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和特工(6)

作者:WingYing

话是这样说,受制于人的沈飞却乖顺得很。他用脸往前拱了一拱,主动去蹭着那暖热的手掌,这卖乖卖得裴太傅心里极是受用,然而如果卖乖有用的话,他如今就不会被绑在这儿了。

“我路经院子,瞧见这牡丹开得极艳,想到沈郎如今分身乏术……便折了此花,供沈郎一觑。”目不能视的沈飞只觉一个柔软的东西凑到鼻间,一股馥郁芬芳的花香便袭了过来。

娇艳的牡丹代替裴太傅的手,如轻羽般拂过沈飞的唇鼻,像是柔软的吻一样,撩过那刚硬的轮廓,由鼻前到敏感的耳后,一点一点地燃着火。沈飞鼻翼出气,他面目本生得极俊,如今被一通撩拨,双颊渐渐地染上粉晕,倒也称得上是面若桃花,饶是他再皮粗肉糙,此刻亦是旖旎诱人得紧。

那花枝的头端细尖,轻点于肌肤上时如软针扎过。裴棠也不知是何处学来的这等手段,便看那玉手执着花身一端,另一枝端便从沈飞微微仰着的脖子逐渐滑下,在那汗津津的躯体上留下一道细小的红痕,游移到最后,便来到那红绳缚绑成菱的中心处、那小小的粉尖上。暗淡的微光下,那两处粉头挺立着,如樱花瓣落在肉躯上,相映成趣,也算是一道怡人之景。尖细的枝头点在上头时,沈飞的身子便猛地一颤,然而他的双手被缚在后头,又被这屋内的淫香熏了一夜,此下自是没得反抗,若非被吊着,怕早就瘫软在榻上。

那花枝虽尖,却不伤人,它在那柔软的粉头上压玩研磨,沈飞不觉疼痛,反是觉得又痒又刺,身子不免扭了一扭。裴棠偏偏不予他痛快,勾完了这一边,又对另一边依样画葫芦,待逗得尽兴了,才伸出指尖来,他微微倾身,过去温温存存地贴着沈飞的鬓发,说话如吁气般轻道:“想不想我摸摸它……嗯?”

裴太傅是个文人,虽说他不知从哪练来连沈飞都无可奈何的上等功法,但那两手依然是细腻嫩滑。它贴在沈飞的胸膛上,比起这发热的身子,那只手显得凉了些。肌肤一相亲,沈飞就不可抑制地颤栗起来,裴太傅凑近来之时,他便闻到了他身上那似有似无的檀香。谁能想到,堂堂奸相却笃信西天神佛,然而沈飞并不知,裴棠当年曾在佛祖面前许诺——若佛祖将某人还给他,他从此便烧香礼佛,风雨不改。然而,裴太傅信了佛,却不修身,亦不养性,更莫说禁欲了。这沈飞既然到了他手里,自然……是用来破戒的。

那红绳缚住了自己,教沈飞连呼吸都变得克制起来。他只觉裴棠的手如湿冷的水蛇,滑过他的胸口,捏住了乳头。裴棠素来知趣,轻揉硬捏都极其讲究,不止玩着尖头,还一下一下揉捏前胸,沈飞此刻居然还分了心神地想——若自己长了女子那样的胸,被裴棠这么一弄,怕能舒服得上天……“唔!”他猛地一颤,原来是乳头被裴棠用力一扯。

下一刻,便响起裴太傅愠怒的声音:“沈飞,在我手下……你还敢分心?”

沈飞被这么一教训,无胆再胡思乱想,再说,裴棠也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裴太傅稍稍一退,看着眼前这副身子。且不说沈飞生得俊秀,便看这身体,披上衣服时高挑挺拔,已是足够惹眼,脱下之后,便看那曲线乃是恰到好处的紧致,多一分显得壮硕,少一分就过于清瘦,如今这样最是妥当,也正是那些浪荡小娘子所喜的,莫怪裴棠从青楼逮着沈飞,便是那人确实清清白白,裴太傅依旧醋意大发,这才使出了这等折辱与人的手段。

——说是折辱,那末他的沈郎又为何面红耳赤,喘息不止,怕也是……喜欢得紧罢?

第5章 番外 《缚》(二)

话说从头,那青楼究竟是怎样的一桩公案?这事儿说起来也十分简单。

沈爷有个爱好,那就是看戏听书,而且他对裴太傅特意为他养在府里的那些戏班子毫无兴趣,偏偏就喜欢翻过墙垣,躲开那些侍卫的跟踪,到酒楼叫上一盘瓜子,听那些不正不经的野话杂谈,还因此结识了几个酒友。

那几个皆是一些自以为风雅的穷酸书生,倒也并非沈飞有意结交,而是那一日,沈飞听完了“赵大郎和金三娘”这出戏后,算算时辰,心道裴棠该要下朝归府了,心满意足地擦擦手正准备回家做饭,起来时猛地就听见了“奸相”二字。特工耳力不凡,头一扭,就瞅见不远处坐着的儒生模样的人。

“刚才那出戏里,强霸金三娘为妾、荒淫无道的唐太守——暗指的不正是今朝那位爷么?”

“那一位的徒子徒孙遍布官场,今年会试登科的三人里都是他的学生,作为主考,居然徇私舞弊,可怜我们李兄,有如此才气,奈何奸臣当道……唉,真真是时运不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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