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妖降临逗个妻(866)
可是如今问她真的不后悔吗,她却答不出来。
她是那么爱他,真心实意地爱他。
“白羽,你真以为你斗得过我吗?”
因鹫羽族的过往,为了减少父亲的猜忌,她装蠢钝,装任性,蛰伏在暗处,可该学她的一样没落下,本来待父王死后,她就该恢复本来面目,光复鹫羽族,做一个真正的女王,但因为白羽,为了能和他在一起,她继续伪装,不想让他像父王那般会猜忌她,帮着他清除乌鸫党羽,反正乌鸫的人马,她也是要除的。她愿意给他权利,只要他对她是真心的就好。
可是牺牲了那么多,又有何用,换不来他的真心。
既然没有真心,那她还要他做什么?
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的。
“难为你藏得那么深……”白羽自嘲地笑了笑。
他以为机关算尽,却未曾想到最可怕的敌人是她。
“这般藏着,我又是为了谁?你告诉我,你可有一丝爱过我?还有孩子……你难道不要鸾翔了吗?”
孩子?
白羽轻扯嘴角,原本沉静淡漠的眸子寒光凛凛,目光里没有丝毫感情,“你或许很聪明,但到底没有聪明到哪去。”
“什么意思?”
这句话她听不懂,可是知晓这里头藏着些什么。
她在云叱分身的开路下,杀了过去,与他近在咫尺地相对,他还是这般俊美,犹记得年少时第一次与他相见,是在圣羽的寿宴上,他被鹤姬用鞭子抽了一顿,浑身脏污,但那双眼明亮如星,她从不知道眼睛是可以这般漂亮的,那时开始她就一直留意他,但他被送去了圣羽府中养,她很难得能见他一回,就是他进宫了,她也找不到机会与他说话,许是谣传他是父王的私生子,他总是被贵族的子弟欺负,人也愈发冷漠了,但他知晓这冷漠只是保护色。因她见过他看着花园中盛开的花时,笑颜是如此灿然。
但现在回想起来……那不过是她的假想,是她忘记了那日鹤姬也来了宫中,并在花园中起舞……
其实,她从来都不懂这个男人,她不知道自己爱上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甚至于,她像是大笑话,眼巴巴的送上门去,不惜为他付出一切,藏起光芒,可他根本不在意。
什么叫没有聪明到哪去。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不懂,但隐隐觉得身体好冷。
“你真的会以为我会和你生个孩子?”
脸已经撕破了,有些事就不必瞒了,他实在不想再看到她的嘴脸,今日他必会除了她。
瑶佳颤了颤,眼前的掠过白羽往昔的温柔、体贴、谦和,然后全部化为了幻影,在俊美的皮相下她只能看到狰狞与残酷。
“你可还记得一个叫斑鹇的人?”
她当然记得,这人是燕秦的狐朋狗友……这种人她原不该记得,但这个叫斑鹇的人却长得和白羽很像,这个像不只是容貌,容貌其实也就五六分的像,最像的是身形,从背影看几乎分不出两人。
想罢,她骇然地一颤。
据闻斑鹇失踪许久了……
白羽漠然又带着嘲讽地迫视着她,“这一生我只爱鹤儿,除了她,我断不会碰任何女人,这样说你该明白了吧……”
瑶佳被这句话震得浑身发抖,只觉得满口的血腥味道,她慌了,“不,不可能!”
她不相信!
“我知你不会相信,但你该知道我最擅毒,或许没有云家的噬魂馫草那么厉害,但也足以迷惑你了。”
这样的话,在这种境况下他本不该说,说了等于激怒瑶佳,或许还会逼她来个玉石俱焚,弄个两败俱伤,但有些话他不吐不快,当他知道瑶佳隐藏了实力,往日的蠢钝、跋扈、任性都是装出来的时候,他想起了一件事——当年圣羽被暗杀,鹤姬困在别院,他被瑶佳关进牢狱错过援救的事。
她不蠢钝,不跋扈,也根本不任性,明明最懂何为算计的她,又怎会不知道圣羽被陷害,鹤姬被袭的事,既然都知道还将他关起来,揣的是什么样的心思便很好猜了。
她全都知道,她是故意的。
如若不是他,他便能救下鹤姬,还有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白羽的声音如浮水在水面冷冷相触的碎冰,“你如何伤害鹤姬,我便如何还你,很公平!”
他从来都没碰过她,碰她的人另有其人,孩子也是这另有其人的。
瑶佳的心崩溃了,这比任何刀剑都要锋利,不过一句话刺痛的不只是她的心,还有整个灵魂,更毁了她的骄傲。
她惨白了一张脸,白玉似的面庞开始微微扭曲,指骨弯曲,握紧的拳头里指甲狠狠戳刺着掌心。
心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