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16)
“瑞雪。”他叫我名,“瑞雪,瑞雪,瑞雪……”声声都如同蛊惑,迷幻了我的视听,再清醒,已经被他推躺在地上,脱去了朝服。
他的双手在我赤裸的肌肤上游走,每到一处就是一份火焰给点燃,他的手滑腻冰凉,腻人的几乎无法摆脱,又带着玩味,挑逗着每一丝神经。我轻轻喘息起来。却压抑着不允许自己呻吟。
“喊出来呀,瑞雪,朕最喜欢你的声音了。”他戏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着,我红着脸偏过头去。直到欲望在他手中爆发,我才低低叫了一声。
用旁边的衣服擦去残留在他手上的液体,他笑着看我,“再来一次么?”
“不、不用烦劳陛下了。”我几乎无力的说。
“怎么会?”他伸手,竟然又要开始,我吓了一跳,正要阻止,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皇上!皇上!”宫里的公公惊慌失措的喊着。
“什么事情大声嚷嚷?”他不高兴的问。
“皇上,不、不好了,皇后娘娘她、她因为失血过多,刚刚、刚刚已经去了……”
“什么?!”他一惊,快步开门,我狼狈的穿著衣服,从那打开的门缝中,看见些许光亮。
“你再说一次?!”他拉住那小公公的衣服,恶狠狠的说。
“皇后……娘娘,失血过多,去、去了……”那公公吓得瘫软在地,颤巍巍的回答。
“当——!”远处崇宗山上,丧钟刚刚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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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一位安静的女子,年纪极小。似乎只记得她温顺的坐在皇上的身边,带着同样温柔的笑容。
她当上皇后那年正是我驻守边关开始,记得那天带着酒,一个人躲到寸草不生的砂石滩上喝了一夜闷酒。然而皇上却极喜爱这样的女子,偶然通信,谈起来都会提到皇后。说她温顺安静,不争权夺利,不争风吃醋,不妄自尊大,贤惠可人……似乎完美的无法想象。
死了。
穿著素白的麻布衣服站在送葬的队伍中间,听皇上亲自祭奠,见他泪流满面,无人不为之震动,无人不感叹吾皇之情深意切。
生命也就如同这早春融化的残雪,瞬间消散。
“吾妻……吾友……”七天祭祀,人们最后看到的,是强忍悲痛,立于宫殿之上的仁慈君主,灵车渐渐远去,他却依然不肯离去。再三哀悼,反复悲痛。
皇后是谁?
史书中只有三个字,佳庆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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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漏谷一响,我就匆忙起身。
家里的丫头仆役也都爬了起来。将军府很大,然而府内一大半的地方都封了起来,就我一个人,加上下人总共不到十五个人。地方太大,睡着寒颤。
“我说将军,您每天起这么早干什么呀?”小福打着呵欠帮我端了洗脸水进来。她是我在西界附近捡的小姑娘,父母都因为饥荒饿死了。我看她手脚利落,又怎么都赶她不走,无奈就留她在身边。整天梳两个小辫子,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总会想若是幺妹还在也是这样的模样。
“你没睡好,继续睡去吧。我说了不用起来。”我擦脸,水冰凉的吓了我一跳,“你稀里胡涂的,连热水都没给我加。”
“啊……”她看也不看我,慢腾腾的磨到案边拿了桃木梳,“您大人起这么早,哪儿有热水呀。阿善婆说早晨早起给您烧水,您也不让,现在又埋怨起来了。”她睡眼稀松的扯了我的头发就往后拉,痛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好好,你都对,都对。我就拜托你去睡觉行不行?”我从她手里拿过梳子,“我自己梳,不敢劳小福姑娘大驾。”
“那怎么行?”她吃惊的叫了起来,那声音在早晨实在太大,“您是我家主子,我不伺候您我伺候谁去?坐下!又不知道自己高。”她拉我坐下,毫不留情的开始给我梳头。我苦笑:“你还知道我是主子啊,我都以为你是主子了。”
“哼……”她得意的笑了半天,“将军呀,我说。”
“嗯?”我整理好朝服,看看天色,准备走了,见她也已经帮我把头发整理好来,叉了一支桃木钗。
“您赶快讨个夫人吧。”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昨天爷爷和陈叔还在埋怨,说您都老大不小的了,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连个侍妾都没有。府里怪冷清的。您自个儿晚上睡觉,一个人不也凉的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