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八十一难(126)
他想说些什么,但激动的心堵住了他的嗓子。
花清月:“来,我们来看看哪个指头能戴上它。”
叶让颤抖着手拿起那枚戒指,不好意思道:“我都没准备东西给你……我送你什么呢?我连戒指都不会做。”
“我又没说要。”花清月像极了大姐大,搂着叶让说道,“你自个儿高兴就好,快,戴上让我看看!”
叶让试了试,能套上并且合适的,只有无名指。
花清月:“我的老天奶奶啊!这可真合适!!就这么定了!晚上唱完歌,直接拉你入洞房!”
花栖云面无表情鼓掌:“你只要有那个勇气,就怕有些人,是既期待又不敢。”
花清月:“我呸!睡新郎谁会怕?!”
然而事实是,花清月内心深处的确是胆怯的。
倒不是胆怯睡觉的问题,而是怕叶让跟她会把这事给睡砸。
叶让充满了未知数,万一情绪酝酿正好的时候,叶让变了,那怎么办?
晚上,叶让被迫念了一首苍族的情歌,苍族的人还算贴心,没有嘲笑他,很给面子的鼓掌喝彩,然后告诉他,要多多练习才对。
原本有更高难度的,对歌。可惜叶让真的玩不来,最后,叶让这个新郎屈居战斗二线,乖乖看花清月“冲锋对阵”。
欢欢喜喜闹完了,大家伙儿就调侃:“月团子呀,今天要办喜事呀?”
今天一直在办喜事,但太阳落山前,喜事就是喜事本身。太阳落山后,这个办喜事,就很引人遐思了。
月团子就跟个山大王一样,豪气道:“今天!今天是个好日子,趁他头发还长,把事给办了!”
苍族人把夫妻共枕眠这事,称作是缠情丝。
缠情丝听起来很文艺,实际上,却是苍族人对双方都是长发人共枕眠时的一种委婉吐槽。
青春期的孩子们幻想爱情,那一定是不接地气的,什么红烛吐泪,鸳鸯交颈,什么轻声细语,说说情话,之后一夜过去,把镜头给朦胧又美好的月亮,再然后,清晨的柔光洒进来,睡在床上的夫妻俩同时醒来,甜蜜一笑,再温柔来个早安吻。
嗯……实际上呢,睡觉这事,就是把柔光镜头去掉,大幅度删减文艺画面和气氛。
然后……出现频率最高的话,不是我爱你,亲爱的,叫我名字什么的,而是那句:“压我头发了。”
“头发。”
“诶!头发头发,起来起来。”
“卧槽,头发!”
甚至痛呼:“嘶——”,也不是青少年们幻想的那什么啊的一声,沉那一下,而是:艹,压到头发了,好疼。
大多数苍族人坚持留长发,因此对睡觉时的头发难题深有体会。
缠情丝这么个文艺叫法,就出来了。
花清月委婉的用今夜叶让头发长这事来表达自己睡他的决心,苍族人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一个个脸挂迷之微笑,祝福这二位。
大巫和巫闲虽然不是很开心,但并不担心。
大巫甚至掐了一卦,手指那么一捏,哼声一笑:“今晚成不了。”
于是巫闲踏踏实实搂着大巫回去睡觉了。
今天花不好,月也不怎么圆,你俩还想成什么事?
花清月内心隐隐觉得今晚肯定要出问题,但仍然鼓足勇气拉叶让话家常,她把这个当作放松。
两个人先是并排坐着,聊各自的事业进展,中间穿插了一些鼓励,然后拉起了手。
再然后,叶让说:“要不,躺下说?”
花清月简直要搂着他的脖子叫好!
这男人,终于主动了一回,不然她还不好意思开口呢!
花清月点点头,吸了吸鼻子,带着笑说:“咳,行,那你……睡里边?”
叶让知道这个时候谦让,可能就会把气氛拗断。
于是他乖乖滚到了里面,并且盖上了被子。
衣服什么的,等气氛起来了,在被子里脱就可以!
叶让这么打算着。
他牢记几个要点,要点一,一定要注视花清月的双眼,真诚且不能逃避。
要点二,一定要等花清月哼开飞机的舒克,然后他就不疾不徐接上贝塔,并主动邀请。
要点三,一定是他主动,不能等花清月来驾驶!
三个要点,叶让反复识记,很好,现在花清月也躺了进来。
很好,花清月转过身,看向了他。
很好,她双眼带笑,与我的目光胶在了一起。
很好,气氛节奏都在有序进行中。
很好,花清月清了清嗓子,那么接下来,她是会说话呢,还是会唱歌呢?!
很好!!!花清月哼了!!
她小声唱起了开飞机的舒克!
叶让整个人开心到发光,张嘴就来:贝塔贝塔,开坦克的贝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