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神经了/朕被煎了(69)
我第一个想到下手的,便是那个蒋姓的小太监。他具体有何问题我说不出来,但我既然要还端木语一个安全的皇位,那么便是一个小太监我也不能放过。
我叫了戴青入宫,我说我打算动手了,他话不多说直接跪下,表示忠诚,我说我需要你同我演戏,他颔首应下。那一晚,我故意同他聊天畅饮,喝得一身酒气,但我很清醒,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将酒给吐了干净,我同他告别时他想送我,但是我拒绝了,我说我要发酒疯,看看会引出什么事情。
我们俩分别而去,我连搀扶我的小太监都赶走了,而这时,有人上钩了——许犹。
我不知他为何深夜都还在宫内,我迷糊地问他,他说正好进宫有事寻我,因而便上前来扶我回宫了。我当时心里都在冷笑,御花园离君舒殿不知多少路,为何一个来寻我的臣子,不去君舒殿等候,却偏偏孤身一人来御花园寻我。没错孤身一人,若是他去过了君舒殿,小太监们定会引着他来御花园寻我,可他却是独自一人来的,因此很明显,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在哪儿——这意味着,宫内有他的人。
我依旧迷糊装傻,拉着许犹的脖子,扯着他的衣物嘻嘻哈哈,他似乎很嫌弃我,不住地将自己的手扯回,表面还很镇定地说要我守礼。光是这一次的表现,我便可猜出他并非真正地忠诚于我。
许犹还是太年轻了,他过于自信,以致屡屡被我发现了他的问题。
回宫之后,我装作酒醉昏倒,靠在他的身上,死活不肯离开,而这时那个蒋姓小太监过来,我便看到许犹在低声叮嘱了蒋姓小太监什么,当时的声音非常低弱,我只隐约听到三个字:怡红院。
这蒋姓小太监竟然是许犹的人?!那麻烦了。
于是,在回房后我开始撒起了酒疯,故意脱光了衣服,叫人来沐浴,就在那时,我故意弄伤了那个叫小德子的太监,使得他第二日不得不告假,也是因他的告假,蒋姓小太监方能接他的活,随身伺候我。
第二日,我便假作自己被煎了,叫了两个小太监来装傻地问他们端木语、戴青同许犹的性功能怎样,这个问题是极其忌讳的,无论他们怎么答,只要传出宫外落到那三人的耳里,他们一定没有活路,而若是不答,我完全可以发疯将他们俩给办了,因此他们很识相地寻死了。这两个小太监我就是故意逼死的,他们俩在宫内没少作威作福,欺负别的小太监。
之后我叫了端木语、戴青同许犹进宫接受问话,端木语同戴青我自然放心,他们俩不过是我未免打草惊蛇拉出来躺枪的人,而我唯一的目的就是许犹。但没想到许犹老实得很,话不多说几句,简简单单地就把话题终止了。
我没有办法办他。于是,我就想到了用打马吊喝茶水试验他的忠诚度,结果一试,便知他根本不将我这皇上放在眼底——有尿意告退后,一去不复返,明显不忠诚。戴青的离去也是我安排的,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引起许犹怀疑,也要许犹误以为每个人都不将我放在眼底。
过几日后,我又想到了俯卧撑这东西,我当时的目的不是许犹,而是端木语。我从太后那听说,端木语胸口有一粒黑痣,一时好奇心起,我就玩了这招,我果然在他胸口那处看到了那粒黑痣,当时都荡|漾了。那一日我挂在他的身上,不肯下来,要他带着我到处去玩。
这几年来,我同他的关系一直都很暧昧,他会笑着调侃我,我会装傻地糊弄过去,我们明知对方心里的情愫,却始终不曾戳破。那一天我真的很开心,从未有过的开心,我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我想他也一定觉得很幸福。
只可惜,再开心的事情都成为我计划中的一部分。我始终没让他穿上上衣,就这么让他光着上身四处走动,还拉着他去了冰窖。我的目的很简单,让他生病。
果然第二日,他生病了。我终于可以亲眼看看,没有他在的朝议,会是什么模样。
这一看,让我火冒三丈,这些年因为有他管束,朝议之上,大臣们都要看他脸色,大气都不敢出,而今他一不在,大臣们便露出了真面目,完全不将我放在眼底,打盹的打盹,私下交流的私下交流。我冷笑一声,打盹是么,我便让你们滚回府内睡个够!
哪知晓,我还没发威的时候,端木语就来了,他对着那些打盹的大臣发怒。也好,正好给了我装傻惩罚的台阶。我即刻下令,让那些人回去睡个五日五夜不能起来。听起来很舒服,但是睡上五日五夜不吃不喝,这实际上也是一种残酷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