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青梅出墙来(81)
她站在他的面前,看向表哥:“表哥我忘记和你说了,母亲留给我的白貂玉也被他拿走了。”
徐留白皱眉,端着药碗轻轻啜了口,仿佛也不是在吃药而是在吃茶一样:“师兄,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起了这么个恶俗的名字,红曳?顺口起的吧?我表妹的玉可不是随便拿的,难不成你有心想要结哥亲什么的?我可助你哟。”
说着淡淡一瞥,只吓得男人顿时伸手入怀,拿出了白貂玉扔给了郭敏:“好好好就一块玉么,还给你就是了!”
留白笑,看着郭敏搓着玉:“你收好,我这位师兄看着不着调,其实真是不着调,离他远些,他手脚都不干净。”
男人顿时抗议:“喂,小白你好小气,怎能当着姑娘的面这么说我!”
徐留白只是瞪了他一眼,叫玲花出去望风。
“师兄沈如是,别问他为什么姓沈,和沈家有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你防备着些。”
“……”
沈如是十分无语:“小白你不乖哦,你这样下去还怎么愉快地称兄道弟?”
当着他的面就这样直白,真叫他目瞪口呆。
郭敏|郑重嗯了声,表哥说这样的话自然有他的道理,不过突然听见沈这个字眼,她才惊觉自己忘记了什么,更或者是说,她想了起来,一直在心里被忽视掉的东西。
那就是沈江南。
她答应了去哪都一起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男子,郭敏想起那只小杂鼠,神色懊恼。
他也是嘻嘻地笑:“这回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了吧?从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全都忘掉,丢了的孩子我帮你找回来,咱们重新开始啊,其实我是个好人。”
好人?
姓沈?
郭敏看着他,感觉略微妙。
☆、37|4.5|
第三十九章
一声闷哼过后,已经发了黄的脓水流出了点点。
郭敏不忍再看,转身看向了窗外,沈如是用浸过药水的巾子覆在徐留白的颈间,他动作不算轻柔,看过去的目光也不十分友善。
徐留白一手紧紧抓着褥单,目光沉静。
男人略恼,故意加重了些力气,见她皱眉,这才哼了声:“小白你也知道疼啊!都这样了你都不来找我是闹哪般?嗓子真不要了?还是命也不要了?”
郭敏回头看看,黄色的脓液当中流出些许血丝来,沈如是全给擦了见红收手。
她很是担心,不由得挤了c黄前来:“我表哥这是怎么了?原来就是受了些风寒一直咳嗽,但是这些黄色的都什么东西,怎么出脓水了?”
徐留白不能开口,这就对她笑了笑,以示安抚。
沈如是给她缠上了布条,把扔在一边的脏污东西都仔细捡了一起,这才淡淡瞥了郭敏一眼,紧接着手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塞给了她。
“扔掉。”
“哦。”
她转身走出,扔在了过道的木桶里面,再回来时候男人已经在洗手了,丝毫没有想搭理她的意思,这和平日嬉闹玩笑的模样差了十万八千里,郭敏直跟着他转,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他站直了身体,她立即送上巾帕,他转身,她也随即跟上……
徐留白闭上了眼睛,回头看着她苍白的脸,沈如是走出了房门。
外面是二楼的过道,郭敏的房间就在旁边,她见他伏身在横栏上面,更是心急如焚:“沈大哥,我表哥到底怎么了?你快和我说啊!”
男人一手点着鼻尖,忽然转头对着她笑:“在你心中那无所不能的表哥,不应该这样病怏怏地躺在c黄上,对吧?”
她的确心慌,从小到大,表哥留白都是她心中的一杆标枪,作为她的靠山永远都立在身后,不可能离开、与背弃她。是真的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男儿身份忽然变成了女儿的,然后身子又是那样的羸弱,总有一种不敢相信的不真实感。
她也靠在了横栏上面,半晌,无力地点点头。
沈如是看着楼下来往端菜的小伙计,神色轻松:“这才到哪,我认识徐留白的那年,她受过的苦远远不止这些,磨骨修脸,又给她喉间做过假的喉结……”
郭敏瞪大了双眼:“为什么非要这样?”
他嗤笑出声,看着她:“为什么这样你不知道吗?当然是为了保住徐家军,保住徐家最后的这一点东西,可你觉得值得吗?”
她抿唇:“表哥觉得值得就值得。”
男人笑笑,转身就下了楼去。
她看着他的背影,又在上面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回到徐留白的房内,她似乎已经睡着了,一点声音都无。郭敏轻轻走了过去,见她果然闭着眼睛,这就坐了c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