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条闲鱼很难吗!(100)
方容说完又把药瓶扔回他怀里:“既然是好药,就留着吧。”
楼二还是一愣。
方容问:“那李公子人呢?”
楼二才回:“还在当铺。”说到这他顿了顿:“未曾有主子同意,属下不敢随意带人到主子跟前。可李公子执意纠缠属下,是以属下不得已,将李公子打昏了。”
方容又转脸看他:“你又把他打昏了?”
楼二坦荡荡:“时辰紧迫,属下不敢多做耽搁。”
“你回去把他带来吧。”方容说:“他既然想通了,那也没什么不好。虽然现在大局已经明朗,但我也不介意听听他的故事。”
等他把话说完,楼二才说:“是,属下立刻去将李公子带进宫来。”
看他走远,方容才重新打马向前,这时大军已经行至可以看清安西祥的距离了,他在军前勒马,左旁李叔忽然道:“主子,不妙!”
方容听他语气居然有些慌乱,问:“怎么了?”
李叔牵住他的马缰:“主子,我们即刻撤出皇宫!属下竟看见储煜,此地定有埋伏!”
储煜?
“哈哈哈哈——”安西祥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大笑:“多日不见,安王爷别来无恙!”
方容皱起眉。
这确实是储煜的声音。
李叔神情愈发急切!他恨不得方容即刻返程!可方容心中有数,今天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他的目光扫过一圈,盯向安西祥,说:“你竟然与北蛮勾结?通敌叛国?”
这个时候,在场诸位都心知肚明,安西祥有储煜坐镇,想来人手众多,本可以很放几句狠话,可他退了一步,并不打算开口的模样。
他身后,一个身穿华服的男人上前来。
方容和这人在战场上交手无数,也是第一次见到对方没有佩戴甲胄的样子。
储煜道:“安王爷这般说辞,实在过于言重了。本王不过是出于好意,来助人一臂之力罢了。”话落微微一笑:“倒是不值一提。”他看着人模狗样的,脸上没了血污,竟十分英俊潇洒。
方容说:“你是铁了心要掺和进这滩浑水里来。”
储煜但笑不语,满脸的胜券在握。
他左手握着佩刀,大殿之上大大小小的门窗内不知安排了多少人手,也不知道在此处又埋伏了多久。早有预谋,目的明确。
反观自己,方容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
我方在明,敌方在暗。这是最不利的场面了。
储煜忽然又上前几步。
方容身后纷纷亮出武器,刀尖剑芒直指向前!兵戈声不绝于耳!方容正想抬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只见屋顶上瞬间涌出无数人影!
他们训练有素,发出的声息悄悄——
只呼吸间,已经各个张弓搭箭,箭尖的银芒在阳光下闪烁,亮得有些慑人!数道人影从屋檐下的窗内闪身而出,双手各持北境细剑!
这样的配备,方容曾在储煜身旁见过一两个,是北王的禁卫。共三百三十三人。如今恐怕出动了半数之多。
转瞬间,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战马带着躁意踏了踏蹄子,原地晃动两下。
储煜道:“本王是不愿见到血腥气的,太粗鲁。”他笑着:“安王爷,在这个地方,你最知道本王的为人,你该知道,本王一向喜欢你们中原的礼仪。今日过来,是期望能和平共处。”
方容从身侧拔出佩剑来,冷声回道:“今天的事,本来与你无关。”
储煜又向前走两步:“那又如何?”他伸出手来,朝着方容伸出手来:“只要你我联手,天下就是你我的。”
闻言。
安西祥稍抬了抬头,便没了动静。倒是他身后站着的女子忽然冲将出来,怒喊:“三王子,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难道你要反悔不成?!”
储煜瞬时皱起眉来,不耐烦的神色在脸上一闪而过,闭了闭眼才回首道:“公主,你可曾记得答应过小王的事?”
他背对着大军,方容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却可以看清被他称作公主的女子。
倒是眼熟,竟然是之前见过的。竟然是之前御花园里苛责宫女的宫妃。
这位公主如今褪去宫装,身着繁复锦衣,和今朝的衣饰打扮略有不同,朱唇半描,柳叶细眉,十分柔美。她仿佛无法拒绝储煜,听到对方的话后,怒气渐淡,嘴上勉持倔强:“可你——”
“公主,小王对你之事,定然刻在心上,难道公主——”
他说到这声音忽然减轻,方容一个字也听不清了。却也明白储煜只不过是在利用这位公主罢了,可安西祥在其中又是什么角色?甘愿被一个棋子利用?做棋子的棋子,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