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良为夫(25)
说干就干,陈潜从床底下翻出那只木流留马,又找了把小刀将它的外壳揭开了,里面构造之精密复杂让他叹为观止,真比得上钟表,他看了又看,望了又望,想起前世在一本书上看过的机械钟的原理,看来这东西和机械钟有异曲同工之处,机械钟由一根长长的锻得极韧的铁条作为动力,拧上发条,就可以走上好几天,陈潜心想,自己动手来做,那是不可能的,现代人穿越到古代,动得最多的也就是嘴,看来也只有去找武师傅,跟他说说这东西的原理,看能不能做出来了。
他抱了那匹小马熟门熟路的走到武师傅那里,武师傅一见此,很有良心,没有嘲笑他,只道:“动不了吧,搁那儿吧。”
陈潜心想,看来武师傅早料到了这个结果?
陈潜道:“师傅,你是知道的,我从来没做过这东西,也不知道从何处下手,而且,我一向是动脑不动手的,要让人知道陈府公子弄开了木工活儿,那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武师傅思量半晌,望着他:“你的意思,你师傅我就是木匠师傅?”
陈潜道:“不,绝对没那意思!”
武师傅闷声闷气的道:“徒儿啊,几天不见,我感觉你又变了?”
陈潜心想,又来了,自己这师傅怎么连问话每次都用同一句,接着问:“是不是变得更加的聪明可爱了?”
“不,师傅感觉你变得越来越爱吹牛了,简直吹牛不打草稿。”
陈潜道:“没啊。我有吹牛吗?师傅我告诉你啊。经过我几天几夜地研究。终于让我研究出了这东西地破绽在哪里。师傅你想想啊。这个东西。它没有动力。怎么能动得起来?”
武师傅沉默道:“什么是动力?”
陈潜把自己机械钟地原理照搬了给他。让他陷入深深地思索当中。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两眼全没有焦距。陈潜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他楞是好几次差点撞上了他。陈潜心想。还是让他想想吧。能弄得出来那更好。
他掩上房门出去地时候。还看见武师傅在屋子里兜着圈子。
转眼就到了寿宴之时。眼看武师傅还没有研究出那流马。陈潜心想。看来得另找其它地东西代替才行。这一天。他叫了阿元。吩咐他陪自己上街买点儿东西。至于那位近身跟着自己地林嬷嬷。是什么时候都甩不开地。他只有把她当成一样摆设。视若不见。
他特地吩咐阿元:“把那袖箭带上。”
阿元兴致勃勃:“公子爷,去找明府的麻烦?”
陈潜望了一眼林嬷嬷,她老人家正老僧入定呢,他道:“你能打得赢谁?”
阿元也望了一眼林嬷嬷,沮丧的垂了眼:“谁都打不赢!”
陈潜笑了笑,这个楞头青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他们都没发现,林嬷嬷不易察觉的咧开嘴笑了。
陈潜带着阿元窜了好几个珠宝玉器铺子,怔是什么好东西都没找到,不是他找不到,而是他每拿一样东西,林嬷嬷就在一旁哧的笑一声:“这只玉镯,老祖宗屋里没有十只也有八只。”又或是,“这个某某,老祖宗用来磕着玩的!有一次一下就磕乱了十来个!”
搞得陈潜一点脾气都没有,很后悔当初为什么带林嬷嬷出来,如果她不跟着,自己糊里糊涂的随便弄样东西送给老祖宗,不也糊弄了过去?
陈潜对于自己这个陈府终极宝贝的身份还没弄清楚,不明白如果自己不弄样好东西搏个头彩,不但老祖宗不会放过他,连他的娘亲都不会放过他。
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在城里面转悠的时候,早让人盯上了,这个人不是旁人,就是明言。
陈潜摇头叹气的又从一间珠宝店走了出来。林嬷嬷把这家珠宝店的东西批得一钱不值,连带老板的脸色由原来的红润喜庆变成了黑暗阴沉,陈潜心想,如果不是看来自己是陈府小公子的份上,这珠宝店老板很有可能早拿一把大扫把拍了他们出去!
陈潜忍不住要说林嬷嬷几句:“嬷嬷,我知道您见多识广,吃盐多过人家吃饭,再你也没必要一点脸面都不给人家留吧?”
林嬷嬷板着个老脸,鼓了皱皮的一张嘴,严肃认真的道:“嬷嬷我是实诚人,陈府上下一向欣赏我实话实说的美德!”
陈潜心想,不但武师傅有冷幽默的品质,连这位嬷嬷也有!你老人家讲的笑话也太好笑了吧?
三人在店老板敢怒不敢言的怒目注视之下往门外走,冷不防的,外面冲进来一个身穿青色布衣的男子,怀里抱了一样东西,低了头急急的往店里面冲,差点撞上了陈潜,幸亏阿元在一旁拉了他一把,把他拉开了,陈潜刚刚骂了一句:“你走路没长眼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