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修道,三年捉鬼(6)
“要不是你师父留了字条,我真以为你是冒充的呢。”守静揭下面膜,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你师父,孙无涯孙前辈,可是京城第一卦,虽然其他法术都不是很通,但算卦得数这个。”他挑起一个大拇指。
“倒是我们这附近谁家丢了东西,娶媳妇聘姑娘都找我师父合八字。”
“那些都是雕虫小技。”守静继续道:“三年前那次见孙大师,他给我卜了一卦,说我逢四必遭坎坷,这不去年,我炼丹就没有不炸炉都时候,我还想着这次让他在帮我算算,四十岁时要怎么避一避。”
唐衍安慰他:“反正还有五年呢,到时候我师父就回来了呢,再不行,等我学会了帮你算算。”
守静拱手:“也只有这样,多谢了。”
一夜无梦,到了第二天,守静熬了大米粥,软糯浓香,看他做饭的劲头,想来炼丹的水平也不错。
吃过早饭,唐衍从胡同外面的停车场取了车,带着他们师徒二人往事主家去。
“你这车真舒服,多少钱买的?”守静独自坐在后排,四下打量。
“我这车是合资的,不贵,二十万一出头,省油,空间大,就是动力稍微差了点。”唐衍一毕业就考了驾照,凭他的家世再限量版的跑车也买的起,当初选这辆车就是看着低调,坐着也舒服,周末他经常带师父去郊外转转。
守静和师父商量道:“师父,咱们回去把那辆五菱宏光换了吧,那车不是我说,下山采购太颠了,每回骨头都要散架。”
唐衍笑:“五菱好啊,漂移神车,还能拉货。”
“可拉倒吧,你坐了就知道,有一回我揣在口袋里的丹药都给颠碎了。”
聊着天不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事主住在京西一片高档别墅区,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当时开盘的时候他舅舅还想买一套来着。
事主叫冯铮,早年是三甲医院的外科医生,后下海经商,做了一款进口医疗器械的代理,由此发家,今年刚过四十,带着一副无框眼镜,非常儒雅,只是两眼底泛着不健康的青黑色,想来是多日没有休息好了。
赵大师的师侄姓陈,叫陈明,是俗家弟子,并未出家,此时已经到了,和师叔互相见礼。
“弟子学艺不jīng,劳烦您老了。”虽然他师父故去的早,但他和师门一直没断了联系,赵大师是整个门派除了掌门之外业务最jīng湛的,这次由他出面,肯定是万无一失的,只是后面站在守静旁边的年轻人从未见过,一头huáng毛穿着时尚的很,看着跟明星似的,怎么瞧都不像道门中人,难道是师叔新收的徒弟?
虽然jīng神紧张,但是冯铮仍然维持很好的修养,给几人倒了茶:“辛苦诸位大师了。”
唐衍捧着茶杯,四下打量,就见原本应该悬挂在墙壁上的装饰画框都摘了下来,放在地上,还有博古架上都装饰也都清空了。
冯铮都妻子陆慧勉qiáng笑了笑:“出事之后我们就再也不敢把东西放在高处了,只要超过一米,我心里就害怕。”
唐衍问:“这房子你们住了多久了?”
陆慧道:“得有个七八年了吧。”
“以前一直没事?”
“是的,就从最近这半年开始,最初是从二楼儿童房,原本收在箱子里的玩具无缘无故跑出来,有一天早晨,我一开卧室门,一个娃娃正对门口,当时我的汗就下来了。”
唐衍看着她隆起的肚皮:“你们准备真充分,这还没生呢玩具就买了?”
陆慧和冯铮对视一眼,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冯铮揽着陆慧的肩膀,轻轻说道:“我们前面还有个女儿,去年冬天去世了,白血病,没找到配型,当时我们打算生二胎也是想考虑脐带血,还没等怀上,孩子就没了。”
“其实我本来是不信这些的,但接连几天,我总梦见我们的女儿,家里又怪事连连,不得已才通过朋友联系上了天师协会。”
陆慧靠在自己丈夫的肩上:“不会是我们小雨的,她那么乖,连化疗都忍着不哭,怎么会害自己的爸爸妈妈呢。”陆慧说着就呜呜哭了。
唐衍把桌上的纸巾向她推了推:“恕我冒昧,听上去刚开始都是些无伤害的恶作剧,那是什么时候变得危险了呢?”他指了指天花板上的吊灯。
“什么时候?”冯铮想了想,“得有半个多月吧。”
陆慧也点头:“对,从十号开始,那天我回了趟娘家,一进门,吊灯就擦着鼻子掉下来。”
唐衍:“是做法是之前还是之后呢?”
冯铮:“好像是做法事之后。”
陈明这下不乐意了,这个huáng毛从进了门就一直问东问西的,现在还yīn阳怪气的影she是他法事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