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仙道第一人被甩了(27)
“嘶……”头又是一阵刺痛,南冥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一股无名的烈火催使着他毁掉一切。
“大小姐你怎么了,头还痛。”侍女停止了啜泣,有些担心的问道。
南冥摇了摇头道:“无碍。”
他压抑住所有的情绪,有些虚弱的问着旁边的侍女:“我这是怎么了?”
侍女慌忙应道:“大小姐昨日与沈公子游湖不慎落入湖中,一直昏迷到如今才醒来。”
南冥第一反应便是不可能,可为什么不可能呢?南冥皱了皱眉,为何他竟是下意识的觉得自己不可能会掉入湖中。
见南冥神色复杂,侍女不由更加担忧了。
“大小姐当真无事吗?要是有哪里不舒服可要告诉小七,小七去请大夫过来。”
还不待南冥说话,屋子里却是又多了两个急急赶过来的人,那是两个高大成熟的男人,其中那个年长许多的男人让南冥觉得既熟悉又陌生,而那熟悉之感真的是属于他的吗?他……分明不认识这人。
直到看到了‘沈孤鸿’,南冥才安心了一点,这个人是沈孤鸿,是他的……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吗?南冥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不知究竟是哪里不对。
再次看向那个年长一些的男人时,南冥心下的陌生感已经全然没有了,这个人分明是他的爹,刚才他怎么会大逆不道的觉得认不到这人。南冥的头又是一阵撕裂的痛,不对,很不对劲,可他却终究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见南冥捂着头一副很痛苦的模样,两个威严高大的男人不禁都慌了神。
又是请大夫,又是嘘寒问暖,又是输送内力的,平日里不是运筹帷幄,就是有条不紊的两个大男人都慌了手脚,直到大夫来了,这一场兵荒马乱才彻底停歇了下来。
落湖一事就此平息。
偌大的南家庄内,后院郁郁树荫下阴凉的一角中,荷花池边的凉亭里,一个红衣烈焰的少女懒懒的趴在石桌上一动不动。
南冥神情恹恹的看向荷花池,隐隐约约的清凉荷香弥漫在鼻尖。
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荷花池,居然会让他昏迷整整一天一夜,南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他很不喜欢这种不受掌控的感觉,到底是忘记了什么呢?
见被晚风吹得迷迷糊糊,呆呆望向荷花池的南冥,一旁刚过来‘沈孤鸿’赶忙上前帮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并且不忘叮嘱道:“夜凉露重,要多加些衣物,当心染上了伤寒。”
南冥很无所谓的笑了笑,他一手倚着头,问道:“你会一直陪着我,一直这样对我好吗?”
‘沈孤鸿’明显对南冥这突然的问题感到奇怪,但他还是依着对方的点了点头。
南冥直直的盯着‘沈孤鸿’,眼神不自觉的竟带出一点威势,他舒而一笑,一句话就这么的脱口而出:“你要是以前也有这般关心我倒好。”
‘沈孤鸿’微微怔了怔,视线再聚焦时,对上的便是一双幽黑森冷犹如沉寂了千年古潭般的眸子,他心下不由一惊,不过很快就又按捺下心神,眉头微叠:“阿冥,你在说什么?”
在说出口的一瞬间,就连南冥自己都已愣住,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沈孤鸿’在出门历练之前,不也是照样对他关怀备至吗?
南冥收敛心神,当作无事般的摇了摇头,还俏皮的眨了眨两下眼睛,全然一幅欲盖弥彰的模样。
‘沈孤鸿’不禁低低的笑了一声,声音显得有些低沉沙哑,他宠溺的摸向南冥的头。
南冥悚然而惊,下意识的就避开了。
‘沈孤鸿’还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有一些微的尴尬,他讪讪的收回了手,冷峻的眉眼间既是不解又是关心的道:“阿冥,这是怎么了?莫非是身体不适。”
“没有,只是你……你,你不该这样,你从不会这样……”南冥心中的答案就快要脱口而出,可他的头却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啊!痛……”
南冥的突然异状,让‘沈孤鸿’瞳孔略微幽深,他连忙问道:“阿冥!你这是怎么了,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不对,不对……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的。”南冥抱着胀痛的头一阵喃喃道。
‘沈孤鸿’正欲上前查看,却不经对上了的一双满是冷意的眸子,这种冷真的是一种如同置身六月冰雪般突然的寒彻骨髓。
南冥冷厉的目光一闪而逝,随既竟是头一歪昏了过去。
最后南冥还是被‘沈孤鸿’送回了房休息,并请了大夫前来为他看症,直到南冥醒后再次睡下,‘沈孤鸿’才带着一身疲惫悄然离去。
仲夏清晨微凉的晨曦伴随着淡淡的鱼肚白,从窗户的缝隙之间透进屋,唤醒了近来总是头痛欲裂的南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