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异事录(145)
指挥使眉头微皱,哽了一下,身躯绵软倒在地上。
房千岁迅速从地上拽起楚公子:“这人内力深厚,我点他穴道顶多撑两个时辰,醒来就会想明白。我们快离开!”
楚晗:“……嗯。”
楚公子刚才被某人又抱又摸得,房千岁也是余怒未消,顺手抄起那条镇尺,扒开指挥使大人的裤子,毫不留情插了美男的后庭。
楚晗:“……”
那柄镇尺是整块紫水晶调的,半透明很坚硬,凤飞鸾昏迷中遭遇如此粗暴的侵犯,臀部很不舒服地痉挛几下。
看那凌厉的眼光,小白龙惦记爆指挥使的菊花也想很久了,一准儿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房千岁抱起指挥使,刚放到床榻上裹好棉被,外面就有人叩门报奏。
此时凌晨,天快亮了。院内一溜小跑脚步杂乱。紫茄子等人仓皇来报,说城外有叛军作乱。
房大人面色如常把衣襟一敛,一头黑发仍然散开,目光含水唇色嫣红,就是一副被临幸过刚从热被窝里爬出来的慵懒模样:“吵什么?”
紫茄子报,反贼,澹台反贼率兵就集结永定门外护城河对岸,叫嚣着准备攻打神都南大门了!
“指挥使大人药劲未消,还睡着,别吵醒他。”房大人一撩长发:“我兄弟二人正好领兵,前去灭了那个反贼澹台。”
来的正好。房千岁这是就坡下驴,本来就准备撤退,找个好借口赶紧跑。
临走还不忘从桌案上拿走了调动骁铁营的令牌。
凌晨顶着天空一丝鱼白,两位乔装的人物沿着黄瓦红墙的墙根,快闪而过。
房千岁一路下意识紧攥楚晗手腕不撒手,低声道:“凤飞鸾喝高了一番心事听起来不假。沈公子跑了,已经不在指挥使府里,不然那妖孽昨晚也没心思翻咱俩的牌。”
楚晗:“嗯。”
房千岁又说:“沈公子既然是披了铜皮铁衣还活着,八成是被做成个假铜人,混在那些真铜人金刚力士中间。这人只要不算太笨,这会儿一定是猫在哪条街坊的骁铁营里,伺机混出城去。我们去找,应该能找到他。”
楚晗:“……嗯。”
房千岁:“所谓攻城的反贼,可能就是小九他们,混出城了,在城外接应。我们正好一起混出去!”
“嗯。”楚晗被动地被牵着走。三爷神机妙算都安排好了,也不需要他再做什么。
房千岁:“……”
房千岁突然停步,回头瞪着他,用力一推,将他撞向朱红色墙根下。
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四目相对,都是眼眶发红。
小千岁眼瞳殷红含着委屈。
想要解释,却不知怎么说,好像也不需要说什么了。一肩背负着全部压力,又不能说出来,结果一不留神被那位指挥使掀了底。
房千岁两肘压在他头侧。楚晗没防备的,房千岁整个人猛地罩上来,裹住他,捉住他的嘴,狠狠地吻了他。
“你……嗯……”
楚晗一瞬间模模糊糊想,他那些愚蠢的腹诽和心理活动,其实都被对方听到了吧。小房同学估摸也忍他很久了。
两人原本就不应当、也不可能在一起。
房千岁胸膛里都振出一层欲说还休的荡漾和涟漪,呼吸急促,手法粗暴而怨怒。
像是报复,也像是要绝自己的后路。
清晨墙壁寒凉,瓦檐微雪。两人紧紧抱着,瞳膜上充斥对方的影子,鼻息纠缠,热烈地、粗暴地亲吻,都想要确认、都觉着自己委屈。楚晗后背都磨得疼了,因为对方把他压在墙上发泄似的碾他,揉他的脸。还是不够,他们不由自主就张开嘴,对这事无师自通,觉着应该是这样吻的。一条滑腻的舌探入楚晗的嘴,尝到了那股温暖的人肉气息,随即无法控制地进入更深,想要更多,追逐着他口中的温热甜美,灵活如一条长蛇,霸道得像要从喉咙口吸出他的魂魄……
楚晗整个人都抖了,瞬间的自责心软,又心疼。他眼前是化了妆的廖大人,但早已自动过滤那层蛇皮面具,就是他钟情的人。抱他的那副胸膛真真实实是三殿下,四周萦绕的都是这人的水汽。他从未感到眼前人如此动人,心魂激荡。他也伸出舌,两人唇舌纵情纠缠,喉头烧灼出的,都是各自欲求不得渴望已久的温暖。
……
吻得天昏地暗,抵在墙边互相抚摸,再不走就要被人发现。
楚晗不舍勉强地推开对方,体贴地低声道:“不要让别人发现你了。”
房千岁呼吸凌乱,也低声说:“你不准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