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流烟，付梓铭心里不自觉地害怕，总觉得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孩子与自己联系太密切了：“他只是个孩子，怎么协助我？就算给我输内力，以他的年纪也没多少内力给我吧？”

余婆婆发出典型的老人笑：“少主当真是忘得干净，连流烟是您的灵童也忘了。”

“灵童？那又是什么东西！”付梓铭现在已经到了愤怒的状态，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就不能整点金庸小说里的常规名词。

“灵童是为了保护历代教主出生的，为其生，为其死，就像少主的分。身。”

付梓铭仔细瞅瞅流烟，跟自己长得一点都不像，不可能是克隆人。

似乎察觉了付梓铭的心思，虽然她肯定不能理解什么是克隆人。余婆婆笑着说：“少主不要着急，日后自然会慢慢了解。”

取秘籍的仪式异常盛大，五位护法全部到齐了。众人先在神坛前齐齐跪下，向历代教主祈祷。随后，余婆婆将付梓铭带到神坛前，指着用半透明石头做的神坛说：“少主，秘籍就在下面，请少主取出秘籍。”

付梓铭不知所措地看着石头，这玩意看着就挺沉，他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拿下面的秘籍？

站在他身旁的流烟突然抓住他的手，伸向神坛，他的手竟然穿过石头，像触碰到了水一样行动自如。很快他就摸到一本书，将书捞了上来。

神坛下跪着的几位护法和余婆婆齐齐磕头：“恭祝少主早日修成神功，带我等重见天日。”

付梓铭发现流烟就像个小尾巴，总是跟在他身后，怎么甩也甩不掉。就算不许他跟了，他也会偷偷跟在后面。

“流烟，出来吧。”付梓铭无奈地说。

从柱子后面探出个小脑袋，随后穿着淡蓝色衣衫的人整个走到付梓铭身边，低着头，一副等着挨训的可怜样。

“流烟小同志，你这样做是不对的，组织上很不满意，别再跟着我了行吗？”

“我是少主的灵童，不跟着少主就无法保护少主。”

“你觉得我在自己家里也会被暗算吗？” 付梓铭叹了口气：“你要跟就正大光明地跟吧，别偷偷摸摸的，让我觉得像被变态跟踪。”

流烟虽听不大懂付梓铭说什么，但还是很高兴地点点头。

“流烟为何中原人要剿灭我们？我们杀人如麻吗？”付梓铭一直很在意被中原好汉追杀这件事，他这个时代的学生都是在各个版本的神雕射雕天龙调。教下长大的，成为杨过郭靖搂着小龙女黄蓉，被人称为大侠，笑傲江湖是少年们很健康很绿色的梦想。现在不仅没成为杨过，还成了金轮法王，叫他怎能不悲催。况且，他怎么说也是法制社会的堂堂守法好公民，让他杀人，不如让他先把自己杀了。

“并不是，只不过人的贪婪是无限的，不想自己苦心研究武功就窥视别人的成果。不过玄天宫的秘籍有些十分偏激，若有差池，很容易走火入魔。”

“婆婆骗我！她可没告诉我还有走火入魔的说道！”

“少主放心，若有那一天，流烟定会先承接反噬带来的戾气，保护少主。”

付梓铭围着流烟饶了一圈，仔细打量着，怎么看都是个有血有ròu的正常人类：“流烟，你是灵童？灵童到底是什么？”

“其实我也不算是完完全全的灵童，真正的灵童是永远不会长大的。”

“那你怎么长大了？”

“少主想让我长大，我便长大了，流烟永远铭记少主的恩情。”流烟说着嫣然一笑，淡若秋水的少年，笑起来竟如初阳斜照的水面般明亮耀眼。

付梓铭不禁愣了一下，这笑容，他一定见过的。

青楼

在玄天宫的日子是十分无聊的，像付梓铭这样喜欢运动四肢的健康青年，让他看不见女人跟要他命是一样严重的刑事行为，玄天宫里的骨干都是跟前任教主拼杀过的胡子拉碴的大叔，少数几个长相俊美点的，还TM的都是男人，比如流烟。这孩子只要再安个胸部就能让付梓铭这种家伙肾上腺分泌失常，可偏偏这家伙没有胸部，这让付梓铭十分纠结。为今之计只有赶紧练好那什么神功，速速杀到中原去，什么才女舞女侠女妓。女，统统收入麾下。

付梓铭十分满意自己的设想，翘着二郎腿，说道：“流烟，悟到第几章了？”

流烟坐在一旁，付梓铭为他设的小书桌上，正专心致志地研读秘籍：“回禀少主，第三章。”

付梓铭欣慰地点点：“很好很好，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