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缚(69)
中年人问凌音的名字,村长说,他叫凌音,来投奔亲戚的……
中年人笑了,笑的很得意。他说,真没想到这种好事他也能碰上。
中年人对村长说,他今儿个要出去一下,晚上回来。中年人在离开之前,千万次托付,请村长一定要看好凌音,不要让他离开。
中年人走了,匆匆忙忙的来,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到了晚上,村长一家子,与凌音一同坐在饭桌上。
村长叨咕,这一辈子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偏偏,这个儿子没出息,不学好……
村长跟凌音叨咕了许多,说着说着,村长也把儿子不让凌音离开的这一则事实也说了出去。
凌音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极为强烈。
凌音从椅上站起,额上冒着冷汗,他说:“谢谢您多日的照顾,不过,我……”
“怎么了?”村长不解地看向凌音。
凌音说:“我……”我该回去了。
“你怎么了?”
一阵熟悉而清冷的声音传入凌音的耳中,凌音一愣,转首……
是凌语。
双瞳瞪大,瞳孔收缩了一下,凌音的身体一个不稳,重新跌回了椅上。
凌语的嘴角微微弯起,扬起一抹冷笑,他说:“音,告诉哥哥,你刚才未完的话?”凌语一步步地向前踏去。
当凌语走到凌音的面前,手微微地抬起,想要碰触凌音的面颊时,凌音翻了一个白眼,便晕了过去。
凌音是被吓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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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凌语决定与凤娜一同度蜜月时,凌语的经纪人忽然临时为他举办了一场音乐演奏会。
这一事忙起来便推迟了去度蜜月的时间。
那一天,是凌音离开的那一天。
从早上忙到晚上,在夜晚九点钟,凌语在音乐演奏会上弹了那一首缠缚,博得了众人的喜爱。
评语者说,以往凌语的演奏虽然初中,却不会深入灵魂深处,虽然乐音完美,却清冷,几乎不带感情。
即使这样的凌语依旧红了,如今,带着感情所弹奏出的曲子,果真更被世人所爱。
夜晚十点,演奏会结束,凤娜来电,告知,她已经买了飞机票,去日本的,是晚上十点半的飞机。
凌语说知道了,他告诉凤娜,他会按时到达。
事实上,他已经坐上车赶往飞机场了。
蓦然,手机铃声响起,凌语接起电话,电话的彼端是凌家的佣人,每日部分昼夜负责照顾凌音,为他打点滴的人。
佣人说,当他要去给凌音打点滴时,入屋时,床上已空,屋中无一人。
佣人说,他在卫生间等地方搜寻过,却始终不见凌音的踪影,佣人还说,当他进入时,凌音已经褪下了病服,而衣橱的门是敞开的……
想必,是出去了。
大晚上的,谁会没事干跑出去?估计是跑了。
凌语紧紧地捏住手机,那力道足以把手机给捏碎。
换了开车的轨道,凌语对佣人说在凌家四处搜寻,直到找到为止,否则就不要休息,一直找!
当凌语感到凌家大宅时,已经是十点半了。
凌音去了哪里?无人知道……知道的,只是他穿了一件纯白色的编制毛衣,身上戴着的,便是身份证与银行卡。
这一晚上,凌语吩咐了凌家的佣人去火车站找寻。
凌语去的是离凌家最近的一家火车站,可他没想到的是,当凌音打车时,出租车司机为了多赚钱一部分钱,去了离凌家距离更远的那一家火车站。
事实上,就是这个样子错过了。
在火车站里守株待兔了一整夜,凌语没有等到凌音。
这一日清晨,凌语冷着脸回了凌家,到处打电话,套用关系查处了乘坐火车去外地的明细。
从中,他看到了凌音的名字,目的地是贵州。后来,又套用关系查了一下凌音银行存折的记录。
那里,清清楚楚地记录着,凌音是在哪里取过钱。
凌语几乎确定了凌音去了贵州。
这一日,他坐上飞机前往贵州。
人海茫茫,想找找一个刻意躲避的人更是不容易。
在凌音消失的第十天里,凌语刊登了各种关于凌音的寻人启示。
电视,海报,报纸,杂志,网络……凡是能使用的搜寻方式他都用了,即使如此,他依旧没能找到凌音。
第十一日,凤娜千里迢迢地感到了凌语的身边。
凤娜哭着说,那一天,他在飞机场里等了凌语许久,她说,她以为他爱着他,她以为他一定会来。
可是,他没有来。
凤娜捶打着凌语,大声地喊叫,她问,凌语是喜欢她,还是喜欢凌音。
凌语摸了摸凤娜的头,道:“我爱的是你。”花言巧语,谁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