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条闲鱼很难吗!(53)
方容说:“污蔑当朝王爷,罪当株连,不过王爷是个好心的王爷,就饶了罪人的九族。”
蒋金昭一愣:“当朝王爷?你是朝廷中人?”
方容指着自己的脸:“不像?”
蒋金昭却闭口不言,把眼睛也闭了起来,对方容的问话充耳不闻。
方容又对他说了几句话还是得不到回应,有些意外:“你对朝廷的人有什么误解吗,一听到我是朝廷的人就这么大反应?”
蒋金昭终于有了点反应,他不屑地哼了一声。
方容无比好奇,追问:“总是有原因的吧?”
蒋金昭倏地睁眼看向方容:“我爹是蒋素云,王爷应当认得他吧。”
方容对江湖上的人不甚熟悉,可对于朝廷的人还是略有几分了解的。
蒋素云是一个将军的名字,但是已经战死多年。方容皱起眉头。他没有见过这个将军,只听说骁勇善战,一生都在马上征战四方,这样的人,战死沙场是最好的归宿。
可是没听说过这个将军还留有一个儿子。
蒋金昭说:“朝廷明知他被奸贼害死,却从未为他找回公道!”
蒋素云战死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也是他来到这里之前发生的事。那时先帝还没仙去,新帝还没继位,据说朝中党派林立,着实乱的一塌糊涂,蒋素云身为一个有实权的将军,如果偏向了任何一方,被另一方谋害也是意料中事。
方容说:“你怎么知道他是被人害死的?”
蒋金昭又闭上了眼睛:“我是从军营出生的,从小也在军营长大,随着父亲南征北战。我不愿同伴因为我的身份有所顾忌,十岁起,我逢人只说我是父亲的亲兵。”说到这,他露出一个寡淡的笑:“没曾想,这却救了我一命。”
方容默然。好像他身边的人都有一段凄惨的经历。
蒋金昭说:“我去小解回来。看到母兄横死,父亲被斩断头颅,他们全都看着我,”蒋金昭的眼睑颤抖着,藏在眼睑下的眼珠滚来滚去,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幕:“鲜血洒满了营帐——”
方容打断他的回忆:“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蒋金昭喘息一声:“他们找了一个替罪羊,说他是敌军的奸细。那个所谓的奸细从小和我一起长大,他杀的敌军是我的双倍,他明知我是谁,如果他真的是奸细,又怎么可能不会杀我?”
方容问:“后来呢?”
蒋金昭说:“后来我传信给京城的兵部尚书与太子太傅,他们与父亲素来交好——”
“他们早已过世了。”方容不得不打断他:“且比你父亲还要早上一些。”
蒋金昭怔住了。
方容说:“除他们以外,你还给谁写过书信?”
蒋金昭许久不曾回过神来:“他们早已过世了?”
“这么多年,你就是因为这个才隐居山林?”
蒋金昭脸颊抽动几下:“看来是我太可笑了。竟因为一时恼恨,错失报仇的良机。我不知二位叔伯已过世,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楚文方伸手替他解开了穴道。
方容说:“你想要去哪?”
蒋金昭缓缓坐起身:“天下之大,无处为家,我,四处都想走一走。以往在虎峰寨,也见不到大好的河山。”
“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走吧。”方容提议:“我要去的一个地方,绝对能让你一路欣赏好的河山。”
蒋金昭也没有再问其他,只回道:“好。”
方容说:“如果我到了目的地,完成了我的心愿,我会安排人找出你的仇人,然后交给你处置;如果我到了目的地,可我没有完成我的心愿,那我就带你回到京城,帮你自己找出自己的仇人。”
蒋金昭深深看了他一眼,还是只回答道:“好。”
☆、第32章追杀
前往真言寺的马车上又加了一个人和一张弓,速度却丝毫没有减退。
方容曾问过尹千英:“你的那群手下跟着我们这么跑,不会累吗?”
尹千英很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方容于是再也没有问过这样的问题。反正又特么不是自己的人,累出屎也对他没什么损失。
可能是拖这些人的福,一路走来风平浪静,连个劫匪都没遇见过。
不过很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方容想。
直到他们拐进一个岔道口。前面的路再也不像之前那样宽阔,马车勉强能笔直跑动,前行的速度稍弱下来。
这周围树木林立。有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细小的流水声从远处传来,不知道是溪流还是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