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说。”迦楼罗看她这个样子，非常的心痛，这事早晚都瞒不住的，既然成了他的妻子，就必须接受这一切，包括他的行事。

“你不要碰我，我自己走。”小鑫跌跌撞撞的回到房中，瘫坐在床上。迦楼罗随后跟了进来。

“告诉我，都告诉我。你早就察觉我开始怀疑了吧？今天我看见的这一切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吧？”小鑫强打精神，做好最坏的准备。

“上次我们被袭击了，是腾蛇、素姬和灵明石猴纠结了一些妖怪，我虽然早有防备，却不料打斗中让那猴子的□伤了你，我赶到时，你只剩下残败的肉身，魂魄都被打散，我用了十年的时间在人间收集你魂魄，但是你当时还没有脱胎换骨，我只能用人血浸泡供养你的肉身。”

“你杀了多少人？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是人？是鬼？还是妖怪？”迦楼罗抚摸小鑫的脸庞，无视她是闪躲。

“我不知道，不知道到底用了多少人的血，也不知道还要这样多久，我还没有找到让你在这样的情况摆脱肉身的办法，不过没关系，你不会有事的。”

“不！不要，你怎么能为了一己之私，涂炭生灵。那些人，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他们是别人的子女，父母、兄弟姐妹，我也和他们一样，我也是人，无论我吃了多少仙丹，无论我和谁在一起，生了什么样的儿子，我都还是个人，你要我用他们的血肉换我的生，你让我情何以堪？怎么心安理得的活着。”小鑫冲迦楼罗大喊着，哭倒在床上。

“我不管，我只要你活着，只要你在我身边。”迦楼罗被小鑫的一番控诉刺激的情绪也非常的激动。

“你让我死了吧！让我魂飞魄散吧！”小鑫无助的哭喊。如果能回到过去，她宁可魂飞魄散，也不要这样活着。

“不可能，几个凡人，你无须这样在意”小鑫听了他的话，真的不知道如何辩驳，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怎么能让迦楼罗明白人生命的可贵呢。而自己就如同那些同类而食的禽兽，甚至禽兽不如，那么肮脏、那么恐怖。

“我也是凡人，你连我也吃了吧！你让我害怕，让我恶心。”这样的语言在普通的夫妻间已经是相当的伤人了，更何况是对迦楼罗而言。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小鑫，让小鑫更加的惊恐，

“我肮脏？恐怖？你好大的胆子，过来！”迦楼罗上前去拽，小鑫剧烈的挣扎，

“你不要碰我，你这个野兽，魔鬼！”

“我本来就是禽兽，你忘了吗？你早不就知道吗？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在我的眼里，没有什么比你重要，我也可以顺着你过凡人的日子，是你让我变成魔鬼的。”迦楼罗的话句句敲在小鑫的心上，没错，自己早就知道他不是人，可她觉得他和人没有区别，他应该和自己有同样的是非观，她没有想到他会吃人，杀人，他为了自己不惜残害生灵，自己应该感动，但···

“你···不爱我了吗？”迦楼罗看着小鑫的眼睛，说出一句让小鑫心痛的话。

“我···”说什么？说我还是那样的爱你，爱的心痛，爱的无悔，但这无异于默许了他的行为，不能这样。

见小鑫在这个关键的问题上避而不答，迦楼罗陷入了疯狂，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只是让小鑫为了爱而屈服，但小鑫的反应让他心痛，让他恐惧，莫非小鑫真的会为了杀戮了几个凡人而不爱自己了吗？难得自己料错了吗？一把抓住小鑫的双肩，“说！说你爱我，说！”迦楼罗摇着小鑫。但小鑫只是闭眼流着泪。迦楼罗第一次体会什么是害怕。

“不行，你不能不爱我，说···说你爱我。”情绪的失控已经让迦楼罗无法控制力道，小鑫的肩膀都要碎了，可她还是不想妥协。

见小鑫还是不为所动，迦楼罗放开了她，“既是为你杀人，我也要冒着被如来抓回去的风险，我不怕被禁锢，可是···”迦楼罗没有往下说，小鑫抬眼看他，心里也明白不少，他这样做固然是无视生灵，但为了自己，他别无选择。

“那果果呢？为什么他和你一样的作为，不要告诉我你把孩子也扯进来了？”不管怎么说，小鑫说出这话，态度还是有所缓和。迦楼罗也松了一口气，好在终于不是油盐不进了。

“果果怎么了？”小鑫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现在是响彻三界的有名的小魔星，他吃人、吃妖，现在这整个山上除了我们这里的人，连个喘气的没有，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