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尘(2)
莺儿正要倒酒,程山却抓着他往床上带。
程山手劲儿大,莺儿皱着眉倒吸一口气,心中恼他,面上还笑着:“官人好猴急呀。”
拂开床帐,莺儿惊叫一声脸朝下摔入锦被里,幸而被子堆得厚,好歹没摔疼。莺儿挤出点儿泪花,正要讨饶作怪,程山没和他多话,直接去扯衣服。莺儿暗骂,怪不得别人不肯接,不懂风情,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还硬。
程山扯开他的衣服,龟公说的话倒是没错,莺儿背上的皮肤白得像玉,在昏暗的烛光下莹莹发着光,颈椎处有颗红痣,朱砂点上去似的,显得皮肤更白了。程山粗粝的手指摸上那颗痣,从上往下数第三节 颈椎,杀人的时候砍这里最利索。
他手指上的刀柄磨出来的茧子让莺儿浑身发痒,在绣被堆里扭了扭,还没动情就先喘上了,程山从背后捂住他的嘴,觉得这造作的喘气声还不如刚才骂人时好听。程山将他衣服裤子一并剥走,那屁股更是白得晃人眼,肉又多,晃得程山直接大力揉了一把。
莺儿叫得尾音都变调了,被压得死死的,只能徒劳地蹬蹬腿。程山压在他身上,沉甸甸的,身上有股皂荚味儿,只是皂荚的清新也盖不住那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血腥味,莺儿心头一跳,突然想到捂住他的这双手是挥刀杀人的,不自觉地抖了抖。
程山倒也不在意他在想什么,只顾掏东西往洞里塞。他那冠头总有鸡蛋粗细,胀得莺儿直喊疼,一嘴巴咬在程山的手上,用了狠劲,程山总算撤出来了。莺儿只觉得后头火辣辣地疼,翻来覆去在心里骂了八百次“驴玩意儿”,勉强还挂着笑,从枕头下翻出一盒没用完的香膏,挖了一大块,跪趴在床上,撅着屁股,手朝后自己弄。
也有客人好这口的,喜欢看他自己弄自己,莺儿于是便下足了功夫,边弄边扭腰摇屁股,发了情似的,嘴巴里高高低低地叫,整个屁股都湿淋淋的,那处更是像张开的口,好像吞的不是手指,是程山的家伙。
程山看得热血上头,面上虽还是绷着,下头却硬得吓人,一把将莺儿压倒,差点害他脑袋撞到床栏上。
第2章
莺儿趴在床上,双手抓着床栏,屁股被捞起来,程山那驴玩意儿一个劲儿地往他屁股里杵,好像药杵捣药似的,没轻没重,恁是莺儿身经百战也没尝出快意来。他反手往后摸,摸到了程山小腹绷紧的肌肉,上头还有一层汗,热烘烘的。
他手指白皙细长,摸得程山停了停,更猛烈地往里肏。
莺儿在他小腹处挠了一把,一路摸到两人的交合处,那玩意儿又粗又硬,上头还有些凸起的经络,莺儿心里先吃了一惊,回过头去看他,眼睛水汪汪的,手圈住不住进出的茎身,声音腻得能拧出蜜汁来。
“慢点儿......我受不住了,慢点儿,嗯——”
好像被套上嚼子的烈马,程山当真慢下来一些,手掐在莺儿滑腻腻的大腿上,手指都陷进了肉里。莺儿松了口气,五指抚萧似的指挥着,上一些下一些深一点浅一点,倒也渐渐得了些趣,穴里泌出些水来,“噗嗤噗嗤”地响。
“啊!”莺儿可怜巴巴的,“别弄那儿——”
榆木脑袋似的程山却从他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更重更深地往那个要命的地方弄,莺儿除了浪叫什么法子也没有,浑身软得像面人,只有屁股还撅着,浑身泛红。程山把他翻过来,圈着他两个细伶伶的脚踝,拎起来肏。
莺儿叫得嗓子都劈了,肉茎被顶得甩来甩去,已经射了一回。
程山却还没到,绷着脸皱着眉,不知疲倦地耸动腰身,连床都被摇动了,嘎吱嘎吱地响,床帐外的烛芯烧到了尽头,“噗”一声灭了。黑暗中,程山的眼睛却亮得惊人,趴在莺儿身上,射了他一屁股。
等云收雨歇,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莺儿浑身赤裸,趴在床上,屁股大腿上都是程山掐出来的红痕,他累得够呛,印象中除了开苞那会儿,就没有哪次在床上这么累人过,但这累里也带着餍足,他像是被浇透了水的花,懒洋洋湿淋淋,伸出一只赤足去撩拨程山的大腿。
程山正在穿衣服,沉默着拨开他作怪的脚,把昨晚那双被乱扔的鞋一对儿并好放在床的脚踏边。
莺儿暗暗翻他一个白眼,床上猴急得像条野狗,下了床又像烈女,没趣儿。程山摸出嫖资,给得很够,全部放在没动过的酒菜边,头也不回地走了。莺儿强撑着要断了似的腰爬起来,数了数,哼着歌儿把钱收起来。
接下来,程山隔几天就来一回,每回都是这样,摇一晚床,天边泛亮的时候就走。莺儿别提有多舒心了,程山话又不多,又不难伺候,除了要得猛一些,就没什么了。再说了,有了年轻力壮的,谁还愿意伺候那些脑满肠肥的,好歹程山的名头也响,莺儿也是个出名的泼辣货,他也就顺势关闭门户只做程山的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