惟妙惟肖的王八还给他。小男孩赞叹道:“叔叔你画得真好,你是画家吗?”
我一边瞎答应一边心想:现在的孩子素质确实是提高了,像我们小时候谁没画过王八?而且还要在王八盖子上写上“王小明是坏蛋”“张小花是狗”之类的。我们小学那会儿画王八画得最好那个同学现在是桥梁设计院的工程师,专画图纸。另一个专喜欢往没写字的王八盖子里填字的同学,现在在统计局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