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闭上眼睛的金晓，敖轩的眉头渐渐皱起，那天在车内醒来，看到不远处的墨玄，敖轩便认定是墨玄救了他们，可那以后，金晓似乎就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敖轩总觉得金晓的气场似乎比之前强大了不少，而且，经常会发呆！别人发呆很正常，但是金晓发呆，就是极其不正常！过去的几百年里，敖轩可以拍胸脯保证金晓发呆的次数不过一只手，而且通常都是为了吃！

所以这次问题有点大啊，可金晓不说，敖轩也没办法，除了发呆，金晓也没有其他不对劲的，吻他的时候会脸红，还会呆住。问了几次都没结果的敖轩有些无奈，只能猜测是因为那天被吓到了缘故，所以对金晓也就更温柔了，只希望他能早点忘记那一幕。

公司这几天一直比较忙，发出去的招聘启事，每天都有不少应聘者，莫晴她们也纷纷动用了自己的人脉。是以齐泽浩这几天，基本上整天都在忙碌的工作，也就忽视了坐在座位上经常出神的金晓。

莫晴相对而言就细心多了，如果说金晓一次两次的不对劲她没注意到，那么两天之后，她就确定了金晓是真的有心事。

金晓核对完手里的合同，望着最后的公章，再次想起了那天的对话。

……

——紫石，别告诉敖轩我是金石。

墨玄望了金晓一眼，有些诧异。

——为什么？

金晓绞着手指。

——我怕他知道了以后，也跟其他人一样对我们。

想起那些情景，墨玄也有些沉默，过了一会儿。

——好，不过，他迟早会知道，就算我们不说，那群老不死的也会说的。

墨玄显然忘记了，比起那些人，他和金晓的寿命或许更长……

金晓没有说话。

金晓确实很困扰，不知道要不要告诉敖轩自己是金石帝君，也不确定敖轩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对自己，会不会变得跟其他人一样，对自己若即若离？想起这几千年来，所经历的一切，想起那刻入灵魂深处的孤独感，金晓沉默了。

……

“小金，陪我下去一趟。”

金晓眨了眨眼，回过神，抬头看了眼站在桌前的莫晴，起身：“好的。”

电梯门缓缓合上，莫晴按下一个楼层，随意地问：“小金，和小龙闹别扭了？”

金晓眨眨眼，有些不明白莫晴怎么突然这么问，却还是摇头回答：“没有。”

“那你这几天怎么老发呆？”

金晓不由垂下脑袋，声音很低：“我有件事瞒着敖轩，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敖轩如果知道他是金石帝君会不会就不对他好了。

叮的一声，电梯停了，莫晴当先走出去，金晓跟在后面。莫晴一路笑着跟新晋员工打了招呼，带着金晓走到了最尽头的培训室，从玻璃望进去，敖轩正眉飞色舞地跟人讲课。

“你瞒着他的秘密会伤害到他吗？”莫晴轻声问。

金晓摇摇头：“不会。”

莫晴转头冲金晓笑了：“小金，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小秘密。情人之间，完全坦白，未必是好事。”说完，眨了眨眼，“我在这边有几个蓝颜知己，我家那位可不知道呢。”

金晓愣愣地望着莫晴，半天，才问了句：“真的吗？”

莫晴笑了笑，换了话题：“小金，你喜欢小龙吗？”

金晓的耳根泛起一丝红润，点了点头：“喜欢。”

“那你爱他吗？”

金晓的目光登时有些困惑，爱？

“就是你经常会想起他，想起他的时候会觉得很开心。如果生病了，难过了，也会在第一时间想起他，比如你前些时候被人冤枉，也会首先想起他。”

金晓认真的想了想，最后摇头。

“那看到他对别人好你会不会觉得不开心？”

金晓诧异：“敖轩对别人一直都很好，我为什么要不开心？”

莫晴扶额，咬牙问：“那你们做了么？”不要怪她八卦，实在是金晓看起来完全就不懂情爱。

金晓听了更纳闷：“做什么？”

一直躲在一边偷听的叶娃娃终于忍不住冲上来，抓着金晓的手低声说：“就是……”

话没说完，就觉得手里一空，原本在里面讲课的敖轩不知何时出来了，正搂着金晓瞪叶娃娃：“你无故拉他的手干嘛？”

叶娃娃一缩脖子，讪笑：“没什么，就是关心一下你们感情好到什么程度了。”

敖轩一挑眉，低头在金晓唇上不轻不重地亲了一口：“喏，看到了？”金晓忍不住拉了拉敖轩，有些羞愧：“敖轩，这里是公司。”

“好吧，那我们单独聊。”说完，拉着金晓就往隔壁的房间走去，那是他专属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