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天下(60)
吉祥是个聪明人,立刻会意。
“不若我先去知会县主,由她劝着,陛下不会动怒。”
“那就劳烦姑娘了。”赵钱德立刻松了脸,涎笑着朝她微微拱手做揖。
“管事客气了。”吉祥笑着还了一礼,转身撩了纱幔进去。
“为什么今天对我这么好?”他喃喃轻问。
修长的手指轻轻撩了撩她垂到额前的乌发,濡湿的水气潆绕在他指间,朦胧中露出她清瘦的脸庞。
她双眼微微闭着,薄薄茜唇镶在一块白玉凝脂之上。不知是水气还是汗滴,顺着笔挺的鼻梁缓缓滑下,落在唇上,随呼吸微微轻颤,然后落下。
砸在他脸上。
湿透的单衣粘在身上,细细勾勒玲珑曲线。
手顺着她肩婉转抚过,从腰到臀,一个足以折煞男人欲望的弧度。
他手指继续抚下。
“别。”她轻喃,抓着他头发的手紧了紧。
他眯着眼笑,压在她背上的手重了重。
她皱眉,不得不将身体压的更低了些,别开头,不愿去看他狭促的笑。
“别,别那么做。”明知道起不了什么作用,但她仍忍不住轻叫。
“今年很乖巧呢。怎么不咬我了?”他哪里会听,手指磨挲,细细感触。
她闭上眼,喉间低低呻吟,又恐他听见似的,将手塞在嘴里含着。
低低呜咽,欲拒还迎,好一副动情羞怯的乖巧模样,令他情动心弛。
只是这模样,让人又心里打暗鼓。
她有算计!
手指张开,握住那凝滑丰润的臀瓣,将腿扳的更开,压在她背上的手也越发用了点劲。
陷的更深。
她几近哭泣,眼闭的死紧,水滴在睫毛上颤抖不停,细白牙齿咬着手,脸涨的通红。
怎会如此美妙。
真是个可人。
他早该下手。
竟白白浪费这么多年。
他臂力一向出色,托起一个不足百斤的女人,轻而易举。
试了几下,他想要的更多。
“自己来,我想要。”他扳过她的脸,不是恳求,更像命令。
她不动,睫毛轻颤,连那薄唇也颤了起来。
他拉她手,细白枯骨划过殷红薄唇,粘满津液。
她既然算计他,他也总要讨些便宜才是。
哪里能次次他做亏本买卖。
他看她,目光紧锁,不容她退。
她眯眼看他,手指停在唇边,牙咬着不放。垂落乌发将她掩拢着,她缩着肩思量。
延佳殿那日的话,从遥远处传来,声声叮咛。她躲不了,逃不开。
眼前这男人,有节制天下的权力。
她无从抵抗,何况算计。
将头低了,满头乌发将脸拢了,她手指从唇边落下,搭在他肩头。
她轻轻动。
他呻吟,胸口剧烈起伏,眼神渐渐迷离,手指在她躯体乱爬。
这女子,这女子。
恍惚中,伸手抓她下巴,用力抬起。
面色艳丽,粉若桃花,满目殷红。
好一片世外仙境。
竟就在他面前,让他好找。
“县主。”屏风外,吉祥轻唤。
察觉到有人离的那么近,她猛然惊愕,伸手掩了嘴,生生断下那低喃哭泣。
然满面春色却来不及退下。
他还在动。
不肯放她。
他才不管那是什么人,他只管这神仙快活之事,尽兴方休。
难得她如此可人解意,错过了如何再寻。
肌肤粘腻之声,伴着他低喘,如火烧灼,不肯熄灭。
“有人。”她轻唤。
“什么时候没有人?”他不管,眼前的她,单衣敞开,面色潮红,春色迷离,这才是正经事呢。
男女欢爱,春色弥漫,薄薄屏风哪里挡的住。
屏风这边,吉祥用手掩了掩微烧的脸颊,敛了敛心神。
“县主。外面房大人杜大人求见陛下。”她再次轻唤。
她一怔。
他停住。
“房断杜谋,两个留守长安,一般军国大事足已。”她垂着眉轻喘道。
他手仍留恋,闭着眼喘息。
“来的还真是时候。”他哼哼。
她敛着眉,缩着肩,身体动了动,想从他身上下来。
他手一用劲,不让她离开。
“让他们再等一会,我这边也要死要活的。”一把搂住她的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双手一扳,让她分的更开,重重抵入。
咬着牙也掩不住从喉咙里涌上的哭泣呻吟,她闭着眼,手指紧紧抓着他手臂,承受。
41 祸水
“陛下怎么还不召见?我们来可是有军国大事要与陛下商议,片刻也耽搁不得。”尉迟敬德是个急脾气,在寒风里杵了好一会,冻的他开始骂。
侯君集没他脾气那么爆,但脸色也不佳。
房玄龄和杜如晦面面相觑,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