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理大人要休夫(下)(4)
李溶溶见他没反应,依旧沉浸在书里,眼睛里泛光跟看到什么宝贝似的,他把头溜到枕头上,双手环住沈明煜的腰,结实而温暖:“你真好”。
我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心甘情愿的,哪怕你不需要。
“嗯?”沈明煜这才觉得李溶溶情绪有些不对劲,搁下书躺下去把李溶溶搂在怀里,亲吻扫过眼睛,鼻子,眉毛,嘴边,额头,最后是耳垂,亲的身下的李溶溶直打颤,他双手撑在沈明煜胸前,推开也不是,不推开又有些受不了。
孩子都要落地了,李溶溶还是害羞,想想这个人是沈明煜他就忍不住心里擂鼓。
“怎么了,嗯?”沈明煜声音嘶哑含蓄,似有勾引之意。
李溶溶的腿在被子里绞上另一股温热,发出的声音带着热气:“可能我们以后要更拮据了”。
沈明煜笑了一声,把头埋进被子里,蛇头熟练的解开了灰色衣襟,仔仔细细扫探过每一处,花儿盛开过后便是有滋有味的果实,采摘人自然不会舍弃品尝美味果实的机会,而且果实熟透了,抖的止不住。
李溶溶忍不住恩了两声,夹紧脚趾头道:“顿顿给你吃番薯,不准买酒喝”。
语气是凌厉的,却毫无震慑力,反而被怼的更凶。
“我不吃.....”,沈明煜尽情索要甜头:“我不喝.....你给我吃饱就好”。
一身汗水,两人抱着谁也没有想起来。沈明煜看着李溶溶汗涔涔的头发,温声道:“以后每一笔钱,你怎么用都不用告诉我。只有一样,你心里只能有我”。
李溶溶闭着眼睛,神情恍惚,腿都懒得抬一下,虽然沈明煜那只重腿沉沉的压着在,他还是选择忽略入睡。
沈明煜两下把他拱醒,不准他闭眼。
李溶溶刚虚开眼睛就被沈明煜亲的又合上,笑着满口求饶:“只有你.....只有你”。
第二日,李溶溶一如往常,收了衣服上山清洗。
他蹲在水边,听到山鸡叫了几声,站起来打望,周围杂草丛生,有的都长成半人高,除了偶尔响起一阵水斑鸠嘀咕咕的叫声,确实啥也没有。
衣服抹上皂角汁,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今天不对劲。皂角在水中散开,弥漫出一片白色,李溶溶蹲的有些累,干脆坐在一块小石头上,迎着光亮仔仔细细检查衣服有没有没洗干净的地方。
隔着泉水不远处,草丛里稀稀簌簌晃荡着,突然山鸡高鸣几声,李溶溶一下子站起来往后看,他听见了翅膀扑腾的声音。
早上泉水有些凉,一股股水往下流,冲的双手发麻,李溶溶在水里活动活动指头,继续埋头洗衣服。
沈明煜从夹子上取下来一只野鸡,羽毛艳丽。
他从集市回来,绕了小道从左边上山。两步跨出草丛,正往山下去。没走几步就看见泉边坐着的李溶溶,旁边堆了一堆洗过的衣服。
“你在干什么?”他走近了问。
沈明煜突然发声,把李溶溶吓得皂角糕扔进水里,他立马回头,看见来人噌地一下站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沈明煜看着那堆衣服,不是他们常穿的,于是皱起眉头再次问:“哪儿来的”。
李溶溶听的心里一个咯噔,直觉沈明煜会生气。
“顾云这两天不舒服,让我帮忙洗洗”,李溶溶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有底气,边说边把地上衣服拢紧点:“他们家真的很爱换洗衣服”。
沈明煜又不傻,攥起李溶溶的手腕子,不知道是碰了冷水还是怀孕的缘故,双手水肿的厉害。在水里一泡,还发红起来。
“你骗我也过过脑子”,沈明煜把鸡仍在地上,牵过李溶溶的手塞进自己衣服贴着肉,虽然还不是冬天,依旧冰的一缩:“谁家让怀了孕的柔身儿洗衣服?你知不知道如果冻伤了冬天又疼又痒,到时候你也生了,孩子怎么办”。
李溶溶的手触摸到一片温暖,那是贴着肌肤的亲密,他怕冰着沈明煜,把手往外拿:“不冰了”。
沈明煜固定着他的手不准动,心里疼的揪起来,嘴上却不放过他:“你是故意这样的吧,好让我难受,你洗这几件衣服又能多挣多少钱”。
李溶溶这几天还比较习惯,觉得自己身体也受得住,相信钱慢慢攒起来也不少。
“这是第一次”,李溶溶挣扎道:“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洗了”。
沈明煜哼了一声:“上回你摘皂角是在提前准备吧,啊?”
他看着低头一言不发的李溶溶,气就不打一处来:“谁告诉你的”。
李溶溶连忙摇头:“我自己找的”。
沈明煜冷笑一声,得,保准是顾云。
他弯腰捡起双腿被绑的野鸡,继续往山下走:“往后晚上我都不回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