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首(44)

于是朝阳公主娇嫩的唇溢出一声低低的叹息,轻笑道:“叶潜,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我原本以为你与他人不同,如今看来,都不过是一样罢了。”

她挑着眉,轻笑着告诉叶潜自己的定论:“你也只不过是我裙裾下的男人之一罢了!”

之一罢了,之一罢了……之一罢了!

这几个字在叶潜心里回荡,震痛了他的五脏六腑,他的眸子里射出一抹凌厉之色,他狠狠地盯着自己往日视为神邸的公主,低沉缓慢地说:“主人并不缺男人,叶潜一时失态做下错事,叶潜愿意领罪!但从此之后,叶潜绝对不会是主人裙裾下的男人之一!”

说完这些宣言叶潜便陡然转身,大步离去。

朝阳公主娇喝一声,命道:“站住!”

叶潜陡然止住脚步,后背僵硬,等着身后那个女人接下来的话语。

朝阳公主蹙眉,冷淡而平和地问:“叶潜,本宫问你,你当日为何要应了本宫?”

叶潜沉默了好久没有回头,最后就在朝阳公主以为等不到他的答案时,叶潜嘶哑而疏远地说:“叶潜身份低贱,不过是侯爷府中一小奴罢了,主人有令,怎敢不从?”

此话一出,朝阳公主妩媚的眸子里顿时怒火张扬,她喘息急促,脸色通红地盯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小奴。良久之后,她深吸了口气,冰冷而威严地说:“叶潜,你可以滚了。本宫再也不想看到你!”

说完她高声下令:“来人,将这个小奴给我赶出去!”

锦绣一直小心地隐在暗处,此时听到公主下令,只得带了人上来,小心地走到叶潜身边想请他离开。

叶潜无论多么隐忍,他也是个十六岁的血气方刚少年,而屋子里的那个女人是这么地羞rǔ着他,他怎么会继续任由她羞rǔ下去呢?

他咬牙冷笑一声:“不需要你们赶,我自己会走!”

说完这次是头也不回地走,那步子迈得很是用力,几乎要将门槛踏碎。

朝阳公主素日是张狂惯了的人,哪里有人敢这么违逆她呢?就算当今天子来到她跟前还不是加倍地陪着小心?可是区区一个小奴叶潜,竟然敢在她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她怎么能不气?

她气得将那菊花揪下,攥在手里,一点点撕下,撕得光秃秃的花心一点不剩!锦绣见她实在气急,连忙上去拦住她温言相劝:“主人不要这样,会伤了手的。”

朝阳公主正是气头上,见锦绣胆敢劝阻自己,不由轻挑峨眉冷声问:“怎么,如今你的胆子也学着大起来了?”

锦绣知道朝阳公主不过是赌气罢了,无奈笑道:“我哪里敢学着胆子大起来啊!不过是怕这些菊花精有韧性,伤了主人的手罢了。主人若是对这菊花不满,大可以说一声,侯爷府里除了一个叶潜,还有数百的奴才,哪一个得了主人的命令不是前赴后继赶紧将这菊花一个个地揪下烧成灰。”

朝阳公主“哼”了声,扭过头去不看那菊花,径自坐在那里生闷气。

锦绣忽然觉得自家主人自从有了那叶潜,这性子简直如同个孩子们,动辄就赌起了气。要说以前的公主,哪里会轻易因为这点小事动怒呢!

她笑着上前请示:“主人,锦绣这就着人过来,将这菊花尽数揪下碾碎,如何?”

朝阳公主没好气地说:“罢了!留着吧,等哪天心情不好了再烧着玩。”

☆、叶潜之伤

叶潜愤怒离开,一旁侍卫看他一身凌厉的怒气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个个面面相觑,谁也没敢多问便任由他离开了。

叶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去,当他停下脚步的时候发现自己来到了马厩里。叶潜一咬牙,上前牵了自己平时骑的那匹马,矫健一跃翻身上马,然后一夹马肚子,马儿便飞驰而出。

叶潜从后院出来,后院家丁守护认识叶潜,见他这么急匆匆出来只以为有什么急事,当然不敢阻拦,也是任凭他出去了。

叶潜骑马出来,沿着偏僻的小路狂奔,很快便到了荒郊之外。

此时正是秋季落叶缤纷之时,他只看到荒郊野外枯糙一片,落叶缤纷,好一番落寞景象!叶潜拉住缰绳,对着碧空蓝天呆呆地望了一会,这才下马。

下马后他将马放在那里,自己随便找了处枯糙地仰面躺下。秋高气慡的时候,天高阔,偶尔有几朵云儿飘过。

叶潜忽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很小的时候,母亲为了他的前途将他送到了父亲郑家那里养着,自己在郑家可谓是受尽了委屈遭尽了白眼。缺衣少食不说,小小年纪便日夜劳作,日子过得艰辛无比,简直如畜生都不如。那时候的叶潜唯一放松的时候便是放羊的时候,可以躺在碧绿的糙地上望着天空,畅想着自己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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