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初始的虹(101)
“路易……是你吗?天。我不敢相信,过来,到哥哥这里来。”埃德蒙慢慢走过去,看着那个瘦弱的在发抖的身躯,他开始懊恼,良心在深深的责备自己,原本以为那只是原来皇后一人的事情,他离开的时候路易还那么小,他现在依旧很小。两年了,他似乎没长大,一身肥肥好摸的肉肉全都去哪里了?
路易抬头看着埃德蒙,他的心快速的跳动着,他怎么能不快速的跳动,他在等,等待命运的判决,埃德蒙看着那个惊恐的眼神,心疼的要碎了,是自己的错,是自己的错,这个小东西是整个卡蒙嘉自己第三个牵挂的人,他喜欢他,因为在自己失去了伍德和雷之后,空落落的心曾经一度被这个小胖子填满。他清楚的记得,离开那天晚上,他跑倒自己面前流着眼泪说:“哥哥不需要我,埃德蒙需要我。”那一刻他确定,自己喜欢这个孩子,他确定他是他的弟弟。
埃德蒙没有等路易做出反应,他慢慢走过去紧紧的抱住他:“抱歉,抱歉路易,哥哥回来的晚了,原谅哥哥吧,我不知道,我高看了这个伟大的门楣,我以为这里是有感情的。”
“抱歉,埃德蒙,我想你对我有误会。我必须针对路易的健康做出解释。”露西脸色白了下,对于路易的健康,她是有话说的。
埃德蒙没有听这位陌生女人的解释,他不要解释,原本一路上就够那位波纹科菲弄的难受的了。他连累了他,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他先是连累了那些无辜的居民,接着是波纹科菲,然后是路易,这些人在这个孩子身上做了什么样的事情。短短两年这些人摧毁了这个孩子的所有性格。他现在,就像,就像个无助的找不到母亲的鸡雏。看着他那张苍白的面孔,还有那已经肿起的面颊。嘴角溢出来的血渍。他愤怒的几乎要爆炸了。他弯腰抱起路易,路易安心了一般搂住他的脖子,他知道,结束了,一切苦难都结束了,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哭或者笑了。
埃德蒙抱起路易转身离开。
“大公阁下,你要带路易去那里?”露西夫人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对待过。
“我去那里,不需要跟您报备吧?尊敬的夫人。”埃德蒙转头怒视这些女人。
“我是路易的监护人,大公阁下!”露西提高声调。
“现在开始,不是了!”埃德蒙看下有些羞愧的诺曼十四。他无奈了,他能对这个人说什么呢,他又能指责什么呢,他是父亲的父亲,自己只是个晚辈,好吧,他不呆了,这里的一切都叫他厌恶,叫上奥戴维,接上波纹科菲,他们回家去,这就回家去,永远不到这个地方来了,这里的丑恶他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但是他可以不看,他可以不看!
那群人看着埃德蒙大公抱着路易向着后殿的方向慢慢离开……
路易把头埋在埃德蒙的肩膀,泪水已经打湿他的肩膀。路易又想起那首诗歌。“我将担负起我的使命,我将自我牺牲,幸运之神之眷顾强者。勇气能挽救整个卡蒙嘉……当再次看到土壤…当再次触摸大地,所有的苦难已经过去,人们在土地上耕耘新的世界,建立心中的停歇休息的栖息之地……”《勇士航行记》德蒙慢慢把路易放在内宫外面的青石台子上:“在这里等我,我接了波纹科菲,我们三人一起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埃德蒙冲他微笑着说。
路易的脸刹那间更加苍白:“去哪里?离开这里?离开这里?”他连声问着。
埃德蒙摸下他还在肿胀的脸颊,温声说:“去我的故乡,回我的家,那里会有许多人爱你,拥抱你,会有人,无数的人爱你,疼爱你,孩子,那里是天堂,我们的天堂!相信我!”
埃德蒙说完转身离开,看着埃德蒙的背影远去,亨得尔看下四走,有些心急的蹲下抓住路易的手说:“我的路易爷,绝对不能跟他走,您跟大公阁下走了,您的祖母,您的父亲,您的子侄还能依靠谁能?”
“亨得尔,哥哥说,会有许多人爱我?”路易露出期盼的神情。
“路易爷,这个世界只有血脉亲人最爱您。大公阁下是个好人,可是路易爷,我的路易爷,您的父亲才是最爱您的人啊!你们有着真实的血缘关系。”亨得尔也许说的没错,但是他按照常理去衡量丹尼仕柯这家人了。显然,那些真正的道理不适合放在这户人家身上。
“哥哥说,那里是天堂!”路易有些动摇。
“神!赞美宇宙神,我的路易爷,人死了才去天堂呢。听我一言,您千万不能跟大公阁下走,真的。您必须要留在亲人身边,路易爷,不但不能去,还要劝阻大公阁下也不能去。”亨得尔着急的抓着路易的手快要哭出来了。