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月折梨花:风月栖情(26)
我一阵恶心,转身冲宇文昭叫道:“宇文叔叔,你不想叫我来玩就早说。叫我看这些做什么?以后叫我一想你家府第,先想起这些脏东西来!”
“夕姑姑!”我拉起正强忍呕吐面色苍白的夕姑姑,怒冲冲道:“我们回宫!”
宇文昭见我发怒,倒也陪下笑脸来,道:“你说要看我才带你来看的啊,不过逗逗你而已!别生气了!”
“反正今天也玩不痛快了,回宫再说吧。”我心头稍稍舒服点,抓了抓他的胡子,道:“记好了,下次弄些好玩的把戏让我看,今天可懒得再玩了,胃口倒得连晚饭去不必吃了。”
宇文昭也有些心神不属,笑道:“好,我多多派人送你回宫,我这里还要再清查清查,别再混些叛贼来,惊着了公主凤驾可不好玩。”
我“嗤”地笑了,而颜远风已扭头让人备车回宫。
我最后又看了一眼那些尸体。
曾经那样宛转风流的晚蝶,那样仰面卧于阳光之下,乌发流离闪亮,容貌精致苍白,如同一只折翼的蝴蝶,风干成怵目惊心的绝美风景。
而一众刺客尸体中,居然没有那个挟持杜贵嫔的黑袍男子。
难道他成功逃脱了?
还是潜在宇文昭府第中的哪个角落,伺机给他致命一击?
在皇宫护卫加上司文昭另外派的大队人马保护下,我的马车浩浩荡荡奔回皇宫。
但我坐在舒服宽敞的车厢里,总觉得哪里不对。
“颜叔叔,夕姑姑,你闻着什么味儿没有?”我问,不停地嗅来嗅去。
颜远风皱眉道:“没什么味儿啊。夕颜,是不是香炉里换了香料?”
夕姑姑站起来,也嗅着鼻子,道:“没换香啊。不过,是有股子怪味。”
我却想起那是什么味儿了。那是曾在宇文府中闻到过的血腥味,只是此刻在熏香的遮掩下已经淡薄了许多。
这时我那铺了厚厚狐狸皮的坐椅似乎微微震了一下,仿佛里面有甚么活物在动弹一般。
我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
坐椅下是中空的,本来是用来放椅垫衣物以及冬天锦被的,此时锦被已被抱出来,放于车厢一侧。
诚然,我来宇文府的路上曾经睡着过,夕姑姑一定会取了锦被让我盖着。可我下车以后,随侍的宫女应该不会忘记将锦被收回原处。
我将锦被捉起,抖开。
一片明显给刮擦上的血迹,赫然沾在粉红的被面上。
随侍的两名宫女已经失声轻呼。
我忙瞪她们一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颜远风吸一口气,将我推到一旁的夕姑姑怀里,掀开狐狸皮垫子,猛地拉开坐椅面子。
一道寒光从椅下飞出,却被另一道更绚目的剑光迅捷压住。
颜远风的宝剑,已经指在椅下那人脖子上。
竟是挟持过杜贵嫔的那个黑衣男子。
下次更新时间:不确定。
皎皎25日晚上的飞机去香港,29日晚才能回来。
皎皎会尽量找机会上网更新,但说不准啥时会更哦!香港对我来说陌生得很,不晓得到那边后会是怎样的情形呢。
文债啊文债,我到底欠了多少的文债?估计很多读者在背后骂我吧?偷偷爬一边哭去了。
33.故国篇:第七章 清霜满天逸狂客(三)
他慢慢垂下刀,面色苍白,另一只手捂着前胸,汩汩鲜血正从指fèng中溢出。一双深凹的眼,墨蓝如风雨将至前的大海。紧咬的唇,已经泛起青紫。
颜远风吸一口气,迅速回头看我一眼。
车厢里有了这么大的动静,想必车夫多半也听到一些了。
我克制住自己的惊骇,坦然一笑,大声道:“夕姑姑你也真是,叫你端杯茶也能弄翻,莫不是给那些刺客吓坏了?颜叔叔,快来帮收拾收拾!”
颜远风答道:“来了。”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只素青的物事扔给那男子,迅捷将椅面盖上,将一切恢复了原状,方才收了剑。
我松一口气,依旧坐回椅上,扭头向两名宫女低声道:“你们什么都没看见吧?”
这两名宫女,一个叫袭玉,一个叫小雁,原是自幼随了我的,虽是胆小了些,倒还算忠心,都按紧了胸口,点头称是。
但只要想着屁股下坐着个大活人,心里总不是太舒服。坐立不安一会儿,我将袭玉小雁赶到一边,自己在侧椅坐了,悄声问颜远风:“刚才你扔给他的是什么东西?”
“伤药。”颜远风轻声答道:“回宫后不要出声,入夜后我设法把他送走。”
我点点头。这么样一个人,分明是宇文昭的死对头,带入宫中自然也是祸害,一不小心,必然会连累我和我母亲,当然得尽快请走。颜远风在宫中这么久,各门侍卫自然是熟的,又一直是母亲和君羽信用的心腹,自然有法子悄悄将他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