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暴君后我每天都想守寡(134)
卫敛惊讶道:“你不骑马,跑我这儿做什么?”
姬越说:“陪你。”
卫敛眼前一亮:“那你来得正好。”
姬越唇角一勾,只当是卫敛同他一样想念彼此了,竟一刻也分不得。
卫敛继续道:“快帮我剥瓜子。”
姬越:“……”
你把孤当小厮用吗?
姬越板着脸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卫敛眨眼:“就帮一下。”
姬越努力保持君王威严:“孤就是从马车上跳下去,都不会任你差遣,想都别——”
两片柔软的唇瓣贴上了他的唇。
姬越的话语顿时销声匿迹。
青年倾着身,垂下眼睑,纤长秀气的睫毛轻轻擦过姬越的脸,痒到人心里去。
姬越眸色一深,喉结滚动。
马车外,沿路风景变幻,人群熙熙攘攘,议论纷纷,热火朝天。
马车内,玄衣青年反客为主,扣着人的后脑将人吻得喘不过气。
直到卫敛被吻得面色泛红,无力地靠在人怀里,姬越才放过他。
餍足的姬越心情很好地开始动手帮卫敛剥瓜子。
卫敛枕在姬越肩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嗑着,时不时接过姬越递到嘴边的瓜子仁。
普天之下,大概没有第二人敢枕着秦王的肩膀,咽下秦王剥好的瓜子。
也无第二人有此殊荣。
舟车劳顿,路途漫长。褪去一开始的兴奋劲儿,一直坐在马车上也很是无聊。渐渐的,卫敛瓜子也有些嗑不动了,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他垂着头,眼中浮现出困倦。
为了及时出发,今天起得很早,这下就有些累了。
姬越倒了杯水给他:“困就在车上睡一觉,到了孤叫你。”
卫敛低低应了声,将茶水一饮而尽,歪在姬越肩头阖上双眼,不消片刻便沉沉睡去了。
姬越见他睡得沉,连呼吸的声音都放轻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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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颠簸,车轮子时不时就要被石子磕碰一下,连带着车内的人也跟着震了震。卫敛几次都险些从姬越肩头栽下来,幸而姬越看得牢扶得稳,才没叫人撞上前头摆着瓜果的小案几。
一路悉心保护着,硬是没让人醒过来。
又一回卫敛整个身子往下滑时,姬越无奈地将人捞回来。他肩膀被枕得也有些酸了,干脆就让人趴膝上睡。此时车队已出了永平,道路两旁寂静许多,林荫下泛起些凉意。
姬越翻出一旁的虎皮毯子,盖在卫敛身上,免得人着凉。
卫敛伏在他膝上,一侧脸颊都被枕出些红印,看上去仿佛被欺负过似的。他肤色是如雪的白,乍然沾了一点红,便似桃花落在面颊上,美得不可思议。
姬越端详半晌,没忍住,俯下身在人额头上亲了亲。
太可爱了,要亲一亲才好。
谁知刚离开,外头骤然一阵喧嚣,卫敛耳尖一动,立刻就醒了。
那双清丽漂亮的眼睛睁开,一醒就见到近在咫尺的姬越。
卫敛:“……”
姬越:“……”
卫敛直起身,看了看自己身上盖着的毯子,迟疑问:“你刚才……”
姬越立刻道:“孤没有亲你。”
卫敛:“……”
很好,又一次此地无银三百两。
“遮遮掩掩做什么?”卫敛毫不扭捏地吻了吻他的脸颊,“我醒啦,天亮了吗?”
姬越一头黑线。
卫小敛睡得不知今夕何夕了。
“没有。”姬越说,“晚上了。”
帘外李福全道:“陛下,围场到了。”
“我们到了。”姬越执起他的手,“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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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马车,瑰姿昳丽的君王与清俊无双的公子并肩而立,顿时就成了一道绝艳的风景。
有几名大臣偶然扫到卫敛面上那一道红印,不敢细看,连忙转过视线。
心道陛下往年从来都是骑马出行,唯独今年与公子敛待在一起……莫不是在马车里厮混?
想想是挺刺激……不是,是不成体统!
当然没人敢说出来。
卫敛降服红鬃马打了陈国的脸,为他在秦国拉了一波好感。
只是他到底是楚国公子,又是众人眼里的男宠,前者叫人有敌意,后者叫人生轻薄。偏见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弭的。
卫敛也不在意别人如何看他。
他在意的只有姬越而已。
第一日天色已晚,主要是安营扎寨,吃些干粮。等到明日正式开始狩猎,就可以吃上火烤的猎物。
扎帐篷这种琐事自是无需姬越亲自动手的。
阿萌跟了车队一路,现在正兴奋地在一块场地上从东边跑到西边,又从西跑到东边。
整只狗快乐得要飞起来了。
姬越每年春狩都会带着它。比起拘在王宫里精心喂养,獒犬更爱在广袤的山林里肆意奔跑,陪主人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