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妖气[重生](185)
低头摩挲了下手腕的红线,萧铎深吸一口气,似乎鼓起勇气般深吸口气,抬手就要推门。
手底一轻,房门却从内打开了。
还未等萧铎反应过来,霍长婴便探出身子一把将人拉了进来,反手迅速关门落闩,手腕翻转迅速拉起结界,阻隔屋内声响。
做完这些后,霍长婴才转身靠在房门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家阿铎,轻轻扬唇道:“将军,别来无恙啊。”
眼前的长婴卸去伪装,少年的清隽模样,眼角飞扬双唇轻启,眉目间全是情谊和思念,面上却偏要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眼底的青黑,周身的风尘泄露了他这几日是何等的焦心。
萧铎只觉脑海中嗡的一声,思念、喜悦、心疼甚至是愧疚瞬间将他的理智淹没,再也顾忌不了其他,大步上前,一把抱紧那人,低头几乎没有章法地吻了上去。
不同于往日的或缠绵或温存,此时这个吻带着近乎痴狂的迷乱。
劫后余生的庆幸,多日不见的思念,浓厚而热烈的感情瞬间燃烧了两人的理智。
霍长婴微仰头迎合着男人,双臂紧紧地还住男人的腰,生怕抱得松了些人就会立刻从眼前消失般,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的骨子里才罢休。
不知过了多久,亲吻逐渐缠绵,若即若离间,萧铎尝到了一丝咸涩的味道,温温热热。
他停下来,看着霍长婴的眼睛:“你哭了?”
霍长婴眨了下眼睛,抽了抽鼻子别开眼道:“谁哭了,莫不是将军被西北的风沙迷了眼。”
萧铎只定定的看着他不语,半晌轻叹口气,将人用力揽进怀里,低头埋在长婴的脖颈间,声音闷闷地传来:“……对不起。”
男人的声音沙哑,复杂的情绪让霍长婴登时软了心肠,偏头柔柔吻了上去。
两人一路纠缠到了chuáng榻上,半晌才气喘吁吁分开,讲两人各自的情况说了个清楚。
“我不知道王皇后如何说服陛下让‘刚刚病愈的太子’领兵出证,”萧铎听完,心里的担忧又涌了上来,“但依王皇后的性格,她不可能对你没半分提防。”
霍长婴点头,他撑起身道:“据我观察,此行中确实有王皇后的人,她对我提防情有可原,”说着,他抬手推开男人越皱越紧的眉头,道:“别皱了,显老。”
萧铎拉下长婴不老实的手,握住,“长婴,这不是小事儿。”
霍长婴被他看得一阵心虚,他当然知道这并非儿戏,虽如他所说为太子征得军功、名声,但假的总归是假的,若那一日太子登基恐把柄落人手中,或王皇后不安,他随时都有送命的可能。
可若非如此,他的阿铎便再也找不到了。
不想让萧铎担忧,霍长婴拍拍他的手,扬眉道:“若真到那日,我捏个决让他们把这茬儿事忘了不就可以了吗,再说了,太子的命现在还在我的手上。”
说到这里,萧铎想起今日战场之事,便问长婴究竟是怎么回事。
霍长婴看着他又皱起的眉头心中叹口气,可也跟着认真起来:“上古大巫的禁咒,我也在书里看过一两句,因为这咒法扰乱yīn阳,所以即便大巫之中也是禁咒。”
“况且,随着大巫的消亡,也已失传,”他回想起战场上的场景也是脊背发寒,“不知道突厥人中怎么会有人知道……”
他喃喃着,思绪却飘到了太子中妖蛊开始,到那些栖凤山偷袭者身上的蛊虫,甚至莫名出现在军队里的卢庭彦……这其中一定有某种联系。
可究竟是什么呢?
“别皱了,显老。”
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耳边响起,霍长婴回过神来就觉得额间被粗糙的手指摩挲过,两人对视片刻,相视一笑。
霍长婴这才想起来今晚在城门外,他死活不肯抬头看自己的事儿,手指扯着萧铎衣襟上的线头,勾唇哼笑道:“将军这是嫌弃我年纪大了,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了是么?”
萧铎一愣,想起城门外他因为满身血污,胡茬从生,不想让长婴看着那时的模样才一直避着他的目光。
是以,许久不曾脸红的萧将军面色通红,眼神乱飘。
霍长婴眯了眯眼,盯着男人熟透的耳尖,视线从他明显梳洗过的面容上扫过,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
他家阿铎,这是怕他嫌弃他难看啊。
霍长婴嘴角慢慢扬了起来,心里的幸福喜悦都快溢出来,他俯身盯着不自在偏过头的萧铎,轻轻chuī气道:“阿铎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不出意料,男人的耳朵红得更加厉害,霍长婴抿了抿唇,一低头轻轻啄吻了上去。
萧铎只觉得麻痒从耳垂一路蔓延到心底,惹出一片火花,他猛一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吻毫不吝啬地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