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长生殿(33)
萧仲孺自知自己下头那物甚是狰狞,一次两次哪弄得钧儿快活,然若不是不进去,顾钧也晓不得床上的妙趣,只有狠下心来痛痛地弄了。他这回进去,倒比初次顺滑,顾钧用力地推搡几下,萧仲孺就尽数进了,直接顶到尻结进去。两个人都深深吸了口气,若说第一回 是新鲜,这第二回再一试,犹是销魂不减,怕比头次还要刺激,萧仲孺强肏了嫩蕊几百来回,就觉鼠蹊暖热,在顾钧身上几度要丢,不由将他两腿大分,几乎要将肾囊也顶进骚洞里。顾钧被他奸了小半炷香,咬着袖子忍着不发声,那嫩穴一直被用力抽挞,湿湿地流出花水,哪像是他想的尽是痛楚,竟也有了痒痒的感觉,身子有了意念,倒叫他心里更是不能忍受,被萧仲孺午间在床上强要了两回,回头又病了。
这回,顾钧病得比前三日都重,老爷请的大夫去了又回,一夜里来往三四次,施了针后,钧哥儿的烧热才退了些。好容易钧哥儿烧好了,天也将亮,萧仲孺带着一身晦气,正要去旁边房里暂歇片刻,忽地听到谁喊了一声“娘”。
萧仲孺撩着珠帘的手一顿,缓缓地一回头。钧哥儿躺在床上,还未清醒,萧仲孺走了回来,果真又听他喊了一声“爹”,此时,眼角坠落了一颗泪。
萧仲孺不由伸出手指,轻轻抹了抹那泪珠,低声叹道:“你若是肯,我必比你爹娘对你更用心。”遂突兀地笑了一声,大有几分自嘲之意。
东湘阁这头连连出事,刘氏也有好几日不踏出门半步,端也觉得没脸见人。直到听人说道钧哥儿绝食,萧仲孺连日发火,昨日连东西都摔了,大可能要将少君活活逼上绝路,这方起了些心思,先去见了顾钧。
刘夫人断也不是去数落钧哥儿,那日老爷发火的样子,她尚心有余悸,此下哪还敢再动什么心思,那她今日去东湘阁又是做什么的?——且细细说来。
顾钧知刘夫人来了,也非做贼心虚那般不见,由此可说明,钧哥儿确实是被老爷所迫。刘氏一进屋里,顾钧原想从床上下来,她急忙过去叫人躺下,两人目光一对上,这妇人就忍不住心酸落泪。原来顾钧病了数日,后来又吃不进东西,这才半月不见,就瘦了许多。顾钧见夫人抹泪,只嘶哑道:“原该是我无脸见姑妈才是……夫人为何先哭了?”
“什么无脸有脸的,钧哥儿莫说这些话,你吃的苦,姑妈都是明白的。”刘氏嫁予萧仲孺多年,怎不知老爷的淫性,她又想到当日在庄子那里见到的那件衣服,原来是老爷的,想来萧仲孺早早就存了这门心思。刘氏伤心了会儿,渐渐止泪,她未忘记今日何故过来,只是看钧哥儿如此,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唯顾钧心细,哑声说:“夫人想说什么,直说无妨,钧儿必一句都不还嘴。”
他原当刘氏再不济也会挤兑他,哪曾料说,刘夫人却是来劝他的。只听刘氏擦擦泪说:“你素来是个聪明的,老爷断是糊涂了去,可说到底……也是贪一时的欢愉。我劝也不住,拦也不住,弄不好反害你吃了苦头,不若如此,你只管先从了他。”
顾钧一脸木然地听完这一番话,可叹他起初还同情刘氏,却不想萧仲孺这般荒唐妄为,刘夫人实也出了不少力,单是放纵老爷同丫鬟们在自己床上淫乐,还不知这刘氏怯懦愚蠢么?今儿刘氏劝顾钧服从,说到底,也是念及当日她触怒老爷,若将钧哥儿安抚好了,老爷也当免了她的不是,其他的往后再思量办法也还来得及。
刘氏殊不知,她这些话,却又是一把刀子割在顾钧心口上,让他深深明白,这偌大的萧府,能助他的人,一个都没有。
刘氏看顾钧不言不语,只当他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握着他的手,接着好言劝道:“你好好服侍老爷,等老爷这劲头过了,不要说半年,两三月也就没了。到时候……到时候,姑妈再给你寻个可心的好人家,保管不嫌弃你。”刘氏想得极美,她当是萧仲孺一时兴起,嘴上说有两三月,怕一月就算久了。到时候,再将顾钧随意寻个人嫁了,这荒唐也就事了了,断不可因这等事儿和老爷分了心。
刘氏劝到后处,顾钧猛地咳嗽起来,他自小就体弱,本该养好了,这些天又被折磨出了毛病。刘夫人忙让他卧下,叫人从库里取人参来给钧哥儿。顾钧躺下来,只说:“夫人的话,顾钧会好好想的。”之后就阖上眼,再也不看刘氏。
刘氏再坐了片刻,就起身出去了。稍晚,就听人道钧哥儿起来喝了汤,当是安分了。
晚间,萧太傅回到萧府。
他这几日和顾钧互相折磨,也有些乏力,听到说刘氏去看了顾钧,不晓得说了什么话来,顾钧总算肯用膳了,心跟着一松,压在胸口的闷气都散去了。他想到昨日和顾钧争闹时还说过一两句重话,他毕竟也要年近不惑了,谁知到了这三十七的岁数,倒落得跟少年人一样患得患失,也算这辈子头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