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半缘(11)
“沈雷哥,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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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雷哥,别走!”才想起身便又让白霁昀拉了回去,沈雷又被他压于身下,感觉到顶于自己胯间的火热,他的脸上泛起了微红,所幸长年累月征战的缘故让他的肤色偏黑,红晕并不是很明显。
“昀……咳……”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因为刚刚的情事声音变得异常沙哑,红色又添了几分,轻咳了一声,“昀儿,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沈雷哥,不要走了,今夜在这里和我共枕吧。”白霁昀凝视着沈雷,眼中的光又开始混杂起来。
沈雷颇为吃惊地瞅着他,虽有那种关系一年,但是他皆在完事以后便匆忙离去,白霁昀更是不曾留他过夜,今夜是怎么了?总觉得白霁昀有些反常,虽然平时也有狂欢之时,却不曾像今日这般索求无度。“昀儿,你有心事。”沈雷这话说得铁定。
白霁昀的眼中闪过一丝狼狈,这种被人看穿的无助让他有些憎恨起沈雷,为何沈雷总是能这般轻易地看穿自己,而自己却偏偏无法看透他这隐藏于火焰之下的心?
“我的心事便是沈雷哥你了……”真真假假地说着,泄恨地啃咬着沈雷胸前的火焰,那火焰则因他的粗鲁绽放出更为夺目的光,让他不自觉地被吸引进去,不愿意从这具身躯中解脱出来……“嗯……”沈雷因白霁昀的举动身体又起了反应,深沈的眼睛里又起了雾水,变得迷蒙起来,或许他等待多时便是要白霁昀此刻的挽留吧,能与白霁昀共枕让他不敢奢求的心又不该地多了些企望,不愿再细思什么,放任自己沈沦在情欲之中,至少此刻他能光明正大地拥着他的昀儿……月渐西移,二人燃尽激情方沉沉睡去。待到第二日正午时分,沈雷才醒来,他本是习武之人,一向早起,只是昨日……想到昨日激情,脸上又是一阵滚烫,看向一边还睡着的白霁昀,值得庆幸的是,平时白霁昀一向生活习性不佳,日上三竿也不起床,那些个婢女都不敢在他自己起来之前打扰他,要不然这会儿只怕自己和白霁昀的事情都要穿帮了,自己的名誉倒是小事,若是被人知道了少主公有断袖之癖那还得了?
眷恋地看向那少年,忍住想要轻抚他的脸的冲动,只怕自己若碰上那少年便再也走不开了,只是自己的心早已是如飞蛾扑火般落在了这少年身上……一声长叹,捶了几下自己发痛的腰,还真是有些不中用,沈雷苦笑着穿上衣衫,小心翼翼地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待到沈雷回到自己府上之时,已是过了午膳的时候,却被告知陆启垣在偏厅等候自己多时,心里倒有了几分疑虑,他的几个副将之中陆启垣为人最深沈,知白竑这些日子正将苗头对准自己,不会轻易来访,他这一来访怕是有大事了……才想着,进了偏厅便见陆启垣显得颇为焦躁地踱来踱去,看来确实是出了什么事了。
“启垣兄,怎么了?”平时他一向喜欢和下属称兄道弟,这些下属敬他,坚持叫他“大将军”,他对称呼倒也不是十分在意。
“大将军,你去了哪里了?属下等了你一个早上了!”陆启垣难得地口气沉重地和沈雷说道,平常一向严谨的沈雷怎么在这关键时刻闹失踪,实在是让人着急,他先前还担忧沈雷被白竑囚禁,想着如何去救沈雷,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大可能,白竑倒不至于干出如此明明白白地撕破脸皮的事情,要是这么做的话只怕会大乱军心,到底沈雷掌着大半的军权。
沈雷自是不便道明缘由,见陆启垣急成这样定是出了大事情,莫不是白竑向自己开刀了?“启垣兄,出了什么事了?”
“唉!”陆启垣听沈雷这么问,只是大叹了一声,才说道,“今日一早,主公便以左将军坏了军中规矩为由要左将军在家面壁思过,不得外出一个月。”
众人皆知,沈雷明日就要出征剿灭近日一直骚扰北部的黄巾乱匪,而左莽又是沈雷的左右手,说得好听是面壁思过一个月,不过是随意找个理由要软禁左莽罢了,白竑的用心可谓是路人皆知!这左莽也真是的,虽是战场上的一把好手,对于官场的事却不知道把握分寸,在这关键时刻还要给沈雷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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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垣兄也知莽兄弟素来不拘小节,坏了军中规矩也是常有的事,不足为奇。”沈雷哪里会不知道白竑的用心,只是这黄巾乱党不过是几个不成气候的流寇,若要用他们来灭自己,还真是小看了他沈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