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奴3:遗爱倾城(380)
元熙呆住了,站在椅上两眼茫然,柔弱的身躯微微发抖。她但愿谁也不要救她,可偏偏闯进了南殷暮容。
眨眼间,南殷暮容闪到了元熙的面前,将她迅速抱下了椅子,元熙身子一软,就此躺在了南殷暮容的怀里,无力地望了一眼后,便昏了过去。
南殷暮容将元熙放到了床上,并为她盖上了一张红色的锦被,尔后坐上床沿,守在一旁。
这个时候,外面风平浪静,噬安留下的毒障已被南殷暮容全部消除,夜色又如从前那般安宁。而在这份安宁下,洞房内看似无波无澜,其实阴云密布,暗里风云。
南殷暮容的心神无法宁静,目光一直落在元熙的脸上,为那份苍白和绝望而怜惜,也不无悔恨,但是,事实却已无法改变。暗地里,南殷暮容向自己起誓,即使不是最爱,他也要尽全力给这个美丽柔弱的女人最大的幸福。
在南殷暮容怜爱的目光下,元熙静静地昏睡着,面色如水,眉宇间缠绕着一股哀愁。而在灵魂的深处,她时刻忏悔着,念着噬安的名字,“噬安,如果你能原谅我,我们来生在一起。”
正文 噬王番外:负心男人
回到噬族后,噬安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不与任何人说话,即使他的母亲也不能令他打开封闭的门。
噬安的灵魂陷入了几近绝望的境地,所承受的是自他出生以来最大的痛苦,因为他失去了他所认为的最大的拥有,背叛成为了他心底最大的仇恨。
面具依然覆在噬安的脸上,而从此以后,噬安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摘下这副面具,即使他的容貌再美丽,再炫目,但因失去了想要给予的人,他便没有了展现的***。
母亲见噬安封闭自己,猜到了几分原由,遂站在门外,告诉噬安:“儿啊,为娘知道你很苦,可是,你已不比从前,肩上担负着噬族的兴败,待你父亲回来,你要给他一个满意的结果。”
门里,噬安听着母亲的声音,两眼微闪了一下,寒冻的眸子有所融化,光芒虽淡,却因哀伤而变得更加迷人,如清冷的水里倒映的一抹金色的月光。
此时此刻,噬安没有泪,只有血,包含着浓浓的悲,在身心里流淌,比恸哭来得更加痛苦。
最终,噬安打开了封闭的门,不为他人,不为自己,只为母亲,还有死去、却依然活在母亲心里的父亲。
走出封闭的房间后,噬安返回了从前隐居的山林,再度站在了水潭边。这一次,他的心情与此前大不相同,眼中的水不再清纯,撩拔的风也不再温柔。
站在从前的位置,那些与元熙相处的片断一一浮现噬安的脑海,但在回想的这一刻,记忆里的东西不再甜美,却是如锋芒一次次刺痛噬安的心,终于,血泪流出了他美丽的眼睛。
“我会结束一切。”离开之际,噬安对着水潭念出了一句阴冷的话,在他看来,既然他世界里的东西不再纯洁,就该抹去,不让从前的美好受到玷污。
结束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死亡,意味着噬安将要作出毁灭的行为,毁灭他所爱、又所恨的人。
不久,噬安的身影从水潭边消失了,而那个令他留恋的水潭则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刻变得如墨一般混浊,不再清澄,所充斥的是一种致命的毒。
在殷族的领地内,有一座秀丽的山,山的高处住着师徒十余人。那师父是一位奇女子,没有几人知道她的身世,其门下的弟子个个出色,均是为女中英杰。其中,又属一个女子最出色,才貌超群,最具英杰之气,她就是南殷暮容最为牵挂的女人,南宫雨。
这一天,平日里十分安静的院落突然响起一串急促声,“师姐,你不能下山,师父出门前有嘱咐。”
只见,两个白衣女子在幽静的长廊上一前一后的疾走着,那叫喊的女子紧跟着前面的女子,一脸的焦急。
走在前面的女子面如凝脂,眼如点漆,容颜清滟脱俗,一束青黑的马尾在疾行中恣意飘摆,流露一种男子的洒脱,身后还背着一把宝剑,更显得她英气勃发。这出众的女子就是南宫雨,她正含着一股冷怒,不顾师妹的劝阻,正欲下山。
就在不久前,南宫雨听到一个路过山里的人说,南殷暮容娶了一个十分温柔贤淑的女人,所有的族民都在为族长夫人的诞生而欢心雀跃。
这一消息如雷贯耳,令南宫雨飘摇欲坠,好在有师妹跟着,将神志恍惚的她扶了回来。
回来后,南宫雨瘫软地伏在床上,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南殷暮容娶了别的女人。而他们之间即使再吵闹,再有分歧,却是彼此相爱的,怎会说变心就变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