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每天都在求保命[穿书](19)
“你怎么知道我这么做,不是为了贺家的辉煌?”贺景添不慡了,“我看你就是沉迷美色,宁愿当个没出息的软世子,都不敢为了自己的宏图霸业拼上一把。”
秦归慕觉得有些好笑:“就算我敢拼,这位置最后也不是我的。”
贺景添张了张口想反驳他,转念想到远在边陲还能遥控京中的渊博王,沉默了。或许他说得对,以渊博王的军权和聪明头脑,怎么会甘心就这么让儿子坐在好不容易挣来的皇位上?权利熏陶之下,没有父子,没有亲情。
“贺景添,人有时候不能光靠画大饼过一辈子。”秦归慕认真道,见贺景添若有所思后,转身先离开了。
被贺景添这么一闹,秦归慕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直接让书墨赶走马车,他自己一个人瞎溜达的往小吃街走去。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他不能亏待自己的肚子。
又是熟悉的面馆,熟悉的大碗宽面,唯独不一样的是吃面的只有他。
一个人的吃面之旅是孤单的。秦归慕的胃口也就不如之前好,勉qiáng吃了大半碗,结账离开。
走过熟悉的路,想到纳兰珏,秦归慕的唇角自然而然的勾了起来,离王府近了,他感觉到不对劲,抬眼看见,入目一片火把照亮的长龙,将王府团团围住,御林军正入府抓人,他看见管家、碧袭、翠花和书墨都被五花大绑的带了出来,他们脸上的表情是他没见过的,冰冷无畏。
秦归慕有些怔神,还有些茫然,发生了什么?
他抬脚刚往王府方向走了两步,就被人一把抓住胳膊拽进了旁边的黑暗里。嘴刚张口,就被人捂住了,熟悉的姿势熟悉的味道,还有压在身上熟悉的人,秦归慕的手立刻抓住了身上人的胳膊。
纳兰珏确定他不会叫,才轻轻松了手。
“怎么回事?”他问。
纳兰珏发现他顶多是茫然,并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害怕恐惧,心中稍安:“你父王带兵造反了。”
“啊?”秦归慕愣住了,这和原著里的剧情发展相差太大了吧?而且原著里造反的是软世子,和渊博王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怎么他来了之后,造反的就变成了渊博王?难道是他的出现,改变了剧情发展?
“造反的很突然,但他低估了陛下的戒备心,在他造反大旗摇起来的同时就被早有埋伏的御林军拿下了。”纳兰珏低声道。
秦归慕皱了下眉:“所以这几天你并没有离开京中,是去处理这件事了?”
“嗯。”纳兰珏应了声,“贺景添已经被拿下,你……”
“如果我说这件事我不知道,你会相信吗?”秦归慕漫不经心的说,神色上的紧张却出卖了他。
纳兰珏抓过他的手,叹了口气,低头在他唇上碰了碰:“我要是不相信你,早就把你送出去了。”
秦归慕松了口气:“光你相信我还不行,我得进宫面圣。”
“不,你不用去了。”纳兰珏说,“陛下相信你。”
“那……”秦归慕有些晕头,他名义上的父王造反,皇帝说相信他,这怎么听都有些奇怪。
“他虽然相信你,但你还是要自愿请旨离开京中。”纳兰珏说。
秦归慕点点头,明白纳兰珏的顾虑。皇帝心胸再宽阔,哪怕知道他在这场造反里不起到任何作用,也难免会因为想到这件事少有膈应,万一哪天找个借口把他杀了,那他还真是有冤都没地方说。
“那,王爷呢?”秦归慕犹豫了下,问。
“自杀了。”纳兰珏在他脸上摸了摸,“贺景添,被罚下天牢。”
“真没想到。”秦归慕喃喃道。
纳兰珏没说话,还是很担心他,很怕他明天请旨的时候,皇帝以各种理由不放人。
纳兰珏的担忧不说,秦归慕自己也知道。
次日,秦归慕进宫面圣,与皇帝密谈两个时辰,没人知道他与皇帝谈了些什么,只知道从这天开始,渊博王连同渊博王世子都在京中失踪了。连下笔如有神的史官都没能留下过多讯息。
金秋十月,江南。
阡陌jiāo错的蜿蜒小巷里深藏着一家酿酒的行家,这位行家有个很奇怪的癖好,只在傍晚太阳降落时卖酒,多一会晚一会都不行,如若不幸遇上下雨天,那只能抱憾而归。
这天将要立冬,天公不作美,半下午就开始刮起大风,不到一盏茶时间,骤雨就下了下来。
秦归慕关好门窗,抱着一卷书重新窝回软塌上,一边看一边琢磨。忽然从旁边伸过来一只手盖在了他的书上。
秦归慕眨了下眼睛,偏头看去:“纳兰大人,有何贵gān?”
纳兰珏顺势抽走他的书放到一边,将人圈进自己的怀里:“我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你就这么晾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