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宰相厚黑日常[清](719)
顾怀袖脸上也烧了起来,她一向是个懒人,如今只好依着他,手握了帮他纾解一回,这才算微微送了口气下来。
末了,张廷玉拿了帕子给她擦手,便抱她去榻上,除了衣裳,却还跟她咬耳朵,声音里带着低沉与舒缓:“但凡你方才用点子心给爷弄,这会儿便该少受些苦。”
顾怀袖真真一时在天上一时在地下,脚掌抵着榻上铺的绒毯,扭腰便想要躲,奈何还是躲他不过。
本就是小小一张床,能躲到哪里去?
她低声咒骂,末了又用更低的声音断断续续叫饶了她。
眼见着两个也算是多年夫妻,近年来屋内事极有规律,颇得鱼水之欢养生之道,怎料今日又开始狂野起来,却不是因为顾怀袖,而是因为张廷玉。
她只觉得腰酸,又被他催逼得厉害,容纳着他,又将两人的温度交换,她的温凉,他的滚烫。
他倒是渐渐开始过了药力,不像方才那般粗鲁,一时想起颇多新仇旧恨来,一面与她交缠,一面却暗声问道:“下次还敢不敢那么漫不经心了?”
顾怀袖哪里想到给他用手那么久,他也没……
头一次她想着张廷玉还是老得快点吧……
不过……
狠狠一闭眼,顾怀袖秉承少说少错的原则,还是觉得不说话为好。
若她前头认真一些,何来张廷玉这样大的火气?
他掐她腰上把,让她睁眼,然后埋头下来与她吻在一起,唇舌交缠之间又是情意绵绵:“当真要叫爷爱煞你了……”
夫妻的生活好了,感情自然更佳。
顾怀袖望他,又瞥见那几根白头发,心底又钝钝痛起来。她忽道:“女人真是善变。”
前面说想着他来得快,免得他折腾人,现在却忽然想他还是等等自己,一起老的好。
不过这话旁人听不明白,只觉得来得奇怪,张廷玉耕耘不减,却道:“何解?”
顾怀袖怎么会告诉他……
她只搂着他脖子,略一咬嘴唇,忍了眼底泛出来的脆弱泪意,虽还是朦胧了一片,可到底没掉泪,只弯唇笑:“二爷疼我……”
他动作骤然一停,眼神幽暗地看着她,却咬牙:“若叫你明日连床榻都下不来,你这面子往哪里放去?非二爷不顾念着你,乃是你自己个儿作的。”
顾怀袖心说我作我的,你做你的,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难得煽情了一把,他倒不解风情起来。
可下一刻,顾怀袖便知道自己错了,张廷玉虽不知女人善变该做何解,可他难得听见顾怀袖这样的娇俏话,便忍不住微微一笑,点她耳廓:“二爷可疼你了。”
坏透了。
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顾怀袖想想,张廷玉这人着实不是良善之辈……
她是不是就喜欢这人坏呢?
一时也想不大明白,满脑子都是些不健康的事情,理智早不知飞哪里去了,顾怀袖就更考虑不出结果来。
她想着这种时候的念头,自己明日起来必定忘了,索性懒得继续想。
可脑子里渐渐又冒出别的念头……
这会儿顾怀袖是又想笑又想哭,一时又被他弄得要死要活,死去活来也不知多少次,模模糊糊之间只想着什么“二爷疼我”“二爷疼你”,等着白日里回想起来定是羞死个人的。
情到浓处,未可分解了。
倒是张廷玉收了的纸条躺在他袖子里,却不知那些个算计他的,今夜是不是要吹够冷风呢?
一直等到完事儿,他才一五一十地说了,什么东珠儿,给他当闺女还差不多,张廷玉想着也是觉得颇为好笑。
顾怀袖这里细细算着,却是明白了,“你便没接到别的东西?”
“还是你聪明。”
张廷玉果然将纸条递给她,“看看。”
拿过来一看,纸条上分明一句话:白桦林后老树旁,候君晚至,东珠儿。
顾怀袖冷笑一声:“若不是她不要脸,那便是要坑你了。”
第二二二章岁月女人
张廷玉原本没想过他们割取鹿血也能找上自己,尤其是那个不知所谓的郡主东珠儿,最让张廷玉完全摸不着头绪。
早上起身的时候,他只捏着那一张纸条看,似乎还有些斟酌不定。
到底这件事要怎么办,还是有些难说。
外头指不定有什么祸事……
顾怀袖缩杯子里,瞧着张廷玉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一想起昨晚真觉得脑子现在都还在发昏。
“这个东珠儿郡主乃是科尔沁的格格破例封上来的,可见很得皇上的喜欢,若她真缠上来,只怕有得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