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发一万条锦鲤求死(82)

也像是回到了山寨里,她和许多个男人挤在一个屋里,脚臭味熏死个人,呼噜声震天响,她背靠着他们躺着,心惊胆战。

“丽娘。”她听见裴瑾轻轻叫她,她努力撑开眼皮:“书生?”

“没事了,别怕,我在这里守着你呢。”他握着她的手,“来,起来先吃药,你发烧了。”

他把她扶起来,喂她吃药,鱼丽一张嘴就牵扯到了脸上的烧伤,痛得眼泪都下来了,“等等,我拿个吸管给你。”裴瑾给她拿了吸管喝,鱼丽这才觉得好受一点,也不知道之前说了那么多话是怎么忍下来的。

“有没有哪个药可以止痛的。”鱼丽捂着脸,“好痛。”

“烧伤是最痛的了。”裴瑾没好气道,“你不能捅他一刀啊,居然烧自己,傻不傻。”

鱼丽抿着嘴:“我打不过他,他力气太大了,我就看到一个打火机……”

“嘘——是我的错,你保护了自己,做得很好了。”裴瑾扶着她的脸颊,“过来给我看看。”

他拧亮的床头灯,灯光下,烧伤看起来触目惊心极了,他拿出手机,给她的伤口拍了两张照片,鱼丽一点都不想留下这个黑历史:“你干嘛?”

“你把自己烧伤了又好了,怎么都说不过去吧,我留着这个好和封逸对峙。”裴瑾吹了吹她的伤口,“这样有没有好点?”

“稍微好一点点,还是疼。”鱼丽枕在胳膊上,眉尖微蹙,“我头也痛,我好冷。”

“你发烧了。”裴瑾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这个没办法,你忍忍吧,平常发烧也要好几天才能好呢。”

鱼丽拥着被子,像是小仓鼠一样蜷缩在角落里,用力抱着泰迪熊,裴瑾看着心中怜爱:“疼得睡不着?”

“嗯。”她点了点头。

裴瑾想了想:“我去给你倒杯酒来。”他给她倒了一杯白兰地,插上吸管,“喝下去醉了就好了。”

“管用吗?”她咬住了吸管。

裴瑾笑:“你试试不就好了。”

这杯酒放倒了鱼丽,她不出十分钟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发现脸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手臂也是,绷带隔离了伤口,不让她睡觉的时候蹭到。

鱼丽从床上爬起来,在穿衣镜前看着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觉得真是可怜又可笑。

她抚摸着镜中自己的倒影,喃喃道:“你不该去认识封逸的,他是他,肖臣是肖臣,你怎么能把对肖臣的感情转嫁到他身上,早就不一样了。”

她是自食恶果,无话可说。

“丽娘?”裴瑾端着盘子进来,看到她已经能下床,十分高兴,“好些没有?”

鱼丽点头:“好多了,”又说,“谢谢你。”

“我两之间,不必提谢,我说过会照顾你,可还是让你受了这样的委屈,是我失职。”裴瑾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来,吃点东西。”

鱼丽坐到床边,拿起三明治,大大咬了一口:“你对我那么好,根本没有必要。”

“我对你好吗?”裴瑾在地上盘腿坐下,女子闺床,不是万不得已,怎好玷污,“这么说我也挺奇怪的,肖臣对你好你喜欢他,我对你好,你怎么老说我坏呢?”

她露出顽皮的笑容来:“因为你就是坏啊。”

“哎哟,会笑了,可见已经雨过天晴。”裴瑾笑,“有些事说出来就好了,一直藏在心里,永远不能愈合,知道吗?”

她点点头:“失恋而已,你都只失恋一天,我不能输给你。”

看她振作,裴瑾不知多么开心,乐得哄她:“噢哟,老是想压我一头,是什么心思?”

鱼丽晃着腿,咬着三明治:“我也不知道。”她雪白的玉足抬起来,差点踢到裴瑾的膝盖,裴瑾的视线自然而然落在了上面,他怔了怔,别开了头:“拖鞋穿好。”

“啊!”鱼丽匆匆忙忙套上拖鞋,“我不是有意……不对啊,”她纳罕,“现在大街上有的是露胳膊露腿的女人,你为什么偏偏对我来以前那一套?”

裴瑾静静道:“怕唐突你。”他对鱼丽,总归是不一样的,好像她还是渔家女,他是落难的书生。

“你胡说。”鱼丽抱住膝盖,睡裙下露出一双晶莹的玉足,她说,“真要是这样,孤男寡女,你和我共处一室干什么?早就说不清道不明了。”

裴瑾看看她,笑:“自欺欺人啊。”

鱼丽评价:“无聊。”

“人总是这样的。”裴瑾扫了一眼她裙摆下露出来的双足,忍着笑说,“不过,你运气不坏,没有缠足,不然到今天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鱼丽说:“不裹是因为太穷了,疼孩子的家里才会给女孩儿裹小脚的,好嫁,我娘原本觉得我生成这样,再有一双小脚的话好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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