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庶王爷三堕迷暗(24)
这般的脆弱,如常人般大哭大喊,图演有些发愣,却并不厌恶。淡淡的涌上怜惜,将吻落在明信的背上,轻轻舔去了伤口旁的血迹。
“明信,你看着我。”
男根还埋在体内,手搂在明信的腰上,将身体翻转,“知道我是谁么?”
“痛……”
“明信,我是谁?”
“好痛……好痛……我好痛……”
“明信!”
眸子已没有了焦距,呆呆的望着远处,狠狠地晃了晃明信的身体,明信的眉头皱得却更加厉害起来,似乎疼痛的厉害。
“我好痛啊……好痛……图演……”
心口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嘴角却不知不觉的浮起了微笑。
弯下了腰,缓缓的,将唇印上。
那什么折损的功力,都好像在瞬间消散,心口突然有了暖意。
只隔了一日,图演便一声令下,拔营回了大凉城。
没有当初的华盖顶的马车,图演依旧是骑着火红高头大马走在最前,众兵士之间押解着囚车,守防森严。
木质的马车里正是明信蜷缩着身体,半躺半坐在里面,身穿着白色的囚服。
“停!”
图演刚刚从近侍手里接过干粮,德札便策马到近前,一脸痛苦隐忍。
“王,明信身受重伤,人尚且没有苏醒,为何要用牢笼?”
“按军令当斩,如今替他解了情殇,免了他的死罪已是从轻发落。”
图演瞥了眼德札,道:“如果这是你的将令,得到这样的结果,你会如何?”
“我要实话。”
德札的脸色顿时难看了下来,顿了顿──
“令若生死,如果是我…一死以谢罪。”
第二十一章
一回大凉,当着众臣百官的面,一令将明信打入了大牢。一路种种,近侍均是缄口不言,而对明信的果断狠厉处置让图演很快将威信在朝中竖立。
在德札的帮助下,明信所处牢间的环境并不太坏,平日也有太医看伤换药,但即使如此,明信也只是在受伤中毒后的第四日才转醒。
明信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转醒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刚刚册封的王后启苏儿。
“秘制的伤药,”启苏儿将一个小瓶塞到了明信的手里,目露忧伤的看着明信脸上的伤痕,“还好这是新伤,救治的及时,不然再好的伤药恐怕也要破相。”
“只是这看起来淡淡的刀痕近看竟如此明显,我……”
“我一个男人,这张脸如何又有何干系?”
明信失笑一声,接过了伤药,谢了启苏儿,却坐到了一旁,不近不远的保持着距离。
“王后,您屈尊至此,不只单单是为了给我明信送这伤药吧?”
“我……”
“我绝没有恶意,你可否不要如此防备于我?”
启苏儿似有悲伤的摇了摇头,“我和王只是达成了协议,我为了让我肚子里的孩子能够有一个好的出生,哪怕只是个名义上的父亲……我也甘愿担上这自私自利的恶名。”
明信沉默了半晌,才惊愕的看向启苏儿,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开口。
“王看不清自己,我明知如此却利用了他,现在的我…也只是个普通的母亲。”
竟好像突然感觉到腹部的隐隐疼痛,明信这才想起自己腹里孕育的生命。不被承认,不被期待,甚至被自己遗忘。
“你不用特意来告诉我这些。”
心里早已波澜起伏,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时间太多的冲击让自己几乎回不过神来,连反应也慢了许多。
“明信,我可不可以问个问题……”
“有话请讲。”
“你的母亲…是不是名为祝容?”
许久没听到的名字让明信有了一种隔世的恍惚之感,再次向启苏儿投向惊诧目光,“你是如何知道的?”
明信话一出,启苏儿露出了安心的浅笑,“我果然没有猜错。”
“你与我的迪庆长得实在太像,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几乎愣住,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迪庆?”
“是,”启苏儿的脸上带上些少女的娇羞幸福,“迪庆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亲。”
“不过他已经战死在沙场,”启苏儿的声音微微发颤,道:“迪庆对我说过,他的母亲有一个妹妹曾经在儿时失散,名字正是祝容。”
21.5
“明信,即使是为了你自己也要把孩子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