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男妻(101)

茶楼老板还以为接了个大客户,结果一看那自带的茶自带的用具自带的点心摆满了那张红木圆桌,立时脸黑了下。

管事瞥了眼,抬手就赏了五两银子。“我家主子只在这憩憩脚,用不了多久。”

接了赏银,茶楼老板立时眉开眼笑奉承道:“没关系没关系,贵主子想憩多久就憩多久,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

管事笑下,身为知府管事,虽然只是个小管事,可在外这种奉承话也听的多到耳朵起茧了。雅间收拾好,大丫环在冬阳下马车时虚扶了把,尔后跟在身后送到雅间。

“让管事给家仆们也上壶好茶,你们也去憩息会。”

“是。”两大丫环福身退开,捎带上门。

憩了近半时辰,冬阳重新上了马车。

借用雅间的五两赏钱再加家仆丫环的茶钱点心钱,直逼茶楼好几天的收入,笑的茶楼老板恭恭敬敬直送出门口好远,心中直叹这样的客户要天天有该多好呀。

轻微晃动的马车让冬阳昏昏欲睡,支着头靠在引枕上闭眼小憩,不想马车一个颠簸差点让他不慎撞到额头。

管事跟大丫环都心中一跳,骑马走在前头的管事忙打马来问:“少夫人您没事吧?”

“没事。”冬阳掀了车帘看行人如织的街道,无京城的豪爽大气也无福洲的繁华如锦,可以说也比不上扬洲府城鱼米之乡的富裕,可这沿海小县城却自有它一份独有的风情。“今天集市怕是还没散,让车夫小心些别撞了人。”

“是。”管事行礼自去嘱咐车夫。

冬阳掀起的车帘迟迟没有放下。

大丫环问:“少夫人可是想逛下集市?这地方虽没有府城繁华,但也蛮热闹的。”

冬阳摇头。他一向不太爱凑热闹,正何况是这种挤挤嚷嚷吵得他头痛的赶集。“你们可是想去?要是想去可以让两家丁跟着,我让管家把速度放慢些你们再跟上来,不会耽误回府城。”

两大丫环相继摇头。“谢少夫人体量,不过奴婢不爱逛集市。”不说没有放下主子自己去玩的道理,就说两人伺候冬阳好几年也受了感染,喜静不太爱热闹。

冬阳笑下正待放下车帘,眼角瞟到一人影重新掀起帘子。“让管家把马车再靠前一点停。”

管家指示车夫停了,下马来听候吩咐。

冬阳指着对面一家店铺道:“去问问那家店的掌柜姓什么,来自哪里,夫人姓甚名谁。”

管家虽是不解,但还是尽职的小跑了去问又小跑了回。“回少夫人,那掌柜姓王,出自扬洲,扬洲兵祸后才碾转来到福洲谋生路,做的是转卖海货等小生意。夫人姓易,育有两子,其余的就不肯说了。”

冬阳心中一喜,知道□不离十了。“再去问问,他夫人是不是出自平阳易家。”

管事领命再去问。

王掌柜其实今天过的并不顺,一是本地一霸刘家给的期限已到,他却一筹莫展;二是刘家子弟在这闹事弄得他心神不宁。还有就是刚才一陌生人跑来问他姓甚名谁来自哪里,更让他谨慎的是既然还问他的结发妻子。王掌柜小心谨慎的回了,那人回去他探头看,既来自于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他是走南闯北惯了的,知晓这种马车虽然表面看着不起眼,可内里却有乾坤处处有着讲究,再有六个精神饱满做家丁装扮的汉子谨慎观查四周,两个容貌虽然不出挑但一身气度不凡的大丫头守在马车两旁,王掌柜以他历练几年在商场沉浮的经历观来,这一家应该是贵而非富。

眼见那问的人再次小跑回来,态度还是像之前那般恭敬,问:“敢问王掌柜家夫人可是出自平阳易家?”

60哼哼(上)

心中咚的一跳,王掌柜越发谨慎。出门在外一切都需谨慎行事,可不能胡乱认关系,更何况问的还是女眷家属这等敏感话题。

管事看出王掌柜眼中的谨慎,态度柔和道:“王掌柜无需惊慌,我家主子没有恶意。只是见王掌柜面善才来问一问,或许是故人也说不定。”

王掌柜拱手小心回:“内子是出自平阳易家,不知贵家主人是哪家故友?”

“真是出自平阳易家?”管事确认问,他可是知道自家主子正是姓易,且出自平阳。“王掌柜可没记错?”

“正是出自平阳易家。内子与鄙人结发近五年,怎敢忘内子出自平阳?”

管事见王掌柜脸上并无说谎痕迹,心中一喜态度越发礼遇道:“还请王掌柜稍候,我去回凛我家主子。”

王掌柜心中打鼓,不知这故人是敌是友,心中忐忑等着不敢探头直望。直到冬阳来到店铺门口,王掌柜心中一怔,因为他发现他并不认识这人。

不怪王掌柜不认识,要说冬阳与当年相差实在太大,一身贵气织锦发插名贵碧玉簪,还有眉眼间在一年半中养尊处优的生活所潜移默化的气度,就算有人告诉王掌柜冬阳身份,他也不敢上前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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