暌违2(重续)(106)
渐渐那停歇的欲念又起来,他翻个身将她压在身下,这小女人还没醒,嘟着嘴胡乱说着烦,模样煞是可爱。他便忍不住去就她红润的殷桃似的唇,辗转不休,缠得她呜呜地闹,就要喘不过气来。他笑着放过,一路吻下去,吻得她的身子都软了,化了,绵绵若一团云,被他握在手心里,抓捏出他中意的形状。
未等她彻彻底底醒过来,他便已经分开她的腿,碾压着摩挲着缓缓沉入。
青青迷蒙着双眼,亦随着他的深入而娇软地哼起来,没得调子的歌儿,江南梅雨季里最细软的一支柳叶儿,针尖似的雨滴中柔柔摆荡起来,下头悬着一颗心,是他,是程浩然砰然跳动的鲜活的心脏,在春日融融的眼泪中紧紧系在一起,同悲同喜,贪图刹那欢愉。
他的动作渐渐大起来,捣弄着她,一袭靡乱,不住地往后缩。他便箍紧了她的腰,一尺素腰,仿佛一折就断了,却是最最柔韧最最销魂一处,轻微摆荡,小小扭转,就已让他汗滴如雨,难舍难分,欲仙欲死。
双手撑在那小腰后头,往上一撑,睡得迷迷糊糊的小人儿便被这般抬起来,坐进他怀里。那一处正被他深深地顶着,如此加上她自身重量,便入得更深了,深得酸麻疼痛,青青忍不住娇声唤着,哭闹,推拒。
他就耐着性子在耳边心肝宝贝的一句句哄着,待到她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肩头上,才开始发力,颠得她掉了泪,还是不肯停,她软乎乎的双rǔ随着他的力道来回蹭着他滚烫的胸膛,似潜心撩拨,极致的诱惑,教他怎能忍得住?
正欲醒,却被一双粗糙手掌蒙住了眼,继而是昨夜的锦帕遮蔽,那一炉香还未燃尽,袅袅飘着丝缎似的烟。青青浑身都没得力气,软软瘫在c黄上,任他在她体内狠狠地恣意地蹂躏。
青青觉得冷,伸出手唤着他,“抱着我……抱着我……”
他俯下身来,强壮的身躯紧紧覆住她,压迫着她,青青觉得暖,化作藤蔓,缠住他,攀附他,离不得他。
他最终松懈在她身体里,灼热的液体烫着她,青青不住地喘息,陡然间抓紧了他的手臂,“不要走,不许走……”
他却只是亲吻她唇角,低声说:“别哭……”
青青靠着他,此刻静谧,她不由得睡去。而他却是静静看着她,许久不曾将目光移转。
他的心,不慎之间,已然遗落在这一样缠绵的夜里。
朝日撕裂了夜幕,红霞似血流,侵染过一整片天空。
青青在疏漏的阳光里醒来,长长的头发散了一枕。身上整齐套着睡衣,只是一层黏糊糊的汗,似乎是昨夜闷出来的,刚要起身,却发觉浑身酸疼不止,骨头都快散架。
外间嘉宝听见动静,踏着小碎步跳起帐子,上前扶着青青,问道:“公主可是要起了?”青青望着角落出神,恍恍惚惚想起些许残漏片段,忽而又不见了,只余下漫漫无际的黑夜与一双粗糙厚实的手掌。
青青只觉得头疼,昨夜梦见赵四扬,太迷蒙也太美好,可惜太短暂,片刻不肯停留。
青青吩咐嘉宝去准备沐浴。
脱了衣服才看见,身上片片桃花印记,舒展着凄迷的繁华。
青青沉进水里,思绪渐渐清明。
春梦了无痕,可真是了无痕么?
青青在水底里哭泣,无人目睹流落水中的眼泪。为何每每如此无力,每每要受此欺凌。
嘉宝进来时,恰好遇见青青从水中而出,微微红着眼,望着她,不明所以地笑着,笑得她周身寒凉。
青青由她扶着,从水中走出,任她伺候着擦干了身子,若不经意间问:“嘉宝喜欢程将军么?”
嘉宝的手抖起来,面上仍强撑着,受宠若惊,“奴婢卑贱之身,怎敢做此想?”
青青拨开湿嗒嗒的长发,笑说:“你若喜欢,我总有办法叫他收了你。”
嘉宝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奴婢不敢。”
“起来吧,我也不过说笑而已。”青青却是转身进了里屋,坐在镜子前,细细看了这张脸,只觉得厌烦。
嘉宝伺候着梳头,青青捏着玉簪,从铜镜中看那丫头紧张神色,眼中一凛,仍是笑,笑得如此和善,“今夜就让你们成事如何?”
未等嘉宝反应,便招来了底下几个老练嬷嬷,指着嘉宝说:“嘉宝丫头今晚上要出嫁,给她收拾收拾,人,切切给我看紧了。”
嘉宝却是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三两下就被人押了下去。
青青把那玉簪子往地上一掷,只听见叮咚一声脆响,就已碎成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