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细细见二老开心，终于暗暗松一口气。

黄小觉一看桌上已经摆了饭菜，夸张地道：“好饿，该吃饭了吧？”

黄母瞪他一眼：“你先陪你爸喝两杯，我再去加几个菜。”

“不用了吧，差不多就行了。”

“好歹也是过年，我再去加几个。”

颜细细急忙道：“阿姨，我来帮你吧。”

黄小觉一把拉住她，笑眯眯的：“你受伤了，行动不方便，你先坐着，妈，我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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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坦白2

“不用了，你们都先吃着，我切点凉菜，很快就来。”

这一顿饭还算和谐，黄小觉心情好，讲了好几个小笑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饭后，颜细细再次主动去帮着收拾碗筷，黄小觉站起来，笑嘻嘻的：“你们都坐着，今晚谁都别跟我抢。妈，我来洗。”

黄母瞪他一眼：“君子远庖厨，你一个大男人怎好去做这些杂事？算了，你们都坐着，我收拾就好。”

“妈，你这就落伍了。你看看，顶级大厨可大多数都是男人。你和爸一年到头辛苦，我一年帮你洗一次碗也是应该的。”

颜细细机灵地接口：“对呀，就我和小觉洗吧，阿姨，你和叔叔先去喝喝茶，一会儿我切水果给你们。”

二老眼睁睁地看着儿子挽起袖子很麻利地把碗筷搬到了厨房，颜细细拿了水果盘也跟进去。

门关上，水龙头哗啦啦的，黄小觉很麻利地操作洗碗机。颜细细正要去洗水果，他抓住她的手，分明看到她手腕上的青紫，想必正是跟汪东林拉扯时留下的。他暗叹一声，“细细，你在这里陪着我就好。”

她眨眨眼，低声道：“如果我洗碗的话，你妈会更高兴的。”

他也眨眨眼，悄悄地：“我最了解我妈了，如果她单独跟你在一起，又会说些不中听的话。我就不给她机会，久而久之，她习惯了，也就不会再说什么了。”

她失笑，这人真是貌似忠厚实则奸诈。

客厅里，二老也在窃窃私语。

黄母拿着金镯子看来看去，黄父也在看自己的剃须刀，笑眯眯的：“这可是进口货，上次我看过，一直舍不得买。还是细细这孩子有心。”

黄母低声道：“你这还看不出来吗？她分明就是借花献佛，还不是花我们儿子的钱。这么大的金镯子，起码一两万，她那点工资买得起吗？”

“老太婆，我说你就别鸡蛋里挑骨头了，有得戴你就戴着，你管她谁出的钱？睁眼闭眼就行了。”

“可我见儿子这样，我心里就不舒服，老被她吃得死死的，就连洗个碗也那样，好像我们在虐待她似的。”

“人家不是受伤了吗？这也是情有可原。”

“就那么娇气吗？一点皮外伤而已，洗个碗都洗不得？居然要儿子一个大男人去洗。”

黄父不以为然：“我跟你结婚以来，洗了三十几年碗，煮了三十几年早餐，就没见你对我说过大男人不该洗碗。”

“你能跟儿子比吗？儿子可是总经理，你是什么？”

“喂，老太婆，我是工程师，而且是高工！怎么在你眼里就这么低人一等了？双重标准不要太严重好不好？”

“你懂什么？我希望儿子娶的女人要么跟他同甘共苦一起奋斗，对他的事业有所帮助，成为他的左膀右臂；要么就做个贤内助，相夫教子，把家里料理得井井有条，让儿子后顾无忧，全力打拼。可是，看这样子，她真是一条都做不到。你看吧，儿子这么迁就她，宠着她，结婚后，肯定不知多辛苦。唉，想起我就心疼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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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坦白3

“老太婆，我看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这么远的事情，你想那么多干啥？我倒觉得细细挺机灵的，也并没有故意娇气，人家不是一直主动要帮忙么？”

“她哪是真心帮忙？真帮忙的话，就不会是儿子去洗碗了，唉。”

“女人呀，就是小心眼。我告诉你，儿子一个大男人，洗一次碗累不着。慈母多败儿！就没见你这么心疼过我……”

“你胡说什么？我这几十年也没有少伺候你。”

老头笑眯眯的：“你就是见不得儿子对别的女人比对你还好。可是，你要知道，儿子迟早是要娶妻生子的，他跟别的女人才是一家人，我们义务完成了就行了。”

“他跟别的女人一家人？那我们就不是一家人了？”

“很奇怪吗？他的小家才是家，我们总不能陪他一辈子。”

黄母还要说什么，门开了，黄父立即干咳一声将她阻止。只见颜细细已经端着一大盘切好的水果出来，橙子，苹果，火龙果，葡萄……都洗得干干净净，摆盘也非常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