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快要长到脸上啦!(161)
宿臻也猜到那个人或许是青岁。
虽然贺知舟他师叔说青岁会来找他们,但依宿臻来看,他们在朔溪已经待了快有一个月了,也没见青岁主动来找他们。
可见要不是青岁忘记还有他们两个,那就是等着他们主动送上门。
也许两种猜测都做不得数,但主动点没有坏处。
杜满金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家闺女手里抱着的古董铜镜。
青衣人跟他们说的话都很言简意赅,唯一留下来的东西已经在琳琅的手上。
铜镜在青衣人口中是个不值一提的仿制品,俗称冒牌货。
他直接把铜镜送给了琳琅,而琳琅看上去也很喜欢,一直都没撒手。
杜满金却还是觉得铜镜是个古董,盖因他是亲眼看见青衣人是如何小心翼翼的对待着装着铜镜的包裹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 旧戏台(十六)
杜满金不是喜欢占人便宜的人。
哪怕青衣人说铜镜是不值钱的仿制品,他也没想要把东西留下来。
不该他的东西,他绝对不会伸手去要。
后来,青衣人换了说法。
他不再说把铜镜给琳琅玩之类的话,而是说将铜镜暂存在他们家,等他办完一件至关重要的事之后,再来取回他的东西。
杜满金恍然大悟的看向宿臻:“怪不得他告诉我们可以来找你们,原来你们就是他口中所说的晚辈吗?”
“他说过我们吗?”贺知舟问。
杜满金笑笑:“他告诉我们,他的名字叫做青岁,哦,对了,他还让我们转交一封信。”
说着他便回头,在向芸背着的小包里翻出了一个白色信封。
信封上一片空白,没有收信人,也没有落款人。
翻到背面,没有封口。
贺知舟接过信封,没有急着拆开,他还想从杜满金处打听一下青岁的事情。
就刚才杜满金所说的青衣人,和他映像中的青岁就有很大的不同。
宿臻却伸手抽出了那封信。
打开信封,里面装着一张贺卡。
卡片是路边精品店就能买到的普通贺卡,正面印着大红大紫的花,金光闪闪,手一碰还在掉粉。
里面的字却写的很好看,笔走龙蛇,气势非凡。
上面写着邀请他和贺知舟在一个月之后,前往朔溪梨园,听一场戏。
宿臻和贺知舟对戏曲都不是那么感兴趣,却不知青岁这唱的是哪出戏。
拉住还想要和杜满金谈话的人,宿臻对杜满金夫妻笑了笑,道了谢,便要贺知舟跟他一起走。
贺知舟不解:“我还没问什么呢!”
“你这个和青岁相处了十几年的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怎么能奢望能够从一个和他相处不到一天的人口中问出什么。”宿臻扬了扬手中的信封和贺卡,“走了,反正师叔说了,让我们听从青岁的安排,既然他让我们一个月后去听戏,那我们再等一个月就是了。”
有些事情,着急也没用。
与其心烦意乱的一事无成,还不如就此顺其自然呢!
杜满金还想要把他们送回宾馆,可他的车停的有些远,没等他把车开来,宿臻已经等了另一辆出租车。
和向芸打过招呼后,宿臻和贺知舟坐上出租车,回了宾馆。
他们出门前,宾馆里的电梯还是好好的。
没成想,吃过饭回来,电梯通通都在检修。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爬楼梯上去。
还好他们的房间在三楼,就算是爬楼梯,也不是很累。
因为上楼只有几步路的功夫,宿臻也就没把贺卡收起来,而是一直拿在手上看。
看也看不出个名堂。
只觉得青岁的字写得十分好看,也许他应该去练练字。
他们从楼下上去,而楼上也正好有人下来,两个不同方向的人们,在二楼楼梯口的拐弯处相遇了。
事情总是很凑巧。
宿臻他们遇上的人,还是个老相识。
当初他们还在火车上听过这人说起发生在朔溪的故事。
梅老先生上了年纪,走路慢悠悠的,但眼神还是格外的好。
明明应该擦肩而过的三个人,在他良好的视力辅助之下,又聊到了一起。
梅老先生:“你们不是那个……那个……火车上的两个小伙子么?”
对着贺卡琢磨着要不要报个书法培训班的宿臻,茫然的抬起头,然后就看见了一个陌生之中带着点熟悉的老人。
“啊,对,我是宿臻,他是贺知舟。”宿臻重新介绍了一遍自己和贺知舟。
梅老先生乐呵呵的道:“我们可真是有缘,朔溪说小也不小,附近的宾馆也有许多家,我们居然还住在了一家,我住在三楼305,你们住在几楼啊?”
宿臻也觉得挺巧的:“我们也在三楼,就住在您的对门,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