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的舅母(10)
走到小鑫的身旁,轻轻的抱起娇小的人儿,她的脸变的苍白,连最爱的红唇都失去了颜色,似水的明眸却看不到了,紧紧的抱住她,这竟是第一次抱她,七年的点点滴滴浮现眼前,轻轻的贴上她冰冷的小脸。
“我若不允,你纵是上天入地,也休想离开。”将元凤彩翎放在小鑫的额头,手掌拂过,彩色的羽毛消失在小鑫的额头。抱起冰冷尸身,转瞬消失在空中。
地府一游
迦楼罗用元凤彩翎留住小鑫最后的一魂一魄,隐去身形,寻着小鑫的气息,来到小鑫的家中,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手掌一挥,化去她的一身血污,看上去如同沉睡一般。轻柔的将她额上的乱发理顺,七年对自己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但这七年却将眼前的小人儿深植心中,整整心神,深深的看了一眼小鑫,随即化成一道金光直奔地府而去。
朦胧中,小鑫知道自己又死了,上次经历死亡,让小鑫难过,但想来也是命中注定,亲人终会相互扶持淡忘悲痛,到也是走的无牵无挂,而如今,爹娘只有她一个孩子,自己死后,他们岂不是老无所依?自己虽然保留两世记忆,可从来不识情字,如今识得,却是生离死别,她还不知道,迦楼罗爱自己吗?没听他说过一句可心的话,又怎会甘心,想到这里,禁不住嚎啕大哭,为自己这两世的坎坷,为自己无疾而终的爱情,更为自己无可奈何的命运。
不知哭了多久,即使有再多的不甘,再多的怨恨也不得不面对现实,如果可以,她一定要象歌中唱的那样:“心里有爱就要说,拼了女儿的羞涩,不怕你笑我,不怕你沉默,只怕你不了解我。心里有爱就要说,千言万语也不多,如果你没来,如果你离开,我还向谁去说?”想到这里更觉得满腔幽怨,痛彻心扉。漫无边际的游荡着,不知何时前方出现一条小路,那就是爷爷说过的黄泉路吧?路上满是火红的彼岸花,传说它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片血海,“哗啦”一条锁链当头套下,小鑫见自己被锁住,顺着锁链看去,苍白的手,白色的衣服,猛然抬头,“啊!鬼啊”小鑫不怕吃人的妖怪,不怕打劫的流氓,不怕旺财和小强,他就怕这个···鬼能昏倒吗?怎么还不昏?
“闭嘴,你也是鬼,比我还难看?”鬼差小伙儿毕竟年轻,还是很注意形象的,尽管死的很难看。
“我?我难看?你瞎啦?”一听这话,小鑫立马火冒三丈,也忘了害怕,没有女人能容忍比自己难看的人说这话的?但是当塌鼻子的鬼差不知从哪变出一面大镜子时,小鑫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吓了一跳,蓬头散发,额头鲜血直流,脸上一块一块的乌黑,怎么也擦不掉,唉!想想还是算了,死都死了,漂亮有什么用呢?万念俱灰的任由一脸得意的塌鼻子迁走了。
如来座下的金翅大鹏驾临地府,十殿阎君岀殿相迎,众小鬼远远退避,不敢近前,迦楼罗本就常来,在地府之中,又有何人不识呢?
“鹏兄许久未见,近来可好?”五殿阎君为地府天子,含笑问道。
“找一个新鬼,她叫王小鑫,刚死不久。我要带她回去?”迦楼罗也不废话,直说来意,众位阎君面面相觑,很是为难?
“不知鹏兄为何助此鬼还阳呢?”秦广王主管人间生死,职责所在,也不得不问。
“她是我的人,几位无需多问,只说放是不放。”迦楼罗见众阎君似是不愿,语气不免冰冷。负手而立,态度坚决。众位阎君自是知道迦楼罗的厉害,就连菩萨、罗汉也奈何他不得,若是硬要自己又如何拦得住他?从前以兄弟相称,也是交情匪浅,想来不免左右为难。
“鹏兄,并非是我等不讲情面,昔日那孙猴子大闹地府,毁掉生死簿,使得人间生死大乱,玉帝盛怒之下,已是责罚了兄弟几人,如若又生事端,实是不好交代啊!”阎罗天子无奈解释,众阎君也齐声称是。金眸一闪,扫向众人道:“哼!孙猴子可以,我就不行吗?你们放了,我自是记住几位兄弟的盛情,不放,我也是要带她走的,就算是玉帝,我也不曾放在眼里。”说完,周身渐放金光,众鬼差难以经受强大的法力匍匐倒地,见迦楼罗如此盛怒,众阎君也知迦楼罗性情狂傲,无所畏惧,只得急忙安抚。
“罢!罢!罢!依你就是。”阎罗天子叹道,随后吩咐判官,查出此女去向。迦楼罗方才收回法力,阎王殿上众鬼惊惧异常,孙悟空自是厉害,不如他意免不了一顿好打,但若是迦楼罗发起狂来,众鬼必是魂飞魄散,难逃生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