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初始的虹(203)
埃德蒙坐在中心的包厢里看着来自希望的一幕舞剧,很少在社交场所出面的他竟然也被音乐和舞蹈所吸引,一些人好奇的悄悄打量着这位年轻的大公阁下,在媒体和在如此近距离的地方观察是不同的,干净,美丽,高雅。
奥戴维和奥戴音今日一起陪埃德蒙来看舞剧,他们倒是对舞剧没有多大的兴趣,因为在埃德蒙衣冠楚楚的上半身之下,他竟然把鞋子脱了,用脚趾拔下自己的袜子,他赤裸着双足,虽然上半身他努力维持着他高贵的形态,但是那双脚丫子却自由的跟着节奏晃动着。
舞台上,年轻的男舞者,不停的把舞伴托举,放下,再托举。他们奔腾跳跃,全身身心的抒发着,埃德蒙突然把上半身悄悄向后挪动了下,奥戴维把头迎接过去在他嘴巴边。
“那位舞者,我觉得他去举重更合适些。”埃德蒙面无表的说。
“我也同感。”奥戴维笑了下。坐回座位。
舞剧节奏在激荡,埃德蒙悄悄的把眼睛扫向一边,在包厢相隔两个包厢的位置,是威尔科斯特的包厢,那个人的人缘一向比自己好,从开场到现在那里一直是满员的状态,看下自己这空寂的包厢,埃德蒙的内心无奈的想,多少年了,自己还没融合到这个社会里呢。
也许是被某种目光扫过,威尔科斯特抬眼向埃德蒙的包厢看去,那个人目光认真的正看着表演,是谁?在看自己,威尔科斯特对包厢内的朋友们简短的说了几句,就悄悄的退出了。几分钟后,威尔科斯特出现在埃德蒙的包厢内,此刻,舞台上的表演已然吸引不了那些找话题的人们,他们悄悄的用余光打量着那对一起看表演,并且不时的小声交谈的看上去非常融洽的两人。
“你叫我调查的事情我调查清楚了。”威尔科斯特露着微笑看着舞台说。
“哦?”埃德蒙悄悄把身体向威尔科斯特靠了下。威尔科斯特鼻子闻到了一股属于埃德蒙的味道。
“那位叫屠嗦·韦斯利的侍卫,果然是假的。”威尔科斯特脑袋有些眩的向后躲避了下。
“幕间休息的时候,我们详细谈。”埃德蒙微微点头。他说完后,有意无意的把头扭向中心处皇妃琴丝达妮的包厢,那边包厢内,琴丝达妮正低头和自己的侍卫长说着什么,她笑的很开心的样子。
“好的。”威尔科斯特点头。
舞蹈依旧在继续。这是上半场的最后一幕,威尔科斯特不经意的低头,差点失态的笑出来,多么可爱的景象,埃德蒙的两个脚跟并立,脚掌上下的打着节奏。他一直看着,直到埃德蒙咳嗽了几下。他才脸色微红的继续看演出。
上半场的掌声结束后,早就按耐不住的人们轰然的拥挤到休息厅。太多的信息要交换了。
奥戴维把包厢前的幔帐拉下,看下奥戴音,两人一起退了出去站在包厢门口。埃德蒙一般从不接见觐见者,所以中间这一排五个包厢里,他的包厢门口是最干净的。
包厢内,埃德蒙靠着椅子若有所思,他的手里拿着一份老档案,档案上方的照片上,一位憨厚的青年笑的很自然,照片旁边写着他的详细情况,出身,年龄,受教育的程度,还有他的姓名“屠嗦·韦斯利”显然,这位仁兄和那位和琴丝达妮逗趣的侍卫长是截然不同的两人。
“我真好奇,他是怎么混进丹尼仕柯的,长老会那边不是有详细的检查处吗?担保人呢?不是需要三位以上的贵族担保才能证明身份吗?报备的官员是瞎子吗?”埃德蒙把那个档案丢到小桌子上。
威尔科斯特再次拿起那份档案看了下,无奈的笑着说:“说起来,也不怪他们,当年这位假冒的屠嗦·韦斯利从偏僻的东部乡下来的时候,他到处的寻找他父亲生前的债主还债,没有人会代替别人还债的,所以在证明人这栏的地方,全部是那些债务人。而且不是一位,是十多位,能拿回二三十年的旧账和利息是一件好事情。”
“原来如此,这就能解释了,不过还有一个疑问。”埃德蒙看下威尔科斯特。
“你的意思,是那位真正的屠嗦·韦斯利去那里了吗?”威尔科斯特问。
埃德蒙点头,威尔科斯特把文件放进档案袋:“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吧,这么多年了。当年许多老档案奇妙的消失,我去了东部乡下,据说屠嗦·韦斯利家的老宅一场大火成了灰烬。许多事情从我找到这份唯一的兵役前的军部档案之后就都能解释了。那位可怜的真正的屠嗦·韦斯利无亲无故,父亲给他留了无数的旧债,加上他常年隐居研究无法理解的古神学,人们都和他不怎么来往,个性孤僻,长年隐居。他为这位假屠嗦·韦斯利提供了无数的有利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