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长安(26)
李建成气得差点没爆血管,只得更加干得起劲,恨不能干死这蠢东西算了。
第 16 章
临湖殿里再次张灯结彩,高朋满座,热火朝天的庆祝着大唐有史以来最大的胜利。
大唐皇帝陛下李渊很HING,中原统一已经初具规模。这个天下还有谁能够在中原名正言顺的继承皇统?除了大唐,除了他李渊,还
有谁?
天命,这就是天命。
不过相对于李老伯的HING,三位嫡子亲王却都有些郁闷,怎么也HING不起来。
太子李建成依然保持着表面上的谦和和适度的喜悦,可是在场的所有大小官员,宗室皇亲们都一致认为,他是高兴不起来的。
确实高兴不起来,李建成打从心眼里承认。
父皇这次做的太过头,太显眼,太扎人心了。
触及了他的底线,动摇了他的信心,助长了他的嫉妒。
然而作为胜利者,沾染了无限风光的秦王殿下李世民,他一样也高兴不起来。
他确实胜利了,在战场上在朝堂上,乃至于在父皇的心目中,他又一次再一次的战胜了大哥。
可是还是有一个人他无法战胜,只不过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缺憾就足以抵消所有的胜利喜悦。
没错,这个人他何必在乎。可是他的存在,是他的失败。这个失败或许别人看不见,可他看的一清二楚。而且正因为别人看不见,
他无处可以寻求倾诉解脱,越发郁闷。
夹在中间的大唐齐王殿下李元吉也很郁闷,低头喝闷酒。
父皇太偏心了,真是伤透了他的心。
他知道自己永远也比不上二哥,也不想超越二哥。可是也不能这么厚此薄彼,父皇给了二哥三个铸钱炉,也给了自己三个。这很好
,一碗水端平。可是为什么二哥是天策上将,可以开府第置官署,可以私议朝政,而自己却什么都没有。
钱,除了钱自己什么也没有捞到。
好吧,他承认自己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四子。如若不是因为自己是嫡出的,可能他连这三个铸钱炉也捞不到。
可现在父皇这样的厚此薄彼还有另外一层更深远更危险的表示,这份逼迫而来的企图不光所有在场的文武百官宗室皇亲感受到,他
也感受到了。
威胁,二哥这样的地位和荣耀是对大哥的威胁。
这个天下只有一个君王,一个储君。
父皇是君,他有文武百官,可以策论天下事。
大哥是太子,他有父皇为他选择的东宫属寮,辅佐他处理庶政,有限度的议论时事政治。
现在又出了个二哥的天策府,也有属寮,也可论政。
这算什么意思?两个太子吗?
他不知道端坐在父皇下首,群臣上首的大哥现在心里是什么想法,只能看到大哥那平淡的表情,一时看不出端倪。
可他明白,并且能感受到大哥内心的痛苦和煎熬。
他是太子,他高贵的头颅无法低下,他尊贵的威仪不能损伤。在难熬他也得熬,不能忍也得忍。
二哥偶尔掠过来的视线有一种阴郁,他不予理会。
他还有什么不满意?他还想要什么?
他已经把大哥逼到绝路上了,父皇已经给了他那么多?他还要怎么样?是不是要父皇废了大哥立他!
不可能!大哥什么也没有做错,大哥是个合格的太子,凭什么!
李元吉手紧紧握住金樽,胸膛里压抑不住的愤懑。
看着上首父皇醉醺醺潮红的脸,二哥得意洋洋的嘴角略带挑衅的目光,还有大哥永远云淡风轻的表情,他忍无可忍,蹭一下跳了起
来。
李世民正在向李渊介绍自己得意的武将尉迟敬德,夸耀他善使槊。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会,不如大家比试比试。”李元吉打断他的话,几步上去挑衅道。
李世民侧脸看他一眼,不说话。
喝的正上头的李渊在御座上呵呵一笑。
“好啊好啊,齐王也善使槊,今日正好在殿前比试一番,让朕开开眼界,让百官们开开眼界。”
“父皇,殿前动兵刃,恐怕不妥。”太子李建成急忙起身劝阻。
“无妨无妨,我李家关陇出身,不计较这些。来来来,取我的金槊来,去掉枪头即是。”李渊不以为然,摆摆手笑着说道。
李建成皱了皱眉,神色担忧。
“来来来,尉迟将军上前来。”李渊笑着招了招手。
在下首站着的尉迟敬德看向李世民,询问他的意思。
李世民嘴角不露痕迹的一撩,再次侧头看了李元吉一眼,然后朝他微微一点头。
尉迟敬德这才上前几步,跪地施礼。
“敬德拜见陛下。”
“起来起来,来来,和我的齐王比试比试。将军有甚拿手的绝活,可要好好露一手为朕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