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妖降临逗个妻(699)
堃垚抽回自己的手,没有回应,依旧热情地招呼蜀都等人。
一场饭局平静落幕,散时却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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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你且慢!”
送完了客人,堃垚觉得有些疲累,没招呼堃鑫便打算回房休息了,堃鑫追了上去。
“王弟,有话要说?”
“王兄,何故要宴请狼妖族一行人,若是他们暗算王兄可如何事好。”
堃垚委托巧延宴请的事,他有过命令不许对堃鑫透露,可显然巧延没把嘴封紧,他不怪罪巧延,泄密无非是因为关心他。
“要暗算怎会在摄政王府暗算我,你想多了。”
“可是他们有意结盟,如今我们断不可能……”
堃垚回首,“如何不可能?”
“王兄,您这是……”堃鑫愈发不明白他的心思了。
“三弟,我问你……”前头的花园正好有一个亭子,亭中摆着石桌石椅,堃垚走了过去,坐下后招了招手,“来,你也坐!”
堃鑫坐下后,堃垚道,“若我病重,全族倾尽全力也无法救治,与我病好后,却因你之故又遭人暗下毒手,哪种你会更觉得愧疚?”
“王兄,这还用问吗,自然是后者!”
“哎,好一个后者。”他叹息一声,未在说下去,心中却已明白,自己最害怕的就是后者之景的出现。
病是他自己生的,无人能救治,只能怪苍天不垂怜,可遭人毒手,却是兄弟之故,若然有人以此要挟,眼前的这位王弟必会因为愧疚答应对方所有的条件,哪怕是苛刻的条件,他也会答应。
虽然这只是他的怀疑,并没有实际的证据,可隐隐总觉得白羽不会在狼妖族也有意结盟的时候,什么都不求的将他的病治好,若然此人不是秉性纯良,就是城府深不可测。
他现在只希望那位与白羽齐名的卜芥王爷,能从药方和药渣中看出些什么,也好让他早做准备。
“王兄,您到底是何意啊?恕臣弟愚钝,实在不明白。”
他脸上尽是关切之意,对这位大哥从小都是掏心挖肺地对待,他对堃垚万般好,堃垚又怎么忍心苛责他。
“三弟,时辰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王兄……”
“回去吧!”
堃鑫看不穿他的心思,又见他不愿回答,心里也起了一些不安。
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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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别院中,针羽、蜀都、卜芥围拢在桌前,三双眼睛都紧紧盯着桌上药渣和方子。
“王爷,您可看出什么了?”
卜芥看了半个时辰了,又是闻,又是嗅的,就是不说话。
“再等等!”卜芥仔细对比着药方和药渣。
蜀都打了个哈气,等得不耐烦了,回头就躺倒在榻子上,“针羽,口渴了,给我倒杯茶!”
他倒会使唤人,明明离放茶壶的地方就几步路,也不愿自己动手。
针羽倒了一大杯茶递了过去,“喝了那么多酒,还口渴?”
“花生吃太多了。”他咕噜咕噜地喝尽,将空杯子又递了过去,“再来一杯。”
针羽重新蓄满了茶水,问道:“你还没说,那老王爷到底什么心思?”
“还能有什么心思,就是想利用我们知晓这药方是否有问题呗?”
“就是说他真的对白羽起疑了?”针羽放下茶壶,坐到他身边,“可为什么是我们,就算我们的确是最适合的人选,可难保我们不会使诈啊?”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可听过?”他把玩着空杯子,好似这杯子是世间最好玩的东西。
针羽将杯子夺了下来放到桌上,“这个道理我明白,可是不是有点冒险了,他怎能笃定我们一定会帮他,他的病不是我们治好的,也该知道我们一定清楚他这病是谁治的,就不许我们小肚鸡肠一下,干脆撒手不管?来个渔翁得利?”
“我们都去赴宴了,看着像是那种会撒手不管的人吗,至于渔翁得利,一旦白羽得手了,想让他从嘴里吐出来,谈何容易,这位老王爷必定查过我们,确定我们与白羽的确有嫌隙,如此一来,朋友与敌人就好分清了,相信他也非常自信,认定我们会清楚狍妖族的存在会对与其结盟的一方大有好处,我们要是不笨,就绝不会随便放弃,必会想尽办法一争。”
“有道理!”
“现在药方和药渣都在我们手里了,就看我们这位大巫师王爷能查出些什么?”他伸直了腿,对着卜芥嚷道,“你看好了没有,好了就快说。”
“别急!”卜芥专心地满头都是汗,都忘了要擦。
多吉跪在椅子上细心地给卜芥擦了擦汗,说道,“狼哥哥,要是那个坏鸟真的下毒要害老王爷,我们为什么不想办法让老王爷先喝了毛球的血,说不定毒就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