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入高皇(38)

作者:词却惊怜

虽然他确实很好奇,但是不敢问,更不敢留。

过了好一会儿,景逸轻轻的放开了他,抵着额头轻声问他,“阿久,怎么了?和阿景说说怎么回事好不好?”

韶伶久抽泣了几声,身子抖了好几下,颤着声音道,“我好像……”

景逸轻柔的拍着他的背,“别急,慢慢说。”

那双手忽地攥紧了他,韶伶久的脸上涌上了别的神色,他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啜泣着问他,“阿景,阿皌呢?”

景逸整个人立刻僵住了,他轻拍着后背的手也停住了,时间仿佛被凝固了一般。

见他没有回答,韶伶久眼角又落了眼泪,眼睛里满是被抛弃一般的楚楚可怜,“阿皌是不是,要回去了?回去了之后,就不要我了。”

景逸冷着脸反手为刀,劈了下去。

韶伶久整个人便软倒在了他的怀里。

过了好一会儿,景逸的声音低低的传了出来,如寒冬冷风一般,夹着无尽的低凉。

“阿久,你为什么要想起他?为什么我都用了蛊了你还是没彻底忘记他?你明明该是我的,是我从你小的时候就照顾你,一直对你好,只要你好我就是最幸福的。可你为什么要看上他?他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国皇子,你为什么要看上他?”

屋外呼呼的下起了大雪,无忧一脸对家的眷恋不住的回头看他还紧闭着门的屋子,是在说什么?这么久了还不出来?

他终于是无可奈何的看向旁边站立的长青,满脸你想太多,“我真没害你家主母,你这脸色咋回事呢?”

长青先是一愣,又将脸转到了另一边,不愿意看他。

无忧终于像是绝望了一般,转身离开了,“看这情况,等他们出来还早着呢,我还是先去忙正事吧。”

他边走便摆手,满心想的都是:今晚估计要换地方睡了。

屋内灯光微暗了些,在身上人不带一丝余力的动作下,韶伶久终于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他意识还不甚清醒,身体里不知何时被勾带起的火便烧得他头昏脑涨。

景逸更加的用力起来,俯身在他身上印下了无数印子,不留余地的非要在他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让人不敢觊觎半分。

“阿景?你……”

韶伶久才动了一下,便被景逸恶狠狠的推倒回去,他声音里似乎带了火气,韶伶久心里不免一凉,难道是因为自己喝酒他不高兴了?

他又不可避免的想起无忧来,说好的帮他呢?

“不要分神。”

景逸抬起他的脸吻了下来,合丝密缝,不留空隙。韶伶久双眼都有些晕眩起来了,景逸终于贴着他的耳侧俯下身来,他说话声音低哑,带着无尽的缠绵,“阿久,答应我,一直陪在我身边,别走……”

韶伶久双手抓紧了chuáng褥,半抬起修长的脖颈,颤抖着被景逸锢在怀里,听到他病态的话语传出来,“是不是只要把阿久弄得走不动路,飞不起来了,就可以永远留在我身边了。”

韶伶久满心疑惑,没来得及仔细思考,又被景逸愈发毫无章法的动作打断,他终于忍不住大声的哭叫□□,断断续续的恳求景逸放过他,景逸却笑得更开心起来,满脸如痴如狂,“阿久,我要你永远在我身边。你是我的,你知道吗?从你出生起就注定了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韶伶久呜咽着哭泣,被景逸扣着的十指蜷曲,他像失神了一般听不太清楚景逸所说的话,他只知道他好难受。

过了不知多久,景逸终于停下了动作,韶伶久已经昏沉下去,那道模糊不清的声音在他耳边喘息着,道:“这下,你整个人,都只有我做的标记了。”

天色已黑,无忧事情忙完了回来,刚好景逸抱着怀里裹了几层的人出来了,经过无忧的时候,他冷着脸色,“借了你的地方办事,不计较你老人家带坏了我的人。”

无忧大大方方的摆手,“年轻人,有什么误会都得说出来的好,莫名其妙的种人家蛊做什么?”

“你……”景逸yīn沉着脸看他,“怎么知道的?”

无忧轻笑一声,“你的手段不都是我教你的?放心,我没那个闲心说小话,别人家的事,我可懒得插手,不过……”

他眨了眨眼睛,“要是你肯让我家那口子进寒清寺就好了。”

景逸道,“韩澈卿能不能进来,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真没办法吗?”无忧状似苦恼的歪了歪脑袋,砸了砸嘴,“行吧行吧,那就再等两年吧。”

景逸转身离开,无忧走着走着,走到了矮墙边那棵高树下。多年未变,那棵树上赫然又放着三坛新酒。他一跃而上取出一坛喝了个jīng光,懒洋洋的仰躺在树上,闭着眼睛悠悠的随着寺外传来的萧声勾着步子,不管不顾偶尔掉在身上的积雪,脸上却是难得的安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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