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色倾城(872)
仨人吓得撒丫子就跑,跑了不远,雷大鹏拽着一位逛着的西域来人道:“快去,有人打你兄弟。”
又跑不远,拉着另一个切糕摊的人:“快快,有人打你兄弟,易卜拉稀,快打死了。”
那摊主远远一瞅,蹭声从切糕摊底抽了把锃亮的牛耳刀,手腕一藏,飞奔而去。吓得栗小力直抚前胸道着:“哎哟我滴妈呀,亏咱们和切糕党统一战线了。”
切糕党从来不是孤立的,否则那会有名闻九州的大名,别人听不懂的维语一吼,支援的来了。打着切糕党的那几位突然发现不对了,保安吓跑了,嚷着听不懂的话冲来了几位维人,手扬着长短刀,七八个人像疯虎一样扑来,两位保镖冷静如斯,一护司机,叫了声“喊上面。”回头一条鞭腿,撩倒一位,另一位直刀捅来,他一侧身,铁箍似的手握住了那人的手腕,一掰一个膝撞,那人吃痛刀掉地上了,再拧,惨叫了声滚地上了,捂着胳膊痛嚎。
后来切糕哥见势不对,迅速围成了一圈,那两位保镖太过专业,背对背,拉着架势,愣是把一群持刀的切糕党僵得不敢上来。
这一场猝来的精彩全武行把保安吓得退避了好远,不过好事者却围了里外三层看着,切糕党的名声向来不好,人群里喊打声一片。保镖生怕节外生枝,已有退意,切糕党也心虚了,两方都有退意了,却不此时在围着、嚷着、兴奋观战的人群里,不知道从那个没人看到了角落,砰声响起了一枪。
一位保镖腿一软,中弹了,稍纵即逝的机会被寻仇心切的切糕哥抓住了,一拥而上,把两个保镖淹没了,惨叫声,哀嚎声,大嚷着,不知道谁的胳膊谁的腿,七八个人摞成一堆了,也不知道手里的刀捅到什么地方,拔出来时刀尖见血,几下群糕哥齐嚷,却是几人合力把一位保镖的手压着,那保镖手里已经拔出来了枪,对方却是使着狠劲要抢走……砰,难以自制之下,又朝天来一枪。
人群轰然而散,门厅里又奔出来三位,齐齐拔枪叱喝着,千钧一发时刻,切糕哥看势不对,拿着抢走的枪就跑,还不忘回头砰砰又来几下,保镖一遇这群没王法的家伙,可吓得心胆俱裂了,又见地上躺着被捅的两位同伴,赶忙地搀起来,另一位在喊着叫救护车。
救护车没来,警车的声音听到了。
而此时,在兴奋中看着现场的武子,却是不迭地传着消息:“上面还有三个,速战速决,警车来了。少忠,掐了监控。”
配电室,徐少忠在一片接驳的线中寻找着,把电力线和监控线连线,短路,怦声一冒火花,他报着讯:清除。旁边,躺着被打昏的电工。
十七层,早已等待许久的韩黔和田军踏进了电梯。
同样在十七层,杨向兵提着手钻,滋滋声钻通了最后一点隔离,把管子接上去。从武子这里的角度能看到,上面的那一层,是段总的住处。他看到三位保镖贴身进去了,一位守门,两位守窗,向楼下看,而段总,正开着房间里的保险柜,拿着东西,那是以防万一准备走,他沉声报讯着:“注意,一个棕色的包……老段随身的,向兵,加大阀门,把他们熏走。”
一开阀门,输向上层的气量在加大,房间里,放着一排锃亮的金属瓶子,标着氧乙炔的字样※※※
……
此时此刻的雁落坪醋厂,那些厂里的兄弟情深,都默然无声地看着,都没有让开。
“让开。”有人扬起了枪。
“让开。”有人在吼,把枪顶在了单勇的脑袋上。
单勇鼻血长流,腮边青肿,嘴角带着血色,在这个应该万念俱灰的时刻,他却像疯了一样,哈哈哈地扬头大笑着,那笑让警察觉得恐怖而诡异,就像绝望中的野兽,不过却没有最后一搏的机会了,高个子的怕再生意外,回头指着单勇厉声厉色道:“单勇,不要逼我,你完了,不要让别人跟你玩完。”
“哈哈哈……”单勇恐怖地笑着,然后脸色一整,咬牙切齿地道着:“我看是你要完。不要光看门,往你的后面看一看。”
所有的人一时往后看,一眼一个哆嗦,有两人在缓缓打开车间的大门,这一时间,警报骤然响起,从车间里开出来四辆警车,最后一辆却是辆依维柯警车,出来一字排开,从后厢趿趿踏踏往下奔着全副武装的警察。他们旁若无人的报数,整队,然后在一位警督衔的老警察的带领下,大踏着步上来了,走了几米之外站定。
两方审视着,高个子的吓懵了,看看另一位,另一位也吓懵了,队员却也在发懵,还以为自己人支援来了。
却不料那位老警吼着:“下了他们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