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勿扰(34)
「以为你……以为你对我有些喜欢才对我这么好的白日梦。」「这不是做梦,是事实。」
季君陵摇了摇头,「我才不信。你我都是男子,你又怎么可能会真心喜欢我?你那么讨厌我迂腐的个性,不过是见色起意对我有淫心才对我好。你如果真心喜欢我,又怎么可能几次三番去找歌姬喝酒?你要的不过是将我调教得淫乱不堪,离不开男人。你只管你自己快乐,哪管别人死活?」秦戎忍无可忍,「我本来实在不想在你面前邀功。可是你这样说冤枉我,我实在受不了。你说我没去京城看你。那我问你,你考取状元那天骑的是不是一匹黑色骏马?马头上挂着一个大红绣球?你那天穿的一身湖蓝衫,暗底花纹是古字吉祥对不对?你衣服领口绣的是云纹是苏绣,那件衣裳不是旁人送的正是你住店的那家掌柜拿给你的是不是?」季君陵听他讲的丝毫不差,不由点头,「你怎么知道?你去了京城?」秦戎接着摇头,「何止。你在京城大病一场,每天掌柜都派人侍候你汤药,给你请的大夫是京城名医孙三吉。你胃口不好掌柜特意请人给你另外单做扬州菜,你就不觉得那菜的味道吃着熟悉?」「你,你……」季君陵颤着手指,心里突然闪过一个极不可能的念头。
「你每天晚上都要喝一碗燕窝,你难道不奇怪掌柜怎么会知道你在秦家的习惯?你以为那店小二每天领着你东转西晃,不是有人叫他这样做,他敢这样不务正业?偏偏有人还想去看什么胡人歌女,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这哪里还像个老实斯文一天到晚非礼勿言非礼勿听的书生?」「原来你一直跟着我!」
秦戎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你什么事都不懂,只身一人只想着上京赶考,要不是一路上都是我跟着,只怕你早就被人哄去卖了,或者被吃得渣都不剩下,还能这样平平安安的站在这里?」「你明明跟着我为什么不说?」
「谁叫我偏偏喜欢上一个不开窍的书呆子呢。你既然这样想考取功名,那我只好让你去考。要是你知道我一路上都在帮你,万一你又钻进牛角尖里不出来,觉得我还在使阴谋诡计怎么办?我只想让你得偿心愿。等你看透了官场风云变幻莫测,绝不是你处理得了的那时候,你自然会念着我的好,乖乖留在我身边。为你做这些事又有什么值得多提?要不是你今天逼我到这种地步,我还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在你面前表功。」「你这样的厚脸皮也会不好意思?」季君陵心里又是酸麻又是甜蜜,问他,「那我问你,你看到我被南云欺负,你怎么不出来阻止?」「我和韩兄赶到的时候,只看到南云头破了点皮晕在那里,你跑得连人影子都不见了。你打伤了人、抢走他的包袱还说被人欺负,你这书呆子也学会不讲理了。」秦戎笑着捏他,「不过这小色狼的确是欠教训,打得好。」季君陵侧过头靠在他怀里,还有些不信,「你真的为了我做了这么多事?你不是哄我吧?」「哄你?你从客栈逃出去的时候我就一路追了过去。看你慌不择路脚都跑破了,我不是叫张六护送你进京了吗?我怕你沿途住的客栈小二掌柜不周到,所以把店全都买下来,你啊,良心被狗吃了。还一天到晚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倍的想着报复我,枉我对你一片痴心。」季君陵被他讲得说不出话,见他气呼呼的仰天长叹,赶紧哄他,「我又不知道你对我这样上心。我还当你根本不管我的死活,自己在扬州风流快活,所以才生气。谁叫你不让丁管事跟我说实话?害我以为你要么对我无情,要么就是个冷血的人。」「现在你知道我对你有情,那你对我呢?」秦戎握住他的手,轻轻放到唇边印了一吻,「你老实说,你心里对我难道半点也不曾动心?」季君陵双颊赤红,眼含春水,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当着南云的面我不是都说了。」「你说什么了?是我说的,我说你是我的人。」季君陵低下头后颈连耳朵通红一片,可爱至极,声音轻得如同蚊吟,「你这样说,我,我也没反对呀!」秦戎凝神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乐得哈哈大笑。用力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色眯眯地伸手抚弄他的腿间,「怪不得你把我往房里引,原来你早有这个自觉。」季君陵按住他的手慌乱道:「谁有这个自觉,你这秦兽又下流。」秦戎嘿嘿一笑,将他压在床上用力吻他,「我不下流怎么衬得出你季书生,哦不,季状元的清高?再说我好久不曾听你大叫『非礼』,现在可不就要好好听上一回?」两人小别一场思念若狂,再加上刚才诉说了情意,正是烈火干柴的时候,被秦戎按住狂吻,季君陵的身子软软的半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就算拒绝了也不过是半推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