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青春浪费给你(6)
如果是大众别克这类经济型牌子的,那就搭理都不用搭理了,开这种车的男人有钱也是极其抠门那种,就算她放出手段从他们手里抠出钱了,将来甩掉也是个麻烦,黏黏糊糊的总想着藕断丝连——她懒得làng费时间在他们身上。
她可没有她妈那么傻!
她看见了两个男的打开车门,走下了车。那辆车前面金色的牌子,上面间杂着黑红格子,中间她看不太清,好像是一只马。她心想难道这就是宝马吗?倒是听说也是名牌车子?
她心中琢磨着车子的牌子,并没有仔细看车上下来的俩男的长什么样,反正男人长什么样都没差,脱光了也差不多都一个德行,男人对她来说只有有钱的和没钱的区别。
然后就在这时,她看见了站在自己家楼下,四顾中好像在找人的邵龙。
她目光落在他脸上的那一瞬间,眼珠焊住了一般,再也没办法移动,她以为自己脊梁上被人贴了烙铁,从后脊梁骨开始,瞬间浑身上下全都烫了。她跟章玉叶不一样,她是个地地道道的成熟女人,她从来不会为了一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动心。此刻看着邵龙,她单凭邵龙的这张脸和脸上的那个鼻子眼睛,就能想象他脱光了浑身上下汗流浃背,那荷尔蒙爆棚的样子了。
薛金枝心头热劲儿上来,立即丢下指甲油,从楼上噔噔噔地跑下去,到了楼下,正好邵龙带着另外一个男的走进来。
觑面相逢,薛金枝感到了脑海中混乱放电的那些神经末梢,每一条都仿佛疯狂的触手一般,向着对面进来的男人扑去。她盯着邵龙,平生第一次,被一个萍水相逢的男人震得呆若木jī。
这才是男人,男人中的男人!她的目光被蛊惑迷乱了一般,缠绕在邵龙身上,根本收不回来。
郑娇娥也听见了声音,她从发廊的屋子里出来,看见进来的人竟然是邵龙,这真跟天上掉下来一条活龙相似了。郑娇娥笑得眼尾纹又多了一条,连忙问道:“你怎么过来了?这咋不打个招呼呢?我出去接你啊?”
邵龙笑了,指着身后的青年男人,说道:“我朋友曾一郎。”
曾一郎长得也很出色,而且帅得没有邵龙那么侵略性,斯文俊秀,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很可亲。他用目光打量着郑娇娥,回过头来看着薛金枝,将薛金枝的青chūn妩媚看在眼里,然后冲邵龙满是疑问地抛了个眼色。
邵龙示意他目标不是这个,眼睛到处看了看,没见到章玉叶,对郑娇娥说道:“我们哥俩想找个地方打牌。你这儿方便不?”
郑娇娥高兴得喜出望外,一叠声地说:“我这儿就是专门gān这个的啊?你不知道,你大姨我啊,剪头都是副业,主业就是打牌!”
她咋咋呼呼地说完,曾一郎看她这个架势,憋不住笑了,眼睛盯着邵龙,对邵龙这次的品味打了个大大的问号。邵龙立即看了曾一郎一眼,曾一郎会意,知道邵龙虽然品味突然下滑,但是确实是很认真来这儿泡妞的,就收了笑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劳力士游艇,暗示邵龙抓紧时间,既然目标不是眼前这两个,就别làng费时间。
邵龙眼睛向着薛金枝跑下来的楼上望了一下,想到章玉叶那个稚嫩的青苹果似的脸,心头难耐的痒痒,盼着章玉叶在家,盼着她在家听见自己的声音,能主动走下来。
这样他就省了好多麻烦。跟眼前这俩女人打牌耗时间什么的,实在是无聊透顶。
他失望了,楼梯上空无一人,黑黝黝地,带着拆迁区的破旧和黯淡,没有他这两天一直惦记的那个小姑娘的踪迹。
第4章
“那你一定打得特别好了?我这兄弟一堆钱没地方输呢,今儿输您这儿不正好了?”邵龙收敛了失望,他既然来了,无论如何都打定主意不空手而归,为此消耗一天的时间也不是不行。于是他对郑娇娥说道:“那咱们就开始吧。我本来寻思了半天,也没有个打牌的好地方,冷不丁想到你这儿了,没想到还真来对了。”
郑娇娥更高兴了,她这辈子除了搞男人瘾大,就属牌瘾最大了,一听见有人找自己打牌,连赚钱的营生都丢在脑袋后头了。而且邵龙是什么人那?他那么有钱,他的朋友身家能差了?
都明说要“输钱”给自己了,这牌不打她不就是个傻子?
郑娇娥立即就关了店门,殷勤地招呼邵龙和曾一郎去了后面,她们一家人实际上生活的一个五十来平的两室小屋。
晚上章玉叶从打工的地方回到家,就听见了麻将声响。她听习惯了自己家的麻将声,从小陪着她长到大的,并没有觉得今天有什么稀奇,大不了就是对妈妈牌瘾越来越大,竟然生意最好的周末也能为了打牌关店而感到一丝无奈。她将带回来的麻酱面放在进门的地方,本拟把面给了她妈,说一句话就回屋,却不想一眼就发现今天妈吗的牌搭子是俩年轻的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