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结婚对象的雄虫刚成年(94)
萨尔瞬间陷入呆滞,疑惑的慢慢放下枪。
终端通讯结束,灰袍雌虫嘴角弯了弯,而后道:“会有虫处理后续的,这位少将。”
银色寒锋收回长袍,雌虫微施一礼,如同来时一样,沉默的离开。
临走时,还好心的合拢了部下张成圆形的嘴巴。
萨尔眼睛很尖,隐约在露出来的那柄剑上看到了“槐”和“森”两个字,他看着灰袍的背影,直视满屋的子的狼藉,骂脏话:“操他雌,太狠了。”
冷兵器作战还能凶成这样,而且爆发的速度好快,跟阿瑟兰差不多。
部下失语片刻,询问:“少将,交流团那边怎么办?”
萨尔擦脸上的血:“我怎么知道怎么办,等指挥官的命令吧。”
·
夜晚,好不容易忙完。
星星和月亮一起挂在深蓝色的夜空。
萨尔开完会出来,心力交瘁,走到停车场,收拾收拾准备回家休息。
终端忽然响,显示有新的通讯请求接入。
萨尔挑了挑眉毛,接听完,驱车径直去了噩梦鸟之森唯一一家酒吧。
夏夜的露天酒吧,藤蔓植物和高大的树木掩映成趣,音乐悠扬,随处可见坐在一起聊天的虫族。
因为镇上军雌多,且军雌家属也多的缘故,又靠近污染区,前一秒喝酒的雌虫可能下一秒就结账去出任务。
所以工作人员对穿着军装来酒吧的事并不见怪。
萨尔走到大树下,撩开藤蔓。
阿瑟兰臭着脸,躺在沙发,脚放在木质茶几上,仰头看星星。
扫了一眼桌面,他叫住拖着尾巴的鳄鱼服务生:“麻烦两箱麦奈花酒,两个大盘子的肉,如果有好的果酒,也来一箱。”
鳄鱼服务生记下要求,拖着尾巴吧嗒吧嗒跑走了。
萨尔和阿瑟兰一起长大,共同入伍,名为宿敌,写作发小。
但近两年太忙,两虫四五个月没约过,酒很快送上来,他咬开盖子,和阿瑟兰碰了碰。
两虫仰头吨吨吨,一口气喝干。
阿瑟兰喝完,沉默的打开第二瓶,萨尔也打开第二瓶,碰了一下。
老这么干喝不是回事,萨尔试图聊天:“你今天不回家?那个小雄虫怎么办?”
阿瑟兰面沉如水,笑容森冷:“喝酒都堵不上你的嘴。”
萨尔被怼得莫名其妙:“你是不是和雄虫吵架了。”
阿瑟兰:“闭嘴。”
两箱麦奈花酒很快喝完。
阿瑟兰的表情仍然不算愉快,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酒瓶子,嘴唇绷得紧紧的。
萨尔脱了军装外套,躺在沙发上,酒意上涌,很疲惫,想了想,还有点伤心:“哎,追雄虫可太难了。”
阿瑟兰握着酒瓶默不作声。
银灰色的睫毛低垂,在眼下映出两道浅浅的阴影。
他放下酒瓶,点了支烟,火光在淡紫色的眼睛中明明灭灭,昭示出他此刻的心烦意乱。
萨尔喝多了,搭着肩膀唠叨:“你说小王子为什么不喜欢我。”
阿瑟兰淡淡:“还能为什么?你他雌的太优秀了,帝国有配得上你的雄虫吗?”
虽然喝多了,萨尔的理智还有,闻言愣了愣:“是吗?”
银发紫眸的军官眼中碎星点点。
半晌,他露出淡淡的微笑,摁灭抽了一半的卷烟:“当然是真的。”
萨尔觉得阿瑟兰今晚的状态特别不对,但他喝醉了也说不上来。
闷头喝了大半宿,萨尔喝酒喝的脑袋拐弯,醉糊涂之前,他综合一下已知条件,提出了假想:“阿瑟兰·提莫休,你是不是失恋了?”
他隐约记得阿瑟兰家里住着一个年轻雄虫。
萨尔脑袋里都是嗷嗷跑的卡洛斯,而且到处都是,他一个都抓不到,高大健壮的军雌失落伤心,好不容易抓到一个,他想亲一口,结果挨了两巴掌,火辣辣的疼。
阿瑟兰揪着萨尔,面无表情的大力拍脸:“醒醒,别倒,回去了。”
萨尔醉的一塌糊涂,完全虫事不醒。
阿瑟兰脸色更冷,他深呼吸,抓着萨尔,搭着肩膀往外走。
才到门口,就看到了骑着自行车,满头大汗的小王子卡洛斯,看到阿瑟兰和萨尔后,他挥挥手,刹车。
阿瑟兰和萨尔身上都有一股酒味,卡洛斯扇扇风,拍拍大块头的脸,大块头打着轻鼾,醉成一团。
“小王子殿下,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卡洛斯指了指终端:“大块头的定位显示。”
萨尔当了王子护卫之后,就住在卡洛斯隔壁,非常尽职尽责。
卡洛斯出门找工作,萨尔伪装成顾客,去公园散心,他伪装成绿植。
跑步,跑步倒是不伪装,但是萨尔死心眼,拖着卡洛斯从民宿门口一路跑到小镇边缘。
回来的途中硬生生让卡洛斯走完的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