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独尊之二止干戈(265)
吕开物颤声道:“教主,再不走,炸药扔下来,我们就都走不了了。”
帅望轻声:“撤退。”闭上眼睛。
冷先抱起他。
泪水滚下来。
有一个人,就隔一个二寸厚的铁闸,正在慢慢地痛苦地死去!
在我转身离开的时候。
我无法想象他的痛苦!
我无法想象他父亲的痛苦……
韦帅望回头:“用网……”
吕开物急道:“教主,他们会立刻知道我们还在里面!会立刻扔炸药的!”
帅望苦笑,世间万般皆苦,为什么我总是希望所有人苦苦地活下来?
吕开物道:“教主,请下令落隔离闸!”
帅望点头:“落隔离闸。”
隔离闸落下,身后又一声巨响。
冷斐说话的时候,已经招手,炸药准备。
管你韦帅望在不在,上不上来,都先炸一下子。
一声巨响之后,气浪夹着水气喷上来,周兴看到地面上喷溅的血水与碎肉,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竖井壁上的土层崩塌,露出铁铸的机关,黑色的油顺着井壁滴下来,飘在水面上,泛着彩光。
井里的水位缓缓下降,黑色的油,红色的水,阳光下的七彩光,地上斑斑驳驳的血肉,远处乌鸦远远地盘旋着,围着血池之地“呱呱”怪叫。
冷斐微笑:“真好,方便点火了。”
一个火折扔下去,洞里立刻火起。
然后一包药粉下去,冒出浓重的红烟。
冷斐袖手四望。
烟走风道,不管这洞穴通到哪里,烟总会从出口冒出地面的。
红色的浓烟,在白天是很显眼的。
吕开物急得:“教主,我们可以引爆炸药了……”
帅望沉默。
是啊,每个出口都备有高效炸药,可是,他们带着冷冬晨,即使没带冷冬晨也带着周兴呢!
如何是好?
敌人杀人我阻止不了,不是我的错,亲自下令杀死我兄弟,是我一生的刺。
以少胜多,还想保全人质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没有强大的灵魂真是无法做首领啊。
老子不是那块料。
谁再跟我提盟主的事,我就“啪啪啪”给他三记大耳光!
冷清急道:“教主要是有炸药,为何不用?”
韦帅望道:“炸死周兴和冬晨?”
冷清沉默一会儿:“那么,教主还有别的办法?”
帅望道:“我再见想想。”
扁希凡皱皱鼻子:“毒烟,毒性不算大,奇怪。”
帅望问:“什么毒?”
扁希凡道:“金石烟,不是药烟。”
这里不能呆了,必须得出去。烟沉,全充满整个地道。
冷斐愣愣地看一会儿守备府,守备府后花园,也就是他们刚刚把周振儿子扔下去试水的地方,正冒出袅袅的棕红色轻烟。咦,韦帅望竟然躲在我们追来的地方,难道是故布疑阵,是啊,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他以为我们会顺着水追到这里来,布下种种机关等着我们,自己却依旧躲地已经被炸开两道门的守备府里,挺高啊!
好吧,你有千般巧计,我只有一个笨招。
集中全部火力,把守备府炸平!
☆、117,惊险
不过,如果冷斐觉得韦帅望弄了个地道,竟然不是通向守备府外逃走的,就有点大意了。
难道,这个只是为了让人集中到他身边吗?
集中在一起挨打吗?
不可能,一定还有其它出口!
为什么竟然没有冒出烟来?
即使地道塌方,烟气也不可能完全挡住。再说,难道他能料到我会用烟气?冷斐想不通,可是目前看来,除了回到守备府,好象也没有其它目标。
我不可能搜遍北安城每一寸土地。不过,地道战最怕水攻,我可以把水引入地道,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躲多久。
冷斐一边下令在这个入口扔下剧毒埋下炸药,一边四顾,水……
守备府临河而建,分一条支流环府而行,堆土成山,倚山傍水才是理想居地。
遁地而去,藏身假山,嗯,假山有足够的厚道可以挡住炸药的轰击,地势高,有利于观察。一旦有什么不得已,从守备府外开个口子,预备逃走,也算完备,更完备一点,当然是狡兔三窑,理当有第三个出口!这个出口想必不会太远,否则工程量太大,不是几天能干完的。初春,地面上已经回暖了,冰冻三尺的地下,可未必完全解冻了。
要么,这个地道顺着这个入口方向往外,要么,从假山那向外最短距离。
如果是我,会把第三个出口开在什么地方,隐避安全呢?还不会冒烟?
冷斐忽然注意到附近几次民房都已空置,明显没有人烟,走近看,院里还正常,只是没有活物,农家常养的鸡鸭猪狗都没有,食槽干结,小块的菜地已干裂。屋里面就更明显的一片狼籍,这分明是匆忙的强制搬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