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念一个人默默地收好书，将书包放在凳子上，正准备自己搬桌子。一个人来到她的边上，两手轻轻一抬，桌子就被轻松地搬了起来。

何念念一愣，就见到顾响已经将她的桌子抬走了。

她急忙端起凳子，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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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当天，座位表出来，博雅是按照成绩排名排座位的，顾响位置很靠前。而何念念因为没有之前的成绩参考，所以被排到了最后一个。

倒数第二的是冯扬。

两个人在考场班级相遇，冯扬激动地就好像是看到了胜利会师的友军一般：“何念念，幸会幸会！”他感慨道，“没想到因为你，我居然不用坐最后一张位置了。”

顾响：“珍惜吧，下一次你就会回老位子了。”

冯扬绝望地说：“响哥，考试前你就不能说点吉祥的。”

顾响：“比如？”

冯扬科普说：“祝我考的全会，蒙的全对。”

顾响冷漠地说：“哦，我还以为你最后一名做久了，早不在乎成绩了。”

冯扬嚷嚷着：“响哥，我也是要面子的啊，求你了，你赶紧去你的教室吧。”

边上有人起哄说：“冯扬，响哥可是学神啊，你跟他多呆一会儿，说不定脑子也能灵光点。”

冯扬苦着脸：“屁咧，你看我跟响哥从小在一起，还不是一直倒数。”

顾响补刀：“是稳定的倒数第一。”

真是的，明明以前考试顾响从来不跟他一块儿的，这次是发什么神经啊，难道是故意来一通嘲讽，好刺激自己？

冯扬郁闷无比，却又无可奈何，他想了想：“我这次一定不考倒数第一！”见顾响一脸的不信，冯扬对何念念说，“本着同学情，你等会儿借我抄抄。”

何念念吓了一跳，她虽然不赞成抄袭，可是也不擅长拒绝别人。

但是。

“怎么给你抄？”她的位置在冯扬的后面，除非冯扬的眼睛长后脑勺上，要不然没法抄啊。

冯扬想当然地说：“扔纸条给我。”

何念念一听顿时就吓破胆了，让她不遮住卷子给他看还行，但是让她传纸条，她是万万不敢的，这要是被抓住了，那肯定要处分的。

顾响看了她脸色都白了，转头对冯扬道：“别霍霍人，不会就不会。”

冯扬抗议：“响哥，你不爱我了。”

顾响轻嗤一声。

冯扬嘀咕着：“就算我不作弊其他人也作弊。”

顾响看看周围，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这会儿考场的教室门口已经来了大半的学生，这些人风格迥异，但是有一个共同的特征。

学渣。

包揽了博雅高一的倒数。

他们这会儿都在激烈地讨论着等会儿如何作弊。

“抓紧上车啊，我有最新绝版资料。”

“真的假的，你搞到考卷了。”

“花高价买的，应该没问题。”

“啊！我要上车！让我上！”

顾响：“……”这群人的脑回路，果然是异于常人，这种事情也信，他一扭头，就看到冯扬也凑到了那人的边上。

顾响无力吐槽，就看到人群外，何念念弱弱小小的一个，安静地低垂着头老老实实地站在那儿，就好像是误闯进的小可怜一样，分外的不合群。

顾响眯了眯眼睛，对一群激动地以为拿到了答案的学渣们说道：“你们自己作弊随意，别影响其他同学考试。”

安静几秒之后，众学渣领悟了顾响的意思，忙齐齐道：“知道了，响哥。”

考试预备铃声响，监考的老师拿着卷子过来了。

顾响看上去一点儿都不着急，离开前，问何念念：“有多余的笔么？”

何念念一向是准备充分的，点了点头。

顾响：“没准备，给我一支。”

何念念把笔给他。

女生的笔多半少女心，何念念的也不例外。

顾响拿着粉红色的笔，挑了挑眉。

冯扬看着自己一笔袋的笔，心碎，响哥果然嫌弃他了，宁愿拿一支那么娘唧唧的笔也不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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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子发下来，大家开始答题。

学渣们难得奋笔疾书，写得飞快，隔了一会儿，一人忽然奇怪道：“不对啊，怎么有十道选择题。”

冯扬也抹了抹脸，悲愤道：“gān！上错车！”

监考老师敲敲桌子：“不要讲话。”

往常学渣们都会无视老师，各gān各个的，但是今天居然还都挺听话，甚至在之后的考试过程中都没人发出gān扰考试的声音了。

监考老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群学生今天怎么这么乖了。

何念念并没有被周围影响，她专注地答题。卷子难度一般，何念念答的很顺。写完了作文之后，她抬起头，然后发现，整个教室就只有她一个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