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从争起(7)
"我说的每句话,你都当真?"
"废话!"
"要是你答应老家伙当王爷,公主就是你的了,再也吃不到最谗的天山莲果、再也睡不上羊羔毛的床榻、再也抱不了女人、再也不能跟我比,后悔吗?"
"......你还在记恨天山莲果的事!百年结一树,圣上也就赐了一盘,爹爹先给你尝,你自己嫌甜不要,我才吃。"
"你以为我真不要吗?"突然把哥哥的脸扳正,面对自己,这傻气的人啊,看在眼里,端正的眼、鼻、口、耳,竟无一不情色!"只有傻子才不吃解百毒的圣果,你就知道吃、你懂不懂?"
"不懂。"极快回应,完全不懂。一点大的小孩,什么解百毒真是不懂,就知道味道真的好好,好的东西都要紧着弟弟先的,但这次弟弟不要,留给自己整整一盘,太美味了,再也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什么意思啊?"
狠狠捏了他腰一把,就甩都不甩背开身,韩霆和韩不争首次如正常兄弟分享一张木板窗一条被,和彼此体温。
雨哗啦地在下,韩不争的膝盖已经不疼,累了一天,很快就放下心中提防安详睡着,当他睡着,韩霆翻过身,静静看这张面孔,江南的滋味,从尝他而来,比天山莲果还要谗的滋味,他不懂他懂就够。
抱住他,摸着他硬邦邦头发,韩霆眼里有超出年龄的计量。
第四章
从见面的第一眼开始,韩霆是对十岁的韩不争充满算计和玩笑的,韩霆从没有担心过自己的爵位会落到这傻子头上,其实从看韩不争的第一眼,他就掂量出他有多轻多重,这绝不是一个值得自己算计和玩笑的对手。
所以,把他小心呵护捧在手里养的红花全都命人踩光,所以,当他伏在小羔羊的皮子上安睡,自会有人将他周围一圈白绒绒的整皮一刀刀割碎,所以,他吃完了最爱吃的红烧肉,才愕然发现那肉块竟是自己最喜欢的小马驹;有时候,伤害是一辈子的事,越小越没办法忘记。
韩霆曾被自己的父亲所伤害,每个男娃在幼时总会不由自主崇拜起自己英雄的父亲,但父亲完全忽略了他。这是韩霆永远无法原谅的。
而韩不争现在,仍然好好地在远比自己厉害强横精明的弟弟身边,安详地睡觉,韩霆知道他又再度忽略了不容忽略的自己,他总是这样,犯大忌,其他人都无所谓,他怎敢无所谓?他怎么敢!
韩霆恶意地捏住不争的鼻子,他摇摇,摇不掉,张开嘴巴,好象小鱼。
他就堵住嘴巴。又压在他身上,当然好重。
窒息,难受,昏沉,睁开眼睛,恼怒,愤怒,好讨厌好讨厌都在叫着我好讨厌你!你为什么要要缠着我!
"皇帝给长公主办了庆生宴,我见到她--"丰神俊朗中流露不断喜爱留恋,韩霆所做出的深情姿态那绝对是比浪子无情要缠绵深刻得多,他无疑是美丽的。"娶妻真当如此。"
韩不争没有说话。他默然地垂下深黝的眼睛,在对方放开手时侧开脸微微呼吸,这是他表现不在意的一种方式。
韩霆也不在意,他只是要上他,他的手开始不慌不忙解着发泄对象的衣带。可能这也是他表现不在意的一种方式。
--"我要回江南了。"
韩不争还是说了,衣服都被差不多脱光了,但是这次没有抱怨和挣扎。他不是说走就走的人,总要有所交代,他毕竟是他的亲人。
--韩霆继续解着他衣服,但一根带子总是解不开来,他于是一下子就"嘶"地扯开了,指甲划进韩不争肉里,一道长口子,也这样"嘶"得扯开了,韩不争没有动。
"你是我中意的泄欲品,你回江南我怎么办?"韩霆这样说,算作答复。他把手伸进韩不争的头发里,渐渐拉紧,扯痛头皮。
"我已经决定了。"韩不争没有动摇,因为压服住自己的力量是这么伟岸而强横,他几乎受困,当心里却很镇定。"我迟早都要回去,我从来不习惯北方,我很想念家乡的一切,我想回去。"
"不准。"韩霆轻轻咬他耳廓,轻轻吐息,他的眼睛正在醉人的柔暖,只要他高兴,他可以迅速从英武的狮子换变成妖娆的狐狸,但他没有高兴过,对于自己的兄长来说,无论他是何种面貌,他都是看不到的。
"你为什么非要这样?"韩不争没有动怒,他甚至这样完全不动怒地说道:"我总在想,与其看你去玩弄良家女子,毁她们清白,再不娶她们,我一个男人就算被你用来发泄,再难看再丢脸再提心吊胆,但总好过她们想不开做傻事,我听娘说,庆生宴上皇帝已经定了你和公主婚期,你也钟情公主,我仔细想过了,我一天不离开,你还是会忍不住把你这样仇恨的我捉去做龌龊事情,我以前一直纵容忍让,但这不能解决事情,你跟别人也是讲道理的,你不要再恨我了,我也没有资格当你的哥哥,你以后要对公主好,不能再做对不起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