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钟(19)

作者:坐井观天的白狗

最终确定了在靠近中央广场的一家住下,老板是一个憨厚的中年男人,热情好客,手艺极好,在自家菜园大方的采摘了很多新鲜蔬菜,浓而不腻的骨汤一煮,好吃到不枉此生。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为这奔波劳累一天的画上句号。

☆、第二章 1

—1—

北城,夜幕降临,一部分睡下,另一部分醒了过来。

路边站着几个酒醉的混混,摇摇晃晃的走着,彼此大声吹嘘着自己有多牛逼。

苏其绕开这几个混混,向不远处望去,那是一家北城知名的酒吧。

这家酒吧以钢管舞表演出众吸引了很多来客。这里的钢管舞比起艳舞,更像是艺术,三层建筑,二层专供VIP,钢管从二层延伸落至一层,舞女们登场直接从二层钢管往下,稳定的臂力让其身躯九十度垂直于钢管,双腿作出走路的样子,逐渐减少与钢管之间的角度,踩着性感的音乐缓缓落下,在一层烟雾升腾时刚好到达一层舞台。

舞台周边围了一圈吧台,是最近的观看位置。

“一杯龙舌兰。”苏其走进店内,径直坐在吧台。

“吧台起价1000。”酒保“贴心”的说道,擦着手中的杯子。

苏其露出自己手腕上的手链,上面有一个彼岸花图案的吊坠。

酒保连连抱歉,去准备龙舌兰。

店里的人已经很多,吧台和大厅几乎满座。

十五分钟后,舞台落幕,人群中发出遗憾的声音,一分钟后,另一个女人从二楼登场,新的音乐,新的舞蹈,新的人,不变的,是人群的起哄声。

“哎哟,这个漂亮……哎哟,这个胸大……”一个四十多岁的油腻男坐在苏其旁边,盯着舞台挑挑拣拣的评价着,边看边点了1000有余的酒。

女人看吧台位置坐满大半,踩着鼓点,挨个给了飞吻。

五分钟后,女人下了舞台。

“小兄弟,刚才下台的那个女的住哪里?”油腻男问酒保。

“不好意思,我不清楚。”酒保露出标准的礼貌微笑,像机器人一样回答。

“一杯玛格丽特。”油腻男下单,酒保递酒的同时,油腻男拿出一张黑卡递给酒保结账,“没有密码。你心里有数。”

酒保若无其事的接过黑卡,过了一会儿回来递还卡,下面放了一张小票纸。

男人撇了一眼小票,满意的离开。

舞台上又换了一个女人,人群也换了几波,大部分的人都是看个热闹,喝完几杯就散了,苏其桌上的龙舌兰一口没动,他看了看手表,离开吧台,走到角落的楼梯。

虽然没有专人在楼梯口站着,但当他靠近时,两个人迅速起身拦住了他。

三个人说了几句话,一个人便给苏其引了路。

……

“哎……”贺小易无意识的叹着气,从睡梦中醒来,胸口感觉压着什么,喘不过气来。

他伸手想摸胸口顺顺气,手指碰到一个毛绒绒的东西!

贺小易大叫一声瞬间坐直!

是……

贺小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再睁开,眼前仍是那副景象。

黑猫懒洋洋的落在贺小易的身边,像往常一样。

要不是周围满满都是小镇民宿的模样,贺小易差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然而当肖新杰听见贺小易大喊吓了一跳,匆忙跑来,看见c黄上的黑猫时又产生了二次惊吓。

小镇已经快是在跨省边界,距离遥远且地处偏僻,这只猫是怎么来到贺小易身边的,两人面面相觑,都没有答案。

两人在民宿点了简单的早饭,坐在院子门口吃着,黑猫被贺小易留在屋中。

“昨天有什么怪事吗?”贺小易问。

“我没有。”肖新杰说,喝了一大口鲜豆浆。

这豆浆做法还真是地道,传统的豆浆不像都市里那些豆浆,一口下去就是甜味儿,老豆浆的味道不重,不加白糖,味道还带点涩,但一口下去却十分舒服,像是给肠胃洗了个澡,过一会儿,嗓子眼里还回点清甜。

“我昨天倒是又梦到苏其了。”贺小易说,“但是没什么太大线索。”

“什么叫没什么线索,说说呗。”肖新杰说,“说不定你那开天眼的能力就是做梦呢?”

贺小易一脸无语的说,“梦到苏其看了一个多小时的艳舞。”

“哎哟,厉害了,苏其是个男人吗?这东西能光看一个多小时?”肖新杰笑起来。

“可能是他的爱好吧。”贺小易说,“不过那个地方我也去过。”

“之前查的时候?”肖新杰边吃边问。

贺小易点点头,停下了筷子,思绪回到之前,“五个月前苏其出事儿的时候,我认出来他手上的手链不是他的,擅自取下手链后,手链是定制的。根据手链的去向,查到了一家酒吧,那家酒吧也是昨晚梦中苏其去的酒吧。我当时去了之后,终于打听到这是个大老板的经营的,那个大老板就是南,随后又辗转见到了南。现在再去,怕是意义不大,查不到什么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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